“我艹!”钱锐惊呼一声,“这什么情况?威哥吃多了?”
“癫痫。”陈乾与开口。
“癫痫?”
祁浓与陈乾与对视一眼,“赶紧掰开他嘴,别让他咬舌!”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将王冬送进了医院,三个人在门外的着急的等待着,陈乾与问道,“姐,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就犯了癫痫了?”
将在包间的事情简单的给两人讲了一遍,钱锐大声咒骂一句:“fuck!”
祁浓赶紧拉住了正要爆发的钱锐,“这里是医院,你干嘛。”
“姐!”钱锐气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姐,他这是碰瓷啊,好好的聊天,他怎么就犯了癫痫了。”
“可能说到他痛处了吧。”
重重的出了口气,祁浓坐在椅子上,看着紧闭的手术门,“希望他没事,不然这个案子不好办。”
“不仅是这个案子,姐,怕是我们会……”
正说话,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三人面面相觑,“他的家属正在往这里赶,人没事吧?”
医生点了点头,“人没事了,不过这住院费还得缴一下。”
听到王冬没事后,祁浓的心也就安稳了下来。
“好,谢谢医生。”
“姐,我去缴费。”钱锐率先领命,一旁的青萝跑了过来,“祁总,还是我去吧。”
祁浓点头,“青萝,你去吧。”
王冬被推进了病房,不一会儿就醒了,张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聊天的三个人。
“钱少,陈少?”惊呼一声,王冬立马撑着身子就要下床。
“行了,你躺着吧。”钱锐摆了摆手,“刚刚可被你吓坏了。”
王冬受宠若惊,茫然的擦了把冷汗,“哎哎。”
“两位少爷怎么也在?”王冬不解的问着,眼神不停的朝着祁浓看去,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二。
祁浓努努嘴,“陈少是我们壹景的总经理,钱少是朋友,刚好也在料理店。”
王冬诚惶诚恐的听着,“让两位少爷担心了,王某的罪过,罪过啊。”
看王冬这态度,貌似钱锐跟陈乾与的身份也很尊贵,结果他们俩却恭敬的对她喊一声“姐”。
之前没觉得什么,被王冬这态度一搞,祁浓竟然有些不知道以后该不该应着了。
“两位少爷,你们来如果是因为我跟周慕清的离婚案的话,那只能恕王某人得罪了,这是我们王家自己的家事,两位少爷就别掺和了。”
刚刚还是客客气气,结果王冬表情一变就不让‘掺和’了。
两人对视一眼,钱锐不由的冷笑一声,“放心,我们不掺和这事儿,这是浓姐的事情,我们只是恰好碰到了而已。”
有了两人这句话,王冬心里也算是安稳了几分。
王冬还想说什么,祁浓起身,“行了,王总,你先休息吧,案子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说完,三个人便出了门。
“姐,怎么改天说,我看王冬那老小子也没事儿啊。”
钱锐越想越生气,他好歹是钱家的小少爷,跑来看这小家小户已经是王冬烧了高香了,他还让他们别掺和。
“谈判是与他人和谐相处的艺术,谈判并不意味着必须坐在桌子旁边,表情严肃地就一一个问题展开讨论。”
心理学家乌勒代赫高·卡布奇认为:谈判就是与你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亲密的朋友、工作的伙伴达成共识的艺术。
所以,谈判不是只趋于利弊,而讲究的心与心的交流。”
景逸那边一直催,祁浓几次安抚,他却一次比一次说的更难听。
要不是周慕清一直说好话,祁浓早就忍不了景逸了。
只是,祁浓有一点看不懂,周慕清似乎还爱着王冬,却对景逸又是深情浓浓。
只是周慕清不说,祁浓也好多问。
三天后,祁浓别接到了王冬的电话,王冬在味德轩设宴邀请祁浓参加。
祁浓到的时候,王冬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总,身体怎么样了?”
笑了笑,王冬点头,“没事了,都是老毛病了。”
“没事就好。”
毕竟癫痫治标不治本。
“祁总,上次你说的那些话,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我跟周慕清之间的事情。”
祁浓点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今天,她是听者,由着他来说。
“慕清是十八岁跟的我,这一跟就是二十年。”说着,王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们在一起的这二十年,曾经很幸福,她虽然年纪比我小,但是却很体贴,事事都为我照料到,也正是因为慕清的存在,所以我才能够有时间在外面打拼。
慕清十三岁就得到了影后,曾经是娱乐圈最闪耀的星,却因为我而甘愿回家煮饭,只是……只是我们在一起二十年,却始终没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然,这也是我们这段婚姻失败的一个原因,毕竟一对夫妻如果没有血缘的羁绊,想要走的长远,是很难的。
上次在崇天度假村的时候,你看到了,我有两个美人在怀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竟然都知道!
那天,祁浓让青萝去把保镖引走,然后自己偷偷的潜进了房间,举起的手机并没有拍到什么入目不堪的湖面,而拍到了王冬正在跟穿着两个比基尼的美女斗地主呢。
那俩美女,前凸后翘的,长相也不错,可是偏偏这么好的俩尤物在身边,却不吃只看。
当时祁浓还在疑惑,结果王冬自己却早就知道了。
“王总,你早就知道了?”
王冬笑了笑,“祁总,外界怎么传我,我都知道,那都我自己传出去的。”
自己?
祁浓粗算了一下时间,貌似是从周慕清第一次传出与景逸碰面开始,王冬便开始传出一些风流韵事。
“王总,你用情之深,为什么不让周女士知道?”
“其实从一年前开始,我便有了这个打算,就等着慕清跟我提离婚。
她一个女人家,又是在娱乐圈,我能做的就是让她能够保留住最后一丝尊严,以后还能找个好人家,还能在那个圈子立足。“
王冬早就料到了离婚这一步,更料到了会有人拍到一些更加劲爆的东西,他从一年前开始铺路,就是为了在事情爆发后,周慕清会成为受害者。
哪怕整件事情的最初结果是周慕清的错,但是王冬这么做,自会有人将周慕清看做是受害者,就算有了舆论压力,周慕清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果然用情之深,他还不承认。
“王总,那我这案子不是白接了嘛。”祁浓惭愧。
“不,不白接。”王冬正了正色,“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希望祁总将事情说成你原本计划的那般。”
“我……”祁浓不由的面色一沉,“王总,这是你为了周女士所尽的苦心,我怎么能够抢走这个功劳呢。”
王冬无奈的叹了口气,“祁总,你也说了是苦心,既然是苦心又怎么能够让她知道呢。”
“可……”
王冬抬手阻止,“祁总,就算是我求你了。”
说着,王冬站起身,恭敬的给祁浓弯腰,“祁总,王冬求你了。”
求?
祁浓赶紧跟着站起身,“别别别,王总,您这样,我怎么受得起。”
说着,祁浓赶紧将王冬扶了起来,“王总,我……我答应就是了。”
有了祁浓的这句话,王冬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朝着祁浓恭敬的弯腰道,“谢谢祁总成全。”
被王冬这么恭城的致谢,祁浓真的是受之有愧啊。
两人坐下,祁浓叹气,“王总,我之前说的那些是有情之人的无奈之举,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明明深爱着周女士,怎么还要……”
“祁总可真心爱过一个人?”
祁浓表情一顿。
真心爱过一个人?
眼前闪过很多之人,却并没有人停留下。
“如若你真的用心爱过一个人就会知道,只要她好,你便好,哪怕她的幸福不是自己可以给的,只要她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之前祁浓还给王总说一大堆大道理,结果现在反过来,王总却给祁浓上了一课。
“祁总,工作固然重要,但是感情上还是要上心,有人疼有人爱,人才能知冷热,更加有底气去面对一切挑战。”
听了王冬的话,祁浓陷入了沉思中,久久没有回过神。
真的爱一个人,只要他好,你就好,他不好,你再好也不是真的好。
眼前那些轮廓一闪而过,直到那人的脸准确的吃现在眼前。
是他。
辞别王冬之后,祁浓回到公司便立马给周慕清打了电话。
很快周慕清便跟景逸赶来公司,景逸很高兴,拿过王冬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便掀过一页,看着财产分配,景逸高兴的跟周慕清说道,“清清,你看,那老不死的竟然放血了,给你了两套别墅还有城西的那个茶楼,以及老城区的一块需要开发的地皮,还赔偿给了你五千万。”
周慕清根本没有听景逸说了什么,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看着离婚协议上的签名。
他……他真的签字了。
周慕清不由的嗤笑一声,“呵~呵呵~他终于签字了。”
看似是高兴,其实祁浓却听出了一分苦痛。
一旁景逸还在不敢眼力劲儿的问着,“清清,你这婚离的可以啊,摇身一变就成了小富婆了。”
“富婆?”周慕清冷冷的看着景逸,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温柔大度,“滚蛋!”
景逸被当头训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清清,你什么意思?我们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我怎么能走呢。”
转身,周慕清正面看向景逸,语气笃定,“景逸,我今天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吧。”
“分……分手?”
景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慕清,“周慕清,分手,我不同意!”
“话我跟你说了,爱同意不同意。”说完,周慕清拿过他手里的离婚协议,快速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祁浓。
“祁总,麻烦你了。”
说完,周慕清也不管景逸,转身要走,祁浓从身后将她喊住。
“周女士,请留步。”
“祁浓,你赶紧说说她,什么态度啊,说分手就分手!气死我了!”景逸根本看不清局势,尤其是周慕清那句“分手”究竟是用了多少的真意。
“景先生,我有些话想要跟周女士私下说,不如你出去稍等片刻?”
景逸表情猛然一顿,“什么?你要赶我走!我跟清清什么话不能说啊,我不出去!”
景逸往沙发上有一坐,彻底无赖到底了。
叹了口气,周慕云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扔在了景逸身上,“里面五百万,拿着钱,滚!”
“五百万?”景逸冷冷的勾着嘴角,“王冬那个老小子给了你可不止五百万,五千万,我看五个亿都够了!”
祁浓挑眉,看着景逸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果然是为了钱。
“景逸,你跟了我两年,这两年,你吃的喝的住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从我身上抠来的,就连你最近的资源也都是我介绍的!现在我跟你好聚好散,让你滚蛋,你还不乐意!”
两人之间吃吃喝喝,调调情打打闹也就算了,但是景逸从未想过其实他也不过是周慕清养的一条狗罢了。
“五百万嫌少是吧?那就一分也别想要!”
说着,周慕清弯腰去拿回卡,却被景逸一把夺了回去,“不要是傻子!”
景逸站起身,将卡塞进口袋,满脸厌恶的看着周慕清,“一个老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倒胃口!”
说完,景逸便出了门。
景逸离开后,就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祁浓给周慕清倒了杯水,“周女士,请坐。”
“谢谢。”接过水杯,周慕清道了声谢。
“祁总,你找我有事?”
将离婚协议装好,祁浓掏出手机递给了周慕清。
“周女士,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你知道。”
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周慕清表情越来越沉,直到一行泪珠滚落砸在手机屏幕上。
视频结束,周慕清沉默许久才终于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
“谢谢。”
她并没有多少表情变化,祁浓已经猜到了几分。
“你知道?”
猛然别过头,周慕清看向窗外,豆大的泪珠却一颗一颗的滚落。
“一年前,他查出病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那你还……”
忽然扭头,周慕清眼中含泪的看着祁浓,“我还找小白脸?”
“不。”祁浓摇头,“你知道了王总生病为什么不劝他?”
“老王是头倔驴,谁都劝不了,而且还是那种病,他查出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治疗而是想方设法的将我赶走,所以,我根本劝不动,只能在他走之前尽量的满足他的愿望。”
祁浓懂了。
王冬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周慕清过的幸福快乐,衣食无忧。
起码离婚比遗孀要更容易找到一个更好的人,更何况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
“王……王总,还有多久?”
周慕清伸出无根手指,“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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