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笑也笑了,介绍介绍自己吧,叫什么名儿啊,为什么要来学相声啊,有什么能耐,都展示展示,别紧张,郭德纲觉得这孩子挺合眼缘,瞧着挺大方的,稍微有点拘束也正常,到底他们这龙门阵摆的有些夸张了,谁来谁都一哆嗦,眼下你让张云雷进来,恐怕他也得跪下。
各位老师好,我叫凌辰,今年十七岁,我就是喜欢相声,觉得郭老师的相声好听,逗乐儿,能让大家开心,所以喜欢相声,我学过快板,但是已经很久不打了,才捡起来的,请各位老师多批评,凌辰把背包放下,拿出自己的快板,深吸了口气,打了起来,说了一段西游记的三打白骨精。
一听这板子,郭德纲眼前一亮,转头看了一眼高峰,见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凌辰的快板打得不错,虽然有些手生,但眼看着就是捡起来了练了的,点儿配得上,说得不错,花样儿也挺好,大概说了一分钟,郭德纲让他停下了,行了孩子,歇会吧啊,会背贯口吗?
会,但不多凌辰点头,背了段报菜名,背了不久,有点尴尬,后面的忘了
这挺不错的了,这是真喜欢相声啊,寻常孩子哪有背这个的,你能背这么多已经挺好了,还会什么?郭德纲没想到这孩子会的还挺多,本来以为最多能说个绕口令不错了,哪成想贯口快板都拿得出手,有点想再掏掏,指不定还有什么惊喜呢。
我会御子但不怎么会唱凌辰就听德云社相声的时候听过太平歌词,见他有点兴致勃勃,硬着头皮打了点子,唱了两句白蛇传,也是几句就忘词儿了,有点气馁的看向他们,低下了头。
这就挺不错的了,我们有的学员连太平歌词都不会呢,你这来考试的能唱的不走调就挺好,没事儿,高峰看他有点失落,忍不住称赞了一句,心里头挺满意的。
还会别的不了?譬如,不是跟相声有关的,也说说,郭德纲鼓励道。
街舞行吗?凌辰挠了挠头,见他们点头了,随便跳了一小段,又道,我还会跆拳道,散打
行了行了,我们这是说相声的,不招打手,郭德纲赶紧阻止他,忍不住笑道,你是来考核学员班的,不是来应聘保安的,知道吗?
凌辰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倒是没之前那么拘束了。
行,我看着孩子功底不错,得了,你就进我们传习社吧,但我们有规矩,你要是做不到,我一样把你赶出去,咱们就没这个缘分,听明白了吗?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是于谦介绍来的,郭德纲一样不惯毛病,补充道,我教徒弟可严格,你要是怕挨骂挨打,咱现在就好聚好散,回头闹得不好看了,折腾不起,你要是同意了,明天开始来传习社学艺,不同意,咱们也相安无事道个别,出了这门,德云社欢迎你来听相声,学艺就作罢。
我同意,绝不后悔!凌辰一听急了,赶忙表露决心。
行了,你就别吓唬他了,高峰还挺喜欢凌辰的,跟郭德纲摇了摇头,怕他把孩子吓跑了,看向凌辰,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学的不好,我也一样把你赶出去,知道吗?
是,凌辰顿时明白,这是答应留下自己了,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个事儿,传习社有宿舍,为了统一管理,你得来宿舍住着,周末跟我去玫瑰园,我知道你爷爷惯着你宠着你,但我不管这些,你能接受的了吗?于谦都跟他商量好了,就是要把凌辰给弄到玫瑰园去看着,平时在传习社他也作不了妖,只要放在眼前,他怎么都出不了什么大事,慢慢管着,就老实多了。
行!凌辰巴不得离开爷爷呢,马上同意了。
事情既然定了,郭德纲便让他回去收拾东西,下周一来传习社报道,凌辰赶忙给他们鞠了一躬,高高兴兴背着包出了教室,打算回家收拾东西。
他在走廊上兴奋极了,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吓了一跳,顿住脚步抬头道歉,对不起。
没事儿。
那人回了一句,点了个头继续朝前走,往刚刚的教室去了。
凌辰一愣,回头看他,那人穿着羽绒服,瘦高瘦高的,一头黄色的卷毛,戴了副黑框眼镜,但是说话的声音挺好听的,有些耳熟。
他不以为意,耸了耸肩膀,有点接受不了对方的造型。
就跟泰迪成精了似的。
凌辰翻了个白眼,佩服此人的胆识,要换了自己染发烫头,他爷爷估计能找把枪把自己崩了!
德云社还挺自由的。
他开心的想到。
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德云社学艺了,凌辰回家便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把能用的东西都带上,凌老爷子虽然希望有人管着孙子,可他到底也是头一回离家住,心里还是挂念,硬邦邦叮嘱了几句,便让警卫周一把他送去宿舍。
比起爷爷的不舍,凌辰有种自由的感觉,他也明白爷爷对自己的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但凡北京有的,他只要看到,指定头一个就能吃到喝到,可爷爷到底也七十多岁的人了,不懂现在的潮流,也不明白如今的流行,依旧保持着过去的习惯和爱好,强硬的要求别人配合,两个年代的人,无法交流也不能妥协,时间一久,自然会相互看不顺眼,暂时分开住也是好的。
周一一大早,凌辰跟爷爷道别,心里也有点舍不得,可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跟警卫上车,往传习社的宿舍去了。
到了宿舍门口,高峰正等在那里,见他来了,跟警卫打了招呼,便带着凌辰往宿舍去了。
这宿舍挺远的,但是离咱们传习社近,我们也得上课,周末休息,我先带你去宿舍住下,然后给你一份课表,到时候跟着时间表上课,跟其他学员好好相处,不许打架斗殴,否则一律开除,高峰就事论事,把传习社的规矩讲给他听,再三叮嘱,才带他来到宿舍门口,敲了敲门,推开了。
一开门,高峰和凌辰的嘴角不约而同的抽了抽,里头有点凌乱,被子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宿舍里头有两个人,一见他们来了,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恭敬的道,高老师。
行了,我今儿来是给你们带了个室友,高峰点了点头,回头让凌辰进来,给他们介绍,凌辰,通过了九字科考试,今儿第一天来,你们多照顾着点儿,回头又看向凌辰,道,这俩也是九字科考核通过的,高个的叫王昊楠,这个是周航,等回头时候到了,郭老师会给你们应得的字,不要急,慢慢学,好好相处,对了,仲元呢?
他出去买东西了,王昊楠赶紧说道,看了一眼凌辰,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行,你们四个住一屋,回头跟仲元说一声儿,好好照顾师弟,高峰拍了拍凌辰的肩膀,解释了一句,还有个师兄叫张仲元,本来该是鹤字科的,可年龄小,就跟你们一起留在九字科了,他可是九字科的大师兄,已经有了艺名了,叫张九龄,你们都好好学着点儿,争取早点拿到艺名,才算是真正入了德云社了。
哎,周航和王昊楠都应了一句,凌辰跟着点头,高峰见他们算是认识了,便转头离开了,三个人目送他走了,开始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周航和王昊楠对视一眼,对凌辰有点好奇,可谁也不想先搭腔,最后还是王昊楠说话了,那什么这边上铺没人,你就跟这儿睡吧,下边儿是仲元哥,以后你就叫我大楠就成。
凌辰看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这俩人看着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周航倒罢了,身高基本差不多,可王昊楠吃化肥长大的?
王昊楠没来由被他瞅了一眼,不明所以,挠了挠头,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想了半天才道,你多大啊?
17,凌辰不像他这么自来熟,把行李拖到床边,看到有空置的柜子,打开整理了起来。
他看着年纪也不大,可王昊楠也没想到自己还比他小两岁,心里头有些憋屈,走过去提醒,我虽然比你小两岁,但也是比你先考进来了,我还是师哥,明白吗?
传统艺术都是以进门尊长幼,不以年龄分大小,凌辰这点还是懂的,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拜师之后再说吧。
王昊楠被噎了一下,有点心塞。
这个师弟好难相处啊!
一旁看着的周航没他那么热情,倒是看凌辰慢条斯理的整理行李,觉得是个有主意有条理的人,能进传习社的都不是一般人,否则入不了师父的眼,还是观察观察再说吧。
等张九龄回来就发现自己屋里的两个室友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个陌生少年收拾柜子,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纳闷的道,航子,大楠,你俩看什么呢?这谁啊?
凌辰一回头,看到一个小胖子,黑黑的,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就是高峰老师说的张九龄,有些无语,起身道,您好,我叫凌辰,是今天进入传习社的。
哦高老师说的就是你吧,我是张仲元,叫我张九龄也行,张九龄笑了一下,忍不住道,没想到新来的小师弟还挺帅的,可算是拉高了我们宿舍的颜值了啊。
说得好像其他宿舍颜值挺高似的周航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就因为都不高,可咱这儿不是有个小师弟了吗,那就提高了总体水平,张九龄对这个白白嫩嫩还帅气的小师弟挺有好感的,问道,多大了?
17,凌辰叹了口气。
跟航子一般大啊,张九龄觉得这挺好的,他们四个都差不多大,也就王昊楠小两岁,能谈得来就好,我也94的,你还念书吗?
嗯,看样子高峰老师是特意将他放在这个宿舍的,好歹都是同龄人,容易相处,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凌辰抬眼看他们,问道,你们也念书呢吗?
念王昊楠点头,有些无奈,我倒想不念了,但总得先拿了高中文凭再说啊。
一旁的周航和张九龄跟着点头,眼见如此,凌辰觉得也有些道理,既然念都念了,就得有始有终,至于大学,再说吧。
眼下,他还有个挺好奇的问题想请教一下,那个各位师哥
怎么了?听到他喊师哥,王昊楠可高兴了,第一个回应。
凌辰抿了抿唇,看着他们三个,微笑,传习社的伙食是不是挺好的?
王昊楠张九龄:
周航:呵
这是不是在嘲笑他们仨是胖子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来了一个闷着坏的小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毒舌小师弟上线,请各位师兄注意
师弟脾气犟,凡事顺毛捋
哄的不到位,亲人两行泪
第3章
凌辰在传习社学习的第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传习社的地脚虽然偏远,但因为学习的内容繁多,既要练功,又得背词儿,打板儿,开嗓一个都不能落下,本来他以为会很无聊,可只要练上了,连觉得无聊的时间都没有,一转眼的功夫一天就过去了,充实又忙碌。
郭德纲对凌辰还是挺不放心的,到底是于谦带进来的,又是凌老爷子的孙子,给高峰打电话的时候就多问了两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啊?
挺好的,学的挺快,也认真,我瞧着挺安分守己的一个孩子,平时不爱说话,安安静静的上课练功,跟师兄弟相处的也挺好的,没什么毛病啊,怎么就得送咱这儿来看着管着的?高峰挺纳闷的,就为着他的叮嘱,特意观察凌辰,还怕他惹是生非,结果一周下来,没毛病啊,不但认真学习,还知书达理的,最多就是闷不吭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
一听这话,郭德纲心里头有了谱儿,估摸着这孩子就跟于谦说的一样,就是跟老辈人处不来,两头犟驴拗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儿?凌辰这孩子得顺毛捋,越是跟他唱反调,他就越犟,你哄着他劝着他,道理讲透了,他反而能听进去了,嘱咐道,行,这孩子脾气倔,犟驴一头,你别跟他拗,哄十次损他两回,他就老老实实的听话了,他爹妈都在国外,跟爷爷长大,老爷子惯得无法无天,在人前装的溜,回家就上房揭瓦,看人下菜碟儿,要是做错了事儿不用惯毛病,怎么狠怎么来,周末让他跟大楠回我家,我让人去接去。
成,您说了算,高峰这段日子也摸透了凌辰的脾气,跟郭德纲说得没差,挺佩服他的,就听于谦那些话,考核那天看了一眼,孩子的脾性就探出来了,姜还是老的辣,答应了下来。
一周里,凌辰跟舍友处的也算是不错,张九龄和周航虽然跟他一样大,可都是沉稳的性子,唯独就是王昊楠能活泼点,四个人也挺谈得来的,渐渐地,相互间话也多了,男孩子交心简单的很,一场球赛,一段快板,就能唠一个晚上,尤其看过张九龄的快板之后,他觉得自己差的还远呢,人家是师兄自有道理,甘拜下风。
张九龄的快板,周航的三弦,王昊楠的个头,这都是凌辰暂时可望而不可即的,台上叫师哥,台下是兄弟,话渐渐也多了,不再闷头巴脑的互相端量性格衡量脾性了,没事的时候还打打闹闹的。
周末,师兄弟在北京有家的都回家去了,王昊楠和凌辰收拾了一下,也准备回去,俩人站在宿舍门口的马路边等,就见车子来了,下车的是王惠,王昊楠赶紧喊道,舅妈。
凌辰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车牌号,跟高峰告诉他来接的车牌号一样,又看向王昊楠,有点莫名
其妙,便见到王惠朝自己来了,退了一步,微微行了个礼,您好
你就是凌辰吧,老郭跟我说了,走吧,我接你去玫瑰园,王惠是受郭德纲委托特意来接他们的,怕别人不认识凌辰,示意他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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