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你的房间休息,你的东西都还留着。」阿诺德说。
说罢他打量了她一番,「但衣服可能就穿不下了。」
希拉涨红了脸,但心中仍有些触动。
她小时候很喜欢跟在阿诺德和阿德里安的身后跑,阿德里安向来自由张扬,虽然疼爱她,但直来直往,对她也没那般贴心。
而阿诺德或许是年少时经历了重大变故,他虽然不常表露出对她的疼爱,但一些旁枝末节,却还是令她心中感动不已。
——说起来,长大后她确实没再去过阿诺德的宫殿了。
沉默地跟在阿诺德的身后,希拉的视线总是忍不住被他的侧脸吸引过去。
如果要她公开承认,她绝对不干,但是在心中,希拉还是会偷偷赞赏,阿诺德是除了阿德里安之外,她所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他如樱桃般大的喉结在颈线上随着呼吸微微上下,她还记得在那个时候,她失控地咬向他的喉结,之后迎来的如春雨般的狂风暴雨。
记忆太清晰,她微微红了脸,因此她不得不将视线固定在他腰间的剑柄上。
银色的刀柄朴素得除了几道划痕之外,别无其他,就连他名字的缩写也没有刻印上去。
被称为卡尔特战神的男人,手中握着的剑仅仅只是一把骑士团的武器库中随处可见的士兵长剑,没有复杂的花纹和精致的雕琢,因为长时间的使用,剑柄和他的掌心已经互相磨合成了一个固有的茧。
和阿德里安的张扬嚣张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希拉和阿诺德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比一般人还要了解他的个性。
虽然骑士团的人都说阿诺德的实力强悍,始终没有换一把新的武器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希拉知道那些都只是骑士们夸大其词,胡编乱造的传闻。
阿诺德始终佩戴着那把剑的缘故再简单不过——只是因为那是父亲第一把交到他手上的武器,是接纳他成为洛瓦家人的象征。
「你在看什么?」阿诺德问,低头看了她一眼。
希拉蓝色的眼睛撞进去他金色的瞳孔。
他顿了顿,别开眼,淡淡地说,「走路的时候还是专心看路比较好。」
希拉吸了吸鼻子,也一样移开了眼神,没有答话。
她摸了摸胸口,捏紧掌心,不敢再随便乱看。
他冷淡的语气令她不可避免的感到一些委屈,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该将自己犯的错堆迭在他身上。
那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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