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和死亡前的怒吼。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海轶天愣愣地望着下面的杀戮。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了。我又不救世主,为了这些人的生死,我贸然出手,以后死的人会更多。这就是海轶天当下的想法。
“男的都解决掉了吧!那么那些女的,嘿嘿,都给老子运回我府里去,今晚好好伺候她们!哈哈哈!”那个传令官,应该有将军一职了吧,暂且就叫他将军吧。他大声笑道,竟然把空中的海轶天震得的双耳发麻。
“是,将军!”千人士兵同时应声,把刚隐藏身形准备落地的海轶天给震回了天空。
好一个千军的气势!海轶天骇然暗赞。
瞅得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海轶天悄然落地,无声地向府中掩去。
门口十人一排,死死地严守着,大厅周围,有五十个兽人紧紧地围了个圈。
房檐中还藏了数百名兽人,他们手上都握着威力及弱的魔法杖,看来应该是兽人魔法师吧!海轶天目光如电地把府邸中的隐藏实力给看了个清楚,就向槿菱纱的房间掠去。
人动,风动,空气中的轻轻颤动竟然引起了这上百人的警觉,上百人都把目光盯在海轶天的身上。
虽然隐了身形,但被百人盯住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
冷汗不受控制地自海轶天的后背淌下。
“你,你禽兽不如,住手,你给我住手啊!呜呜呜,求你了,不要这样啊,呜呜呜……”
远远地,海轶天就听到了槿菱纱无助地求饶声。
“哈哈哈,住手?我没听错吧!两年以前就想搞你了,可惜你被那个该死的白狐族族长给送到了这里来了,哈哈哈,今天天赐良机,当然要把你弄到死为止啊!”一个男子尖声咆哮道。
海轶天恼怒地从窗子跃进,却看到了更让他恼怒的一幕:槿菱纱无助地被一个高大的狮人按着脖子趴在地上,她的衣服已经完全被他给扒光了,那兽人用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她那浑圆洁白的臀部就不受控制地高高翘起了。
那兽人挺起他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正要从后面侵入的时候,一道紫红色的光芒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不及痛呼,他的人头已经飞了出去,全身膨胀的血液如喷泉涌泉一般高高喷出,然后洒落下来。把槿菱纱那洁白如羔羊的身子给染得血红。
槿菱纱惊魂未定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回过头来,却惊恐地看到了后面的无头兽人,以及自己全身的鲜血。
她刚要张口尖叫,海轶天已经冲过来,蹲下身子,紧紧地捂着他的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别紧张,是我,海轶天!”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不知何由,槿菱纱竟然感到全身没有力气了,疲惫地扑到海轶天的怀里,无声地痛苦起来。
看到她紧闭的双眼和大颗大颗的泪水,海轶天的心里轻轻颤动着,就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中。
两颗心竟然莫名其妙地在一起碰撞着。
温存着,哭泣了片刻,槿菱纱也清醒过来。想着自己正毫无遮掩地和海轶天拥抱着,双颊如火般地烧红了。但却不知所措。
海轶天却是看出来了。就把自己的长衫脱了下来,为槿菱纱披上。这时候,他才撤掉隐身的法术。
槿菱纱望着他,惊呼一声,嘴张的圆圆的,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脸上全是怀疑和痛恨以及羞愧的表情。
海轶天赶快对这个房间施展了一个隔音的法术。然后才小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是这幅表情?”
槿菱纱冷冷地恨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装海轶天的声音!”
海轶天愕然地望着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易了容,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才回答道:“不好意思,忘了给你说了。我是易了容才走进化元城的。所以我就是海轶天啊!”
说完,就摸出怀里的腰牌递给槿菱纱,槿菱纱看了腰牌片刻,然后又望了望海轶天,忍不住地笑道:“呵呵,真的是你啊,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逗哦!”
海轶天苦笑着耸耸肩:“没办法啊,如果以我的本面目进入化元城,那还不被万马分尸啊。”
槿菱纱笑了笑,迷人的蛾眉蹙在一起,幽幽地硬咽道:“你要是晚来一步,我,我就要被……”
话没说完,眼圈又红了。
海轶天潇洒地笑了笑,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不是没有事了吗?嘿嘿,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槿菱纱的脸又红了,羞羞答答地说道:“可你是人类,我是狐人,你总有要离开的一天呀。那时我该怎么办呢?”
说完,她定定地望着海轶天,那双大而迷人的眼是炙热的,似乎能把世间最坚硬的心给融化。
在她的注视下,海轶天恨恨地暗骂自己糊涂,一时不慎,说错话了。
还是先岔开话题:“东西,我拿到了。就是你说的密信。”说完,海轶天就取出怀里的包裹递给她。
果然,槿菱纱似乎忘记了方才所问的话,兴奋地接过包裹。
在她刚要打开包裹的时候,她瞥见了海轶天不太自然的表情。
细心的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声音颤抖地问道:“我的叔父,他现在怎么样了?”
海轶天心里一颤: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死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海驿天只好如此回答。
“什么?”槿菱纱惊呼着,一把抓住海驿天的双臂,满脸悲怆至极的样子。
海驿天不理会被她掐的隐隐生痛的双臂,沉声道:“是的,他死了,接受现实吧,这样的结果,真的很抱歉,没来得及挽救,只是……”
槿菱纱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癫狂地摇着头,失态地吼道:“接受现实?为什么话到你的嘴里,就说的那么轻松?你可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吗?”
海驿天有些疲惫地回答:“他是你的叔父,但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隐情,其实他的死,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
槿菱纱颤声道:“你错了,他虽然是我的叔父,可是他对我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他对我而言,也是父亲一样的亲人!”
海驿天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把它们拿开之后,转过身去,冷声问道:“那么,你想要怎么样呢?杀了我?为他报仇?”
槿菱纱气的浑身颤抖,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就向海驿天的后背刺去。
海驿天是什么人?绝对不是槿菱纱这样毫无修为的人,所能伤得到的。就算是在熟睡之中,那份很灵敏的警觉,也时刻被提升到极限。
他转身,一把握住槿菱纱刺来的小手,狠声道:“想报仇,是不可能的,告诉你,你的叔父根本不是我杀的,况且就算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一个人的生命,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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