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阵之后,为了避免尴尬,两人终于进入正题了。
槿菱沙的吧自己的身世一语带过,并且“稍微”撒了下谎:“由于狐人族在整个兽人国地位很低下,再加上狐人族内发生了些事情,父亲已经没有能力保护我,所以在很久以前就把我送进裂虎家了。”
“难道裂虎家和其他的兽人不一样吗?你父亲就不怕这样做会让你羊入虎口吗?”海轶天疑惑地问。
槿菱沙撇撇嘴回答道:“什么羊入虎口?说这么难听,裂虎族的族长,也就是正虎将军,本来就与其他的人不一样,况且他和我父亲相交甚好。”
海轶天恍然应道:“哦,原来如此啊。那你接着说,说下暴狮族和裂虎族是怎么瞪上眼的?”
槿菱沙似乎很累地叹了口气,“暴狮其实早就容不下裂虎族了。裂虎族的裂虎兵团在整个兽人国综合实力排行第二,但他们的功劳和战绩,却是一直排在第一的。”
海轶天茫然地问道:“怎么说?”
槿菱沙答道:“很早以前,是没有兽人国的,各族兽人,为了争夺统治地位,相互厮杀了上万年,后来暴狮族在厮杀中逐渐壮大,渐渐地开始展开了对兽人各族统一的计划。而裂虎族的祖先,在暴狮族统一整个兽人国的时候,立下了永远无法泯灭的功劳。裂虎族的祖先,以举族之兵,为暴狮四处征战。渐渐地把各族的兽人给打压下去。正是在裂虎族的帮助下,暴狮才获得兽人国的统治地位。但由此以来,裂虎族的勇士也在征战中,死掉了十之八九。”
海轶天明白了,就忍不住地接下话头:“当年是裂虎族大展神威,为暴狮族打下了江山,如果真是这样,以兽人敬重勇士的心性,在他们心目中,他们会把裂虎族放在更高更尊崇的位置吧?由此可见,暴狮不除去裂虎,就不会痛快和安心了。”
槿菱沙不得不有些佩服海轶天了,在他眼中,海轶天的见解和见识,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所以忍住赞道:“你说的对,事情就是这样。其实暴狮族很早就想除去裂虎族了。但他们忌讳其他族人,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裂虎族在兽人国勇士的心中,就是一座很难倒下的丰碑。”
海轶天有些气愤地叹道:“暴狮族是个可患难,不可共处的主,所以他们要想办法诬陷裂虎族了。并且这个诬陷的措辞,一定是整个兽人国容不下的措辞。”
槿菱沙越来越佩服海轶天了,就忍不住点头道:“不错,事实正是你说的那样,他们想出了一套诬陷的措辞,而且是整个兽人国子民都无法容忍的措辞。”
“什么措辞?”海轶天紧张地问道。
槿菱沙怅然地叹道:“利用人类和兽人国之间的矛盾。那是个无法化解的矛盾,是用鲜血浇灌,白骨累计起来的矛盾。”
海轶天算是明白了,感情兽皇携暴狮一族,就在这个矛盾上做文章了。
槿菱沙平静了一下情绪,冷静地继续叙述道:“既然人类和兽人两族之间有无法抹掉的矛盾。所以他们就把正虎将军诬陷成心怀不轨,与人类合谋,准备叛国的罪臣。”
海轶天脑袋嗡的一声响,感觉到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严重了。人类和兽人间那你死我亡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一万多年了。如果裂虎家被按上一个与人类来往互通的罪名。那整个兽人国都会恨不得把裂虎族给碾碎了吃掉吧。
如果暴狮再把诬陷做的完美无缺,那裂虎族真的是百口难辨了。
看来裂虎族的存亡,真的是悬于一线之间!
见海轶天凝重的表情,槿菱沙也就不再遮掩。把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陈述了一遍。
裂虎族的当家,正虎将军,在两年前。莫名其妙地认识了人类的神话人物……剑圣易云。
两年间,裂虎将军和易云都不间断地保持着书信联系。
事情就出在这里了。
兽人国的大将军竟然和人类来往密切,并且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个守护人类国度的传奇人物。
并且他们的来往是建立在两个充满仇恨的国度之间!
本来是很隐蔽的事情,却被暴狮族给发现了。
由此,他们就把事态给造大,这个大的程度绝对不是兽皇和整个兽人国子民所能容忍的!
听到这些叙述,海轶天也充满疑惑。他不明白的是正虎将军为什么要和剑圣来往,并且多次通过书信交流。按理说,两国间的两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是不应该走一起的。所以海轶天就提出了当下的疑惑:“正虎将军为什么和易云走到一起了呢?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槿菱沙支着下巴望着窗外,怔怔地说道:“正虎将军是个为了国家可以付出一切的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兽皇和国家的事,他和易云的书信来往,是为了兽人国。”
海轶天就更不明白了。
槿菱沙回头瞥了他一眼,无奈地叹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他们来往好像是讨论怎么让兽人国强大起来。这我只是在裂虎瀚父子争论的时候,无意听到的。”
海轶天的头都大了。同时又对易云和裂虎将军充满了兴趣,这是两个怎样的人呢?
想起书信,海轶天豁然惊醒,对啊!书信啊,拿到书信看一眼,不都什么都明白了吗?他也不顾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了。急忙问道:“书信呢?把书信拿来给我看一下。也许可以从中找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经提醒,槿菱沙眼睛一亮,兴奋地站了起来:“对啊,书信,我怎么把这忘了?书信,书信就在……”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赶快捂住嘴,上下打量着海轶天,这全是审视犯人的表情啊!
海轶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说道:“你咋老是不相信我呢?难道我长的像坏人吗?”
看到海轶天哭笑不得的表情,槿菱沙有点尴尬地笑道:“不是不相信你呀,只是事关重大。所以才。”
海轶天不等她说完,摸出怀里的腰牌向槿菱沙丢去。那是裂虎瀚在被捕之前,丢给他的一个腰牌。
槿菱沙诧异地伸手接住它。只看了一眼,整个脸就唰的一下变白了。
她赶快恭敬地托着腰牌,低着头递到海轶天的面前。正色道:“此物非同小可,希望你千万别轻易出示给外人。”
海轶天轻轻地接住腰牌,心里好受了些,听到没?槿菱沙说了,千万别轻易出示给外人,看来无形间,她已经把海轶天当成自己人了,两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
海轶天浅笑道:“没问题,只是现在可以带我去取密信了吧?”
槿菱沙认真地颔首道:“没问题,请跟我我来吧。”
两人出了屋,又来到了裂虎家府邸的大厅。
进了大厅,槿菱沙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地望着前方铁臂上的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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