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轶天望着地上那像死狗一样躺着的巨狼,不满地嘀咕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本以为你多强呢。原来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啊。不过呢,你那不怕死的精神,本人还是蛮喜欢的。况且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啊。呵呵,挺有头脑的嘛,要是其他的魔兽早就把这些魔晶核当作食物给吃掉了,哪里会制造出如此奇妙的法器呢!”
海轶天巡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走到巨狼的身边,席地做在巨狼的身边。举手投足地在一狼一人的身体周围布下了一个防护禁止,才开始放心地打坐恢复起来。
昏头昏脑的忙了两天,海轶天才恢复了自己体内消耗掉的真元,并且为巨狼疗好了伤,撤走禁制,带着巨狼向着折翼谷的方向走去。
这巨狼被海轶天救醒以后,自是对海轶天感激万分。它激动地把海轶天推倒在地上,用他那粗大的舌头在海轶天的身上舔舐了很久,才把海轶天放开。然后就端正地坐在海轶天的面前,低眉顺眼地低着头,一副“我是乖乖兽”的样子。
海轶天无奈地翻坐起来,深深地喘了口气,才苦笑道:“好了,知道你的好意,既然是这样,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了。这个嘛……”海轶天举起手中的魔晶核,不舍地把玩着。
巨狼激动地望着魔晶核,双脚不知所措地在地上刨着,不停地对着海轶天呜呜叫着。
见巨狼激动的样子,海轶天笑道:“这个嘛,就当是我给你的礼物了,嘿嘿,跟着我,礼物多的是,就是要你在一年之内,修炼出人形,也不是没有可能!恩,这个东西,就叫它巨灵珠吧!”
巨狼似乎听懂了海轶天说可以让它一年之内修炼出人形,所以整个狼呆了呆,才仰头长嗥起来,兴奋地上纵下跳。要知道一个兽类修炼出人形,那可是要上千年的时间啊,上千年修炼出人形,还需要极好的天赋和草天地造化的机遇。
一狼一人,在苍茫的丛林中穿行着。夕阳西下,金黄色的余晕把天地照的一片辉煌。
在这样的辉煌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海轶天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惆怅着。他本来是很害怕回到折翼谷的,怕被神界的神人发现。然而他的心,却千丝万缕地牵挂着海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为自己担心?
巨狼跑的飞快,似离弦之箭一般,化身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让海轶天落后百丈之外。
而海轶天的速度也不慢,他凝聚起全身的真元,施展出“神行百步”的身法,勉强和巨狼保持着百丈的距离。
“哎!真是的,要是你也会御剑术,或者是会用光遁与气遁的身法,那该多好啊。我们现在也不用跑的这么辛苦了!”海轶天满头大汗地撒丫子追着巨狼,不满地抱怨。
巨狼似乎是听懂了海轶天的话,发出了一阵“咯嗤”的声音,像极了调笑的声音,海轶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低着头拼命地跑着。
沿着大概的方向,一狼一人又跑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海轶天对折翼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然而凭借着他强大灵敏的灵感,一种不详的预感又出现了,离折翼谷越近,那不详的感觉也就越真切。
海轶天大气都不敢出,强自压制住心中的不安,低着头奔跑着,归心似箭!
巨狼收住了脚步,站在折翼谷的边缘之上,它全身的狼毫根根直立起来,浑身僵硬地后退了一步,回头望着海轶天,满眼的疑惑。
海轶天不理会巨狼的异样,一个箭步冲到了折翼谷的边缘。然后就凝立不动了。
他像一尊雕像一般,矗立在折翼谷的边缘,淡漠地望着折翼谷下面。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幽紫色的光泽。
与往日的不同,没有了青翠葱郁的树木;没有了绚烂的花海;没有了沉静清澈的湖泊;没有了飞跃穿行的魔兽;没有了百鸟的争鸣;没有了那一抹划过湖面的如梦幻般的美丽身影;没有了往日里自己调皮跑出去之后,回到家时,海薇那焦灼等待的容颜和那一声声的娇嗔嬉骂……
什么都没有了,仙境一般的折翼谷消失了,摆在眼前的是一个死亡的山谷,谷内烈火冲天,浓烟滚滚。躺在地上的是无数的魔兽尸体,还有那些让海轶天心头滴血的翼龙尸体,死去的翼龙都恢复了十几丈巨大的身体。这些千篇一律的翼龙尸体,让海轶天整个人如置冰窟。这些尸体让他分辨不出谁是谁了。比如说,如果海斯母女遭到不测,他就找不出两人的尸体了。
一阵风起,火势不减还增,烧得折翼谷中的树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被烧焦的魔兽尸体的焦糊味道。这味道太浓烈,夹杂刺鼻的血腥味,让海轶天心烦欲呕。
“呜嗷……呜嗷……”一阵凄厉的虎啸,让海轶天清醒了过来。
“小黄!”海轶天大叫一声,屏住呼吸,不让这些浓烈的烟尘侵入自己的脏腑,纵身一跃,化身一道流光,向着虎啸传来的方向而去。巨狼也跟着海轶天而去。
在浓烈的烟雾中,海轶天看到了小黄,也就是他在十年之前收服的小老虎。他正围绕着地上的一只魔兽尸体悲鸣着。
海轶天快步地向小黄冲了过去,那小老虎看到海轶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低沉地欢呼一声,用嘴咬着地上的老虎尸体的皮毛,把那尸体拖到海轶天脚边放下,然后挺着巨大的虎头,在海轶天的腿边磨蹭着,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声。然后抬起头望着海轶天。
海轶天竟然在它的眼中看到了泪光,望着这满眼乞怜神色的泪眼,海轶天的心里颤抖了一下。然后抬起来,指着青天大声地咆哮道:“贼老天,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面前的是一头老虎,是个禽兽,连禽兽都会为了自己的母亲流眼泪,连禽兽都懂得爱恨憎恶,而你,你是干什么的?”
而青天依旧碧空清澈,没有谁来应答他。
海轶天全身激烈地颤抖着,重重地喘着粗气,双目血红地扫视着死气沉沉的折翼谷。然后近乎自语地说道:“小黄,不行了,你的妈妈已经死了,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活它的。”
小老虎全身的毛发根根竖立起来,不满地仰天咆哮着。
“小黄?海薇呢?还有海斯呢?她们,她们都,都死了吗?”海轶天用没有任何生气地声音问道,因为自从他来到折翼谷,就放出神念,扫视了整个折翼谷,却也没有发现海斯和海薇的气息。
小老虎停止了咆哮,望着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它面前的老虎尸体,悲鸣了一声,才抬起头望着海轶天。见到海轶天充满希冀的表情,它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无奈地点了点虎头。
海轶天的一个心沉到了海底,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身旁的一根树干,直到把树干握的粉碎。才声音颤抖地问:“真的……全……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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