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们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特别是冰虹卿,她看海轶天,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前辈一般,她终于鼓起勇气关切地问道:“轶天,你在冥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得全身死气?”
海轶天尴尬地回答道:“我在冥界,被一个冥王施展了什么夭寐冥封的法术,可怕的是这法术无法化解,能不断地吸收四周的死气进入我的身体,更可怕的是,我的身体完全被死气控制,而我想控制这些死气,是不可能的了!”
“夭寐冥封?”十大长老七嘴八舌地惊呼道。全都惊骇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神娘感觉到自己被冷落,有点不爽地冷笑道:“你们也知道这个法术的歹毒了吧?虽然你们是被天界赶下来的神族,可是对于海轶天,也不能给他什么帮助。所以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她望了一眼慢吞吞走过来的冥魇,就大声吼道:“畜生!你给老娘我快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等我忍不住了,你就等着被我废掉吧!”
冥魇巨大的身子颤栗了一下,然后再也不敢磨蹭了,飞快地向神娘撒丫子跑了过来!
而在这时阎枭也战战兢兢地从百里之外回来了,他愤怒地望了神娘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就站在神娘的身后了。
冰虹卿率先打断长老们的沉默,神色凝重地叹道:“这夭寐冥封,我们以前在神界都听过的。传说是神父留给冥界的修炼心法,因为冥界琢磨不透,所以才变成了伤人的法术!”
神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冰虹卿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冥界无能,这不是不给她面子么?不过碍于海轶天的情面。她只好忍耐,毕竟海轶天是人类,自己也不能经常出入人界保护他啊!他能有精灵族做朋友,以后神界为难他的时候,精灵族不会袖手旁观吧!况且精灵族和神界的恩怨,她可是清楚的!
神娘不冷不热地回道:“你说的没错,这夭寐冥封来历的确是那样,都是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把它给用在这小子身上,真是活腻味了!”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阎枭一眼,阎枭连个屁都不敢放低低下头去了。
一个全身散发着青色光华的长老温和地对着神娘笑道:“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在我们希洛丛林为海轶天解除法术,要说隐蔽,希洛丛林可是最隐蔽的地方了。要说死气,希洛丛林也是很少有的。倒是生气的充分程度,在整个混元大陆,也找不出第二块这样的地方了!”
未了,她又笑道:“况且海轶天和我族,那可有很深刻的渊源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帮他的,至于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我们也需要知道一下,毕竟这个人类的小伙子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我们可不想他有任何闪失。或者是牵扯到某些天大的是非里面!”
这话说的好啊,这分明是在怀疑神娘的用心了,你一个冥界的幽冥,你凭什么参合海轶天的事情,难道你们有什么阴谋不成?难道你们也知道他是战神之后了?想把它牵扯进你们和神界的恩怨之中?
这就是这十大长老的真实想法啊!
神娘生气了,全身的死气狂放而出。她表情阴冷地望着十大长老,双目中,碧绿色的光华闪烁!
而十大长老也开始戒备了,处于漩涡中心的海轶天,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刚那长老说自己和精灵族渊源深厚,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天啊!不会我海轶天这个将死之人,成抢手货吧?先是战神之妻,现在又是整个精灵族!难怪这些长老看我的表情那么奇怪呢?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是好呢?好心感觉到心里一团乱麻!
正当气氛变得很沉闷之时,砮云天嘻嘻哈哈地出现在精灵族和神娘之中。
他双目如电地扫了神娘和阎枭一眼,就吊儿郎当地拍着海轶天的肩膀,打趣道:“哇,你小子啊,几天不见,咋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呢?晚上去扮鬼吓人,铁定是可止少儿夜啼啊!哈哈哈!”
海轶天尴尬地嘀咕道:“都怪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惹到了一位冥界的爷爷,所以现在才弄成这样,哼!人不人鬼不鬼的!”
阎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现在就怕海轶天提起这事啊!万一在激怒了神娘,那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裂虎瀚也跑了过来,他远远地就咆哮道:“他娘的,是哪个狗杂种,竟敢对我兽人国的驸马,我裂虎瀚的师父下毒手。是带把的,就给爷爷我站出来,看我不把你的卵蛋给捏爆!”
裂虎瀚骂的凶啊,也骂的很难听啊。可是阎枭就是铁青着脸,在神娘的面前,他可是动也不改动啊!
裂虎瀚摸了一把脸上的黑汗,猛地看到海轶天全身冒着黑腾腾的雾气,整个人的肌肤一片惨白,就连眼睛也不是闪烁着绿光。这!这哪里还是人了?
憨厚的他一下子扑到海轶天的身上,大声哭喊道:“师父!师父啊!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老子该咋个办啊。我还没学到你的斗气呢,你答应给我打造飞行的剑,也还没有打呢!师父啊,呜呜呜,师父!”
海轶天被他巨大的身子撞的一个跄踉,差点就要仰面跌倒。幸好神娘眼尖,衣袖不动地,施展了一道无形的力道,稳稳地拖住了海轶天的身子。
海轶天无奈地长叹道:“你师父我,还是个大活人呢,一个大老爷们,竟哭成这个样子,呈何体统?”
虽然是嘴上骂着,但裂虎瀚的举动,却让他的心里暖暖地淌过一丝热流,在这热流的冲击下,他感觉身体似乎好受了不少。
海轶天心神一动,想到了什么,却又捕捉不到,总之,这对化解夭冥冥封很重要!
裂虎瀚尴尬地松开自己的臂膀,胡乱地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咧开嘴,嘿嘿傻笑起来了!
正在这时,小老虎背着槿菱纱也赶来了。
两人无言相对,却胜过千言万语。
望着槿菱纱,海轶天心里一阵苦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该怎么办?谁去照顾她,谁能给她一个家庭,她是一个兽人,哪个人类愿意真心实意,好好地对待一个兽人呢?
纵然有人愿意照顾她,她也不会跟着别人,她一定会殉情的!
对,她一定会殉情的。
槿菱纱痴痴地望着海轶天,海轶天的情况,她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她的心里明明很痛,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眼泪,她痴痴地望着海轶天,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
直到海轶天轻轻唤道:“菱纱!”,她才小鸟依人一般扑进了海轶天的怀里,她不理会海轶天满身弥漫的死气,就那样紧紧地抱住了海轶天。泪水如潮水般,汹涌不断!
滚烫的泪水,洒落在海轶天的衣襟上,海轶天又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流进自己的心里,身体中似乎又出现了一股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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