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棠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冷笑:“如此甚好,仓伊小姐无需前往诏王府,只需要在明晚的花船上等候即可。”
留下这句话,她带着折柳起身离去。
可就在即将走出夜未央的时候,却迎面撞到了毓王。
“是你?姜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本王怎么没有发现?”毓王微微一怔,有些惊喜的看向姜婼棠。
姜婼棠抽了抽嘴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么巧,毓王也在这里,我也在疑惑,为什么刚刚没有看到您。”
毓王上下打量着姜婼棠,眼神中满是玩味儿:“没想到姜公子上一次青楼之行如此推脱,独自一人的时候确实很放得开嘛。”
姜婼棠阖了阖双眸,有些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毓王有所不知,我只是待人前来传话的而已,并未您想的那样。”
“在本王面前你就别这么遮遮掩掩的了,身为男子,爱好美色乃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羞涩的,来,我们喝几杯。”毓王不以为然,觉得她分明就是在撒谎。
“真是对不住毓王,我真的有事在身,改日一定陪您好好喝几杯,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语毕,姜婼棠逃也似的离开了夜未央。
远远的还听到毓王在对她喊:“你可别忘了,下次一定好好聚一聚才行。”
他忽然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狐疑,总觉得今日的姜婼棠有些不对劲,但却并未多想,接着和一众纨绔把酒言欢去了。
而紧接着太子的身影出现,险些和姜婼棠撞了个正着。。
终于摆脱了毓王,姜婼棠暗暗松了一口气,曾经接触他不过是为了想让魏诏休了自己而已。
几次相聚之后,却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粘人,每一次都很是热情,让她着实有些难以忍受。
好在他心思好不算多,很容易便可以应付过去,若不然今日还真的有些说不清楚。
她暗中邀请仓伊的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否则一旦被太子发觉,势必要承受他的怒火。
翌日清晨,姜婼棠早早起身,今日是宴请汝阳王的日子,她身为诏王妃,自然是要去接待这位皇叔的。
昨晚她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汝阳王在得知有仓伊这样的奇女子之后,不惜动用权势和彩礼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可到头来却连仓伊的面都没有见到,看来她的心思也及其细腻,知道汝阳本不过皇上的弟弟,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不可能继承皇位。
而魏诏身上却有着太多的可能,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靠自己的美貌和舞姿来称为诏王府的一员。
汝阳王身形早已经有些发福,但眉宇间却充斥着一众来自皇家的霸气,样貌和皇上也有着七分的相似。
魏诏和姜婼棠站在门口,看到汝阳王二人纷纷躬身说道:“见过皇叔。”
汝阳王爽朗的笑了笑,忙对他们二人说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如此客套。”
魏诏也没有再寒暄,向前厅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皇叔快里面请。”
汝阳王一边和魏诏向前厅走去,一边包含歉意的看着他说道:“上一次你设宴皇叔没有来,你不会生皇叔的气吗?”
魏诏闻言一怔,忙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皇上日理万机,区区一个宴会而已,我什么时候如此小气过。”
“唉!”
说到这里汝阳王轻叹了一声,眼底满是无奈:“你也知道,你皇叔我除了一些爱好之外,基本已经不管北越的事情,刚好那几日有一西域女子前来北越,所以把你设宴的事情给忘了。”
魏诏微微笑着,对于这样直爽的汝阳王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皇叔不必在意,那样的场合我也不是很喜欢,只不过大家都要前来庆功,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今日单独宴请皇叔,你我好好喝上几杯岂不是更加惬意。”
汝阳王看向魏诏的眼神盛满了赞赏,颌了颌首说道:“也对,人多起来太嘈杂,都说着一些寒暄的话,哪里有精力坐下来好好喝酒,今日本王不醉不归。”
说着,他这才注意到姜婼棠的美貌,顿时眼前一亮,但当着魏诏的面却也没有太过明显:“这位就是诏王妃吧?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今日终于得以相见。”
姜婼棠微微欠身福了福,勾了勾唇角,一抹和煦的笑容浮现而出:“您能来诏王府做客,是婼棠和王爷的荣幸,日后我们相聚的机会还有很多。”
汝阳王深吸了一口气,上下大量了姜婼棠一番:“是啊,听闻诏王妃医术高明,却不知道是这般美若天仙,这一次疫症爆发而出,没有你北越可是要面临天大的损失,诏王可谓是找到了一位绝代佳人啊。”
魏诏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看向姜婼棠的眼神就及其不舒服。
这种眼神倒也说不上猥琐,也许是出于对姜婼棠的赞赏,但表现的却有些过直白。
他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姜婼棠的面前,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说出的话却没了之前的客套:“皇叔还是里面请吧,总是让您站在这里可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额……啊……对对,我们快进去吧。”汝阳王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意识到了刚刚看向姜婼棠的眼神有些不妥。
二人虽然是叔侄关系,但却同为王爷。
尽管在辈分上要被魏诏尊重,可身份上却无需如此。
再怎么看姜婼棠顺眼,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姜婼棠也看出了魏诏的异样,她没有说些什么,心里却感觉他有些太敏感了。
很快三人落座,汝阳王一直和魏诏说着一些当下北越如何如何繁荣,如何如何强大。
还说了很多曾经皇上没有登基之时,所经历的种种。
对此姜婼棠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吃着菜,偶尔和汝阳王举杯相迎。
渐渐的汝阳王出现了一丝醉意,这么多年的香艳生活,早已经将他的身子掏空,明明酒量不佳,却终日以酒为伴。
姜婼棠缓缓拿起面前的酒盏,笑看着汝阳王说道:“皇叔,我来敬您一杯。”
汝阳王举杯相迎一饮而尽,看向姜婼棠的眼神隐隐有些迷离。
姜婼棠见时候差不多了,便随口问道:“皇叔可听闻仓伊这个女子?据说她生了一副迷倒众生的面孔,舞姿更是灵动非常,据说见过她的人,都为其美色倾倒呢。”
没等汝阳王开口,魏诏先是一怔,他虽然知道姜婼棠一直在打探关于仓伊的事情,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当着汝阳王的面提起来。
以他对姜婼棠的了解,绝不会随意提起某个人,除非心底在盘算着什么。
面对魏诏的狐疑,姜婼棠不想解释,早晚他都会知道,根本无需急着告诉他。
汝阳王听到仓伊这两个子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爱慕,一脸期许的问道:“怎么?连诏王妃都有所耳闻不成吗?”
姜婼棠颌了颌首,勾了勾唇畔,一抹玩味儿的浅笑浮现而出:“那是自然,如此奇女子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王爷都心生向往呢。”
魏诏闻言面色一凝,本想矢口否认,可看到她那威胁似的眼神,马上改口:“是啊,本王也想要见上一面,就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唉……”
汝阳王轻叹了一声,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本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曾经我不惜动用京中的权势和银子想要单独见上她一面,至今都没有成功。”
“这还是本王第一次感受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从前不管什么样的女子,都不曾如她这般孤傲。”
魏诏斜眼看向姜婼棠,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仿佛在说,现在该你表演了。
他完全不知道姜婼棠到底是什么计划,却心知肚明必然还有后续才对。
姜婼棠神秘一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那若是我将其请了过来,特地想让皇叔结识一番呢?”
汝阳王浑身一阵,很是认真的看向姜婼棠:“诏王妃此言当真?若你真的能够请到仓伊小姐,本王愿意出高价买走与她的相处权。”
姜婼棠摇了摇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皇叔这么说就生分了,她即便在怎么神秘莫测,终究也只是个舞姬而已,请她来就是为了助兴的,皇叔哪里用得着如此客气。”
“算一算,仓伊姑娘也许此刻已经在等候在花船之上了,不如我这就带皇叔前往如何?”
汝阳王显得有些急不可耐,那双迷离的双眸此刻变得仿佛野兽一般,恨不得立刻扑到仓伊的身上。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定了定神才缓缓说道:“如此甚好,不如诏王也随本王一同前往吧。”
没等魏诏拒绝,姜婼棠笑了笑说道:“皇叔,本来这花船就是为您而准备的,上面也只有仓伊小姐一人,王爷就不去打扰您的雅致了,我稍后还有些事情要和王爷说。”
魏诏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他此刻真的很想答应汝阳王的邀请,到时候看姜若洋怎么办。
他缓缓起身,对着汝阳王抱拳:“皇叔大可以独自享受与仓伊小姐相处的时光,我稍后和诏王妃要前往姜府,就不陪您了。”
汝阳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底的急切和期待清楚的写在脸上:“那还真是不巧,改日,改日本王定然邀请仓伊小姐前往汝阳王府,到时候诏王一定要前去一同欣赏她的舞姿。”
魏诏颌了颌首:“一定,一定。”
随即,姜婼棠告知了马夫花船所在的位置,目送着汝阳王离去。
魏诏不以为然的挑眉看向她:“你凭什么帮本王做主?又怎么知道本王对她没有兴致?”
姜婼棠转过身来,眸色平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王爷想去现在也不迟,您尽管去便是,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也都是为了你好。”
“哦?你确定不是怕本王爱上她吗?”魏诏那双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玩味儿,再次逗弄起姜婼棠来。
姜婼棠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都没说,起身向兰苑走去。
一场大戏即将上演,的提前准备一番前去看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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