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棠!你好大的胆子!”魏诏扼着芙蓉软塌上女子的双颊,猩红的眸子宛如发了狂的野兽:“你明知本王今日大婚,竟然敢……”
女子脱簪松髻,双眸紧闭,不悲不喜,仿若世间的一切都与她再无关联。
即便是死,她也摆了魏诏一道。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她的性命,算计了魏诏。
“王、王爷……”
跪在一旁张、崔两个婆子瑟瑟发抖,不敢正眼去瞧已火冒三丈的自家主子:“王妃自戕,按理应通禀宫里,不知这婚宴……”
“不必了!”魏诏徐徐起身,狭长的眸子泛着凛凛寒芒:“通知阖府,婚宴继续!”
“那王妃她……”
“一袭草席还予姜家。”
魏诏径自走到了门外,转头时,狭长的凤眸中漫过了不屑和揶揄。
姜婼棠已死,他很想看看姜远宁那老匹夫,看见女儿的尸体时,会如何痛心疾首,肝肠寸断,只不过有些便宜他了。
十年前,北越干旱无雨,皇帝听信天象之说,钦天监卜算,后宫要妖星祸世,矛头直接魏诏母子,皇帝念及多年情分迟迟不肯做决断,以姜远宁为首的言官上奏,将淑妃幽闭深宫,将年幼的魏诏赐诏王封地幽州,无诏不得回京。
整整十年的光景,魏诏韬光养晦,终于等来了机会,燕王谋反,他千里勤王护驾,终得 留于京城,成为京中新贵。
诏王府后院。
“呸!真晦气,前院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偏得咱们……“
“张妈妈,你少说两句。”
“死都死了我还怕她?”
张婆子说完,又朝着草席中的姜婼棠啐了一口唾沫,临了,还重重地踢上了一脚。
草席忽地动了一下,那张婆子顿时一惊,赶忙去看身边的崔婆子。
二人相视一眼,张婆子壮大了胆子,伸手掀开了草席,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姜婼棠一睁开眼睛,面前就出现两个中年妇女,像是盯着外星生物似的盯着她。
“嘭!”
天空中,忽然一声巨响,一朵花苞在云霄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花。
姜婼棠猛然一惊,眼前逐渐清明……
她作为二十一世纪最出名的宫斗类小说作家,她在去签售会的路上发生车祸,将她撞到了千年前的北越国和她同名同姓的“姜婼棠”身上,同时还附送上了她的记忆。
一年前,诏王魏诏挖空心思,百般讨好,说尽了人世间的蜜语甜言,终讨得她为之倾心,父兄阻拦,她绝食、上吊,终是遂了心愿上了花轿。
她踏进了诏王府大门,噩梦接踵而至。
成婚一年,魏诏未曾碰过她,甚至,他每晚就寝时,还要她一袭薄衫跪在青石砖上伺候,府内奴仆更是不将她当做人看,折辱,谩骂,终是在魏诏迎娶平妻当日,她打发陪嫁丫鬟回了娘家,服毒自裁了。
这段记忆,着实狗血。
若是现今的姜婼棠定不会如此,不逼得他们活不下去才怪。
既是承了这具身体的恩,那她就要活出点样子来,也好替这软弱无能的姜婼棠讨一个说法。
她倏地坐了起来,惊得张、崔两个婆子连连倒退。
“诈诈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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