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狗

十二(1/2)

    海风从堤坝路灯间吹到谢冷雨脸上,月光满地,雾很稠。
    车顶冷调的光,一晃一晃,他的头发也晃。
    从这儿看过去,他肉体很白,微青色的血管隐现。柔细、光洁的颈子上还有没抹净的口红。
    这样的红,这道温柔的伤痕,秀丽又色情。
    她的呼吸更轻了,吐气若兰:“谢冷雨。”
    嗯?
    他痒得缩了缩,肩膀靠窗。
    夏月打量他,手搭在他卷起袖子的小臂上,小臂柔韧修长。她凉,他温。
    男人在光下,衬衣是光泽的轻奢绸,车厢一摇,衣服就变换一次光影,两个扣子间,出来了一条缝隙肉,若有若无。他慵懒地撑着下巴,浮掠的光影夸大了男性肉体的性感。
    黑色天生适合他,把他皮肤的温软、白皙、鲜嫩衬得令人心悸。
    谢冷雨甩开她的手。
    夏月:“还在气我和徐榭?”
    他回头:“放什么屁。”
    “醋味的。”
    “…”
    谢冷雨又看窗外:“懒得理你。”
    “谢冷雨。”
    往他那近一点。
    “谢冷雨。”
    再近一点,呼吸在他后脖:“真不理我了?”
    这呼吸让他从里到外的猛地紧缩了一下,急忙躲开她。他陌生于这个两年后对他总有不良意图的夏月。
    以前求好时她不干,挂在天上似的。现在他识趣了,没心思了,人就偏来撩火。
    她什么意思?好玩?
    他皱眉:“你是不是胖了?”
    嗯?
    “这么宽的座位你坐不下?还往我这挤?”
    她低低笑起来。
    谢冷雨侧了脸,努努嘴:“过去。”
    夏月一本正经说:“你看外面。”
    他下意识调头,看去。
    “外面怎…”
    那一刻,谢冷雨突然整个人从身到心狠狠一悸。他咬着牙,气息不稳,体温上升,再漫开。
    声音呵斥:“夏月…”
    她的手趁其不备就穿进衣服,手指慢慢,顺着他后背的肌肉走向往上摸,停在腰窝。
    这是军人精瘦有力的身体。那时上学每天要跑五公里,武装泅渡,晒黑了,要朝她抱怨。当初有钱,过分保养,修复也好,锻炼就没有使他粗糙。精致与狂野融合着。
    指下柔和的皮肤,指甲仔细掠过,滑嫩到生怕勾坏了。
    这就是她解释不了的微妙:别的男性食之无味,这孩子却让她开胃。
    腰窝往下,是尾椎,说是人类退化的尾巴。
    对于犬类,尾巴是防备心最重的地儿。你若乱摸,它很敏感,得撒野咬人。
    女人手指暧昧地捏弄,往下,顺着脊沟,往下滑。
    就这个地方,把玩他的弱点,手指将他的尾椎按得又疼又痒。
    他的喉结不停动弹,封住那些哼声,不明白她是怎么发现他难以启齿的敏感域,碰了这儿,简直新鲜得不能忍受。
    谢冷雨撺住她的手,试图拿开。
    一双眼自在地对视她:“夏月,我对你真没感觉。”
    夏月笑了两声,想起了那事。
    她说有个男人,摸他这,两下就没忍住,射了十二股。
    谢冷雨缓慢地抬起眼睛,声音低哑了:“挺有趣。”
    “你摸着我,说别的男人?”
    他现在就想掐死她,最好她永远说不了一句话。
    “哪个男人?”她抬睫,反问。
    他很慢很慢地扣手指,勾出一个嘴角。“你听错了。”
    “谢冷雨…”她凑过去,唇在他脸侧,样子艳丽。“继续?”
    她想碰碰他。
    他却躲开了:“我去前面坐。”
    夏月把手搁在他肩上,有点强硬。手顺着脖子移到脸上,他躲,她便越强硬。
    他真的受够了。起身要走。
    一些轻吻,就落在他脖子上,落在没擦干净的口红上。
    她说:我没跟徐榭有联系。
    那点别扭好像一下抚平了点,好像看什么事都顺眼了点。谢冷雨慢慢坐好,安分了,俯低下巴听她说话,睫毛纤长,显得乖顺。
    要是别人,他早甩手走了。对于她,行吧行吧,总放下身段,委屈地让她拿起,又放下。
    他轻轻咳嗽,手背抵住唇。夏月看到那唇,红润,齿白。跟孩子一样柔软、口无遮拦、小脾气。
    夏月:“没去过他家,没睡过那床。”
    他久久思量,再很认真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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