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安那些惶恐,那些流言蜚语,只要他说,她都会竭力说服自己去相信。
起码此刻,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相信他是真心的。
给她洗完澡,陆见深才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没有再来下一次,祁浓知道他在顾及着自己的身体。
窝在他怀里,身体是暖的,心更是暖的。
明明才刚起床,结果又被带回到了床上。
躺在被子里,对面墙上投影着经典的《霸王别姬》,祁浓已经看了不下十遍,只是每一遍都会哭的稀里哗啦。
因为太过于经典,因为那份爱的无可奈何。
陆见深下楼端回早餐,一开门就看到床上哭红鼻子的她。
“爱哭鬼,吃饭了。”
祁浓吸了吸鼻子,“你才是爱哭鬼呢。”
拿过餐桌,陆见深将早餐放下,挨着她坐下,伸手捏住鼻子左右拉扯了一下,“好,我是爱哭鬼。”
说着,看了眼ipad,“这么老的片子。”
他只是随口说了句,然而祁浓却听进了心里。
也许这是她至今没有跨过的心理障碍,尤其是在听到他说‘老’这个字。
看着她的脸色垮下,陆见深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随即凑上前,低头要去吻她,却被她轻易别过脸。
ipad上,电影还在继续播放,是少年蝶衣挥舞着鲜血淋漓的手,一路跑向师傅的厅堂,摁下了学戏的契约。
慢慢的,镜头转移到了冒着寒气的冬晨胡同,背景音乐适时出现,舒缓了绝望的氛围。
冰冷的冬日在有了音乐的镜头下变得有些暖意,之前情节的跌宕得到了很好的缓解,氛围在傍晚的微醺灯光下变得抒情,夹杂挥之不去的怅然。
那是一种对于命运的臣服,是对于生活的妥协。
也正是这一次认命,早就了程蝶衣后面的悲惨结局。
他炙热的呼吸就在耳旁,祁浓却往后挪动身子,拉开彼此距离看他。
“老吗?”
她眼神太过于清冷,陆见深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不,我是说这片子越老越经典。”说着,他的手慢慢的从被子下探入,顺着她的脚踝慢慢往上攀附,“而女人越成熟越性感~”
就在他指尖划过膝盖继续往上的时候,祁浓猛然抬脚,照着他的心口就是一脚。
“哎!”一声闷哼,陆见深竟然真的被她踹倒了。
看着坐在地上的他,祁浓表情微变,却佯装看不到般的侧身继续看着ipad。
见她没反应,陆见深坐在地上继续闷哼,“哎呀,腰断了,疼死了……”
电影继续播放,而祁浓却根本不知道演的什么,余光瞄着地上的动静。
他不是真的摔着了吧,那一脚,她确实用了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他起来,祁浓再也爬不下去,侧身去看他,忽然一道隐隐砸下。
“啊!”
祁浓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扑倒在了床上。
想挣扎,他两手按着她的手压在了头顶,两腿被他压着,他弓着腰避开了她的小腹。
“小样,敢踢我了,是吧!”
祁浓昂头作势咬他,“就踢你了,怎样!”
看着她叭叭的嘴唇,陆见深眼中翻涌情愫,低头便吻住了她。
一个吻,深到她舌根都在发麻。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带着惩罚。
直到最后,她举手投降,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抽出空,刮了刮她的鼻子,“咬人的小妖精,看俺老孙怎么惩罚你。”
说着,他直接拦腰翻身带着她换了动作,天旋地转中,她便被转到了上面。
“你,你放开我,我饿了,要吃早饭。”
他眼眸深邃,“吃什么早饭,吃我吧。”
说着,他就要再继续,祁浓忽然眉头一皱,“疼,肚子好疼~”
陆见深如临大敌,“肚子疼?哪里疼?是不是儿子又不老实?”
说着,他赶紧将她放下,动作轻柔的好像抱着什么遗世珍宝般,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祁浓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哼,还治不了你!
直到被他重新放回床上,祁浓捂着肚子,皱着眉小口的倒吸着凉气,他赶紧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干嘛?”
“打电话叫医生。”
见他要拨号,祁浓立马舒展眉峰,“不疼了,我没事了。”
他挑眉看她,“这么快?”早就知道她是装的了。
“嗯。”祁浓拼命点头,“可能就是饿的,吃点东西就好了。”
……
在家休养的这几天,祁浓除了每天跟他去半山腰逛逛,就是窝在家里看电影保守的做羞羞的事情。
就在祁浓闷的快要发霉的时候,接到了宋雨桐的电话。
宋雨桐是维也纳爱乐音乐团大提琴手,上一次在虞城碰到过之后,她便回了维也纳,似乎要进行什么封闭式训练。
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祁浓开心的一大早就起床,化了个淡妆之后便出了门。
祁浓原本想把宋雨桐介绍给陆见深认识,他说有个紧急会议,将她放下后便走了。
不愧是好友,宋雨桐第一眼看到祁浓就开口攻击,“jesus!祁浓,你吃激素了,怎么胖了一圈了。”
祁浓坐下的动作都僵住,半弯的动作甚至可以感受到腰上的赘肉。
难道她真胖了?
僵硬的坐下,祁浓赶紧掏出镜子观察,似乎脸上却是有些肿。
“我最近休假,可能睡多了吧。”
“拉倒吧。”宋雨桐直接拆穿她,“你这是肿的嘛,不过是分个手而已,至于这么自暴自弃嘛,曾经的性感小蛮腰,现在都成了臃肿大南瓜了。”
似乎觉得口头‘羞辱’还不够,宋雨桐还伸手掐了把她的腰,“一掐一把啊!”
祁浓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被打肿了,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有空来港城,不是集训嘛?”
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宋雨桐叹了口气,“哎,这不是有场演奏会嘛,第一站港城,我这不来啦嘛。”
说完,宋雨桐就后悔了。
曾经,两人是最好的搭档,只是后来祁浓不再碰琴,而她去了维也纳。
演奏会?
“最近这么热闹嘛,都扎堆办演凑会。”
“还有人也办吗?”宋雨桐疑惑,“最近没听到有人办啊。”
“vison啊。”
宋雨桐恍然,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你还喜欢他啊。”
捧着杯子,祁浓怅然点头,“这么多年了,他的曲子一直陪着我,就好像是精神食粮一般,习惯了吧。”
“嗯。”宋雨桐点头,嘴角笑意越来越浓,“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什么?”
从她们一坐下,宋雨桐就似乎有话说。
“v神啊。”
瞬间被吊起了兴趣,“他怎么了?”
就知道她会是这个表情,宋雨桐清了清嗓子,身子往座椅上一靠,“咳咳,尔等请听好,本公主今天要宣布一件事情。”
隐约中,祁浓觉得是一件对她来说的好事,不然宋雨桐不会这么特意的抽空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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