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一声惊呼,祁浓根本没有思考自己的力道能不能撑的住沈子骞,两手抱住了沈子骞的身子。
高大的身躯砸了下来,祁浓被砸倒在地。
一把甩开林漫漫的手,陆见深扭头便看到了相互拥抱的瘫在地上的两人。
眼中有冷意闪过,陆见深手指握拳。
“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祁浓惊恐的呼喊着,“快点!陆见深!”
秦子尧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将沈子骞抱在怀里,祁浓急切的喊着,“学长,听到没有,别睡,学长!没事的,医生马上来,学长!”
祁浓一声一声的呼喊,情真意切。
林漫漫早就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是惊恐的站在原地。
其他三个人,震惊于祁浓的反应,而更加担忧的看向陆见深。
本来祁浓跟沈子骞的关系就令人捉摸不透,现在竟然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而且一直表现着冷静的祁浓却对沈子骞这么关心。
看到陆见深逐渐握紧的手指,秦子尧赶紧走上前,蹲下身,“骞哥,坚持,救护车马上来。”
她就这么关心沈子骞,是吗?
一声冷哼,陆见深转身走出了门。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沈子骞被抬了出去,而祁浓紧随左右,甚至他在门口伸出了手,她却视而不见。
横在半空的手慢慢江阴,然后颓然落下,最后只留下了一抹苦涩的笑。
……
医院。
幽长的走廊上,祁浓靠在手术室门口,陆见深则站在尽头的窗口,望着无尽的夜色。
他眼中的眸色如同黑夜一般,沾染了凉意,冰结成了霜。
‘手术中’三个字红的人眼睛发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祁浓双脚麻的几乎无力承受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医生走出门,祁浓立马迎上前。
“医生,人怎么样?”
“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祁浓愣了下,“我是他朋友。”
“朋友?”
医生反问一声,“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家人过来吗?”
“不好意思医生,他的家人都不在港城,一时赶不过来,您先说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推了推镜框,“病人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最近应该刚刚病发过,对吧?”
祁浓点头,“是,他才刚出院。”
医生点头,“病人胸口有遭受重击的痕迹,本来心脏就很脆弱了,竟然还学人家去打架!这不是自杀吗!”
祁浓脸色一沉,医生的质问似乎重重的拳头捶在她的心上。
想到那晚陆见深跟沈子骞打架,陆见深似乎每一下都落在了他的心口方向。
看秦子尧他们三个跟沈子骞的关系,还有及时赶到的陆见深,他们肯定认识。
“骞哥怎么又犯心脏病了,之前不是已经好了吗?”
又?
祁浓恍然,也就是说他们是知道沈子骞是有心脏病的!
那陆见深呢?
陆见深是不是知道沈子骞有心脏病?
如果他知道,还特意的朝着沈子骞的心脏砸去,他根本就是在要沈子骞的命!
一道恐惧在眼中闪过。
虽然这个推理在逻辑上说的清楚,但是祁浓还是无法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
抬眸看向站在窗口的男人,祁浓面露一丝痛意。
消失了三天,他一点儿消息都不给她,祁浓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今天却这么及时的赶到。
眼神从他寂寥的背影转向坐在长椅上不停抽泣的林漫漫。
林漫漫正梨花带雨的抽泣着望着陆见深。
她眼中的爱毫不掩饰,祁浓就是想不感知都做不到。
从他出现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他一个字都没有跟她说过。
所以,他的出现是为了她吗?
尽管,祁浓在奢望。
秦子尧跟医生聊完,道了谢将医生送走,沈子骞刚好被从手术室推出来。
大家立马围了上去,沈子骞的已经醒了,看着围在一起的人呢,不由勾了勾嘴角,想要给大家露出一抹笑容,却更显悲凉。
“别说话,好好休息。”
看着她,沈子骞眼中爱意汹涌的努了努嘴,“好,休息。”
那宠溺的语气,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比如,分不清几个人暗流涌动的气氛。
“不用担心,你男朋友已经没事了,职员号好好休养就好了。”
‘嘭!’一声巨响从窗口传来,陆见深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转身,陆见深阴沉着一张脸快速的朝着一群人走来。
秦子尧三个立马往后退着,陆见深快步上前,拉起祁浓的手腕,不管不顾的拉着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陆见深,你干嘛!”
祁浓用力的甩着手,“放开!听到没有”
他不为所动,继续拖着她往前走。
沈子骞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却根本有气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浓被拖走。
“骞哥,你别生气,阿深就是这样。”
阿深就是这样……
多么空乏的一句话。
他是就这样啊。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自私这么的自负这么的霸道,只要他想要的,根本不会管对方愿不愿意给他,也不会在乎旁边的人会不会想要。
“是啊,他就是这样。”
他已经习惯了。
沈子骞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
人被拖进了地下停车场,直到人被扔进车里,陆见深立马冲了上来,强行压住了她乱动的双腿。
司机惊恐回头,对上陆见深冒着杀戮的眼眸,司机立马打开车门下了车。
人被他压在车座上,祁浓一点儿力气用不上,只能任由他的温热呼吸尽数喷在脸上。
“陆见深,你又想干嘛!”
祁浓正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而他的眼眸却更加阴沉。
她语气的烦躁那么浓郁,仿佛跟他说话都是一种‘逼迫’。
“你到底怎么了!”
他倒是会甩锅,竟然质问她到底怎么了。
嗦了口侧脸,祁浓面露嘲讽,“沈总,这话该我问您吧,您到底怎么了?”
陆见深一脸茫然,“三天前你还在我耳旁喊着快一点重一点,怎么现在你就出现在别的男人家里。”
“呵!”祁浓强忍着笑意,“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嘛?陆总!”
又是陆总!
他最讨厌听她咬牙切齿的这么陌生的喊他陆总了。
低头,陆见深便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剩下的话强行的堵了回去。
“再喊我陆总,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他总是可以用荤话说出那些威胁的话。
“陆……”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又吻了下来,咬着她的嘴唇,撕磨。
“再说!”
祁浓倔强看他,眼神坚毅的在诉说着反抗。
“陆……先生!”
紧绷的脸上忽然落出了笑意,陆见深无奈浅笑,“我的傻媳妇儿啊~”
他以为她在玩笑嘛?
祁浓依旧绷着嘴角,“陆先生,请你放开我,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眼眸眯起,陆见深仔细的望着她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看穿。
“你来真的?”
祁浓挑眉,“不然?”
笑意收敛,陆见深沉着脸,眼底沾上了痛意,“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真的承受不住。”
俯身,陆见深将头抵在她的脖颈,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狼狗,声音沉沉,“姐姐,我好累,真的好累~”
明知道是他的套路,祁浓却一次次就范。
“为什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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