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浓搀扶着陆见深了从电梯下来,一群小护士立马长出一口气,想说责备的话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还得赔笑着,“陆总,您终于回来了。”
知道给别人早造成了困扰,祁浓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没什么没什么。”小护士们深知祁浓跟陆见深的关系,就算心里有怨气也不敢说什么。
进了病房,陆见深都没有放开她,一直圈着她靠在床头。
刚才太放肆让情绪发泄了,祁浓久久没有缓过来,还在微微的哽咽着。
“不如我们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在她耳后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耳垂。
她的每一点,他了如指掌,每次都能够轻松的勾起了她心底的小馋猫。
“我好累,想睡觉。”
她拒绝,即便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开始得寸进尺,一开始的轻蹭变为了亲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呢喃着什么,和着气音,很快祁浓就像是沸腾的开水,在他的怀里全身滚烫的冒着热气。
刚才的拒绝不是欲拒还迎,她确实是累了,可是他总是有魔力,将她心底的热情唤起。
几次的经验,两人对彼此身体的了解已经熟悉到了近乎本能。
直到人被他放倒在了床上,祁浓迷离之际却还在想着他身上有伤,所以一直不敢有大动作,畏手畏脚的任由他摆弄着,而这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回应。
年轻的身体总是有无尽的潜力,陆见深在这种事情上,仿佛无穷无尽的力气与热情,每一次在祁浓以为到了终点的时候,他还能继续带她走向下一个山峰。
无穷无尽的折磨中,两人敞开心灵拥抱彼此。
除了那次他生气来折磨的她几乎晕厥外,其他时候虽然都是半推半就,但是他总是带给她极致的享受,而今晚,他似乎格外的温柔,几乎吻遍她全身体。
直到他俯身在她的肩头一声闷哼,一场暴雨终于结束了。
瘫在床上,祁浓小口小口的呼吸着,他经过短暂的调整随即撑起身子,额头与她相抵,小口的呼吸带来清幽的香气,“喜欢吗?”
祁浓微怔,想到他问的事情,脸色瞬间烧红。
他总是可以将这种事情说的那么坦然。
别过头不去看他,祁浓咬着下唇不去回答。
他忽然低头在她心口咬了一口,肩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祁浓忽然抬起头,震惊看他,“陆见深,你刚刚才……怎么又……”
面对她的质问,他竟然还在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只怪你太美味了~”
说完,他低头封住了她张合的嘴唇。
一场新的风暴再次袭来,一次次的灭顶愉悦将祁浓带离现实,那些深埋在心里所有不好的记忆已经没有缝隙前来纠缠她。
后来他究竟做了几次,祁浓已经无力去管了,迷糊中便在这跌宕中陷入了睡眠。
中途有人似乎在耳旁说着什么,祁浓只觉得烦躁,嘤咛一声,转身钻进他的怀里,彻底沉睡。
……
脖子痒痒的,祁浓烦躁的抹了把,结果就被一把握住。
似乎有人在握着她的手,轻轻的亲吻着,湿热的感觉勾的心都酥酥了起来。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脉脉含情的黑眸。
“早~”
祁浓轻抿着下唇,被子下两人坦诚纠缠的身子,那些绮旎的回忆徐徐回笼。
“早。”
喃喃一声,嗓音哑哑的,那是在昨晚放纵的后遗症。
拉开两人距离,祁浓捂着被子刚要起身,他手臂一捞,人便又跌入了他的怀中。
“干嘛去啊?”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班。”
环着她的腰,陆见深在她的脖子处轻轻的磨蹭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不去上班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用近乎撒娇的口气说这种话,尤其他还是陆见深。
祁浓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可是公是公私是私,祁浓的第一准则就是不能因为感情而耽误公事。
撒着娇,他的手便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祁浓眼中闪过一抹不悦,“陆见深,我真的要去工作了,别闹了好不好?”
他非但没有停手,竟然还有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不好。”
这段时间的相处,祁浓摸到了一下他的脾气,有吃软不吃硬。
祁浓按住了他乱动的手,带着些许娇嗔,“我不工作,你养我啊。”
她只是一个玩笑话,最近网络上流行的模仿秀,没想到的是陆见深竟然停住了动作,轻狂的脸上展露严肃。
“好啊,我养你。”
四目相对中,两人仿佛都被忽然沉下来的气氛惊到,良久,祁浓率先反应过来,推开他的身子,祁浓拿过他的病服披在身上快速的冲进了卫生间。
人靠在墙壁上,冰冷的温度将她心里泛起的汹涌逐渐压制了下去。
他说那三个字的时候,表情那么专注,那么深情,祁浓在那一瞬间真的相信了。
只是,现在他们才刚刚开始,养也好不养也好,都太早了。
洗完澡出来,陆见深正坐在餐桌前,朝她招手,“吃了早饭再去工作。”
昨晚用了体力,祁浓真的饿了,吃了几个小笼包,还喝了碗豆浆。
新接的案子比较棘手,双方已经谈判到了最后要签约的环节,对方突然拒绝了。
这两天祁浓到处的搜集资料,分析对方拒绝的原因。
快要下班的时候,青萝拿着一叠照片跑了进来。
“祁总,大料!”
大料?
接过照片,祁浓一张张看过去,眼中的悦色逐渐明朗。
“这些照片,你怎么弄来的?”
如果是偷拍,这已经触及到了法律层面了。
青萝赶紧摆手,“祁总,这可不是我拍的。”说完,青萝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这可是我花大价格从私家侦探哪里买的。”
说完,青萝又掏出一张纸交给祁浓,“祁总,记得给我报销哦。”
照片上是谭氏总裁谭睿跟对方公司的律师私下碰面聚会的照片。
青萝趴在桌子上,“祁总,这个谭总看着年纪轻轻,没有想到这么多套路啊,他竟然买通了对方律师,现在忽然拒绝合作,就是为了哄抬价格啊?”
谭睿是祁浓的校友了,也是学校的荣誉校友。
当年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是很多老师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难道利益面前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祁浓不相信。
当年她在大一的时候,谭睿回学校做够一次演讲,祁浓有幸去听过,当时她近距离看到的谭睿是为了理想为了梦想而奋斗终生的人。
至今祁浓都记得谭睿的那句:“心之所向,身之所往。虽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一个熟读《荀子·修身》的人,怎么会为了一时利益而蒙蔽了心智。
这照片的来源,祁浓心里存疑。
看着青萝给她的私家侦探的名片,祁浓默默的将地址记在了心里。
都说祁浓是个工作狂,一旦认真起来就会忘了时间,等到祁浓胃里开始抗议的时候天边已经暗了下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她真的饿了。
起身,祁浓拿起包便出了门。
刚走到大楼楼下,安保大叔熟悉的跟祁浓打着招呼。
“祁小姐,又工作这么晚啊,你男朋友都等了你好久了。”
男朋友?
难道是陈劲生?
祁浓警惕的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陈劲生,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保安大叔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车,“在哪儿呢,下班之前就过来了,一直在哪里等着呢。”
很低调的黑色轿车,祁浓记忆中陈劲生一直喜欢的都是比较拉风的颜色,这款黑色的车……
“大爷,你怎么知道是我男朋友?”
保安大爷哈哈的笑了两声,“他说的,这次这个对你倒是真上心,受了伤还跑来接你,真贴心,祁小姐可要好好把握住啊。”
祁浓恍然。
“谢谢大叔。”
握紧包包,祁浓朝着黑色轿车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就连祁浓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小跑了起来,握着包的手微微用力。
距离越来越近,车里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她,缓缓降下车窗。
看着那抹走来的身影,即便是单调的职装,可是穿在她身上却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她的跑动,长发在身后来回摆动,她的身后是与黑暗接壤的火烧云,滚烫的火红色仿佛只是给她做背景,衬的她全身都在散发着幽香,如同一只怒放的玫瑰花,令人迷失在了她醉人的芳香中。
在车窗落下的瞬间,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柔色,天光被黑暗拖下的最后一丝余晖映照在他的眼眸中,耀眼的她无法移开视线。
直到距离车子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祁浓放缓脚步。
司机早已经等候多时,恭敬的替祁浓拉开了车门。
“谢谢。”
坐进车里,祁浓就被陆见深一把揽入了怀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姐姐,有没有想我?”
他像是一只等待投喂的小奶狗,总是用这样可怜兮兮的语气逼她承认。
“没有。”
偏偏她玩心上来,不想随他意。
捏着她下巴,他凑上前张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不痛,他只是在唬她而已。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我没?”
后腰处,危险在靠近,识时务者为俊杰,祁浓侧着头,忽然抬眸望向他。
“嗯,想了。”
他动作一怔,黑眸敛下,瞳孔中倒影的尽是她的影子。
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头,“乖~回家给你吃糖。”
说完,陆见深微微拉开了一下彼此之间的距离,敲了敲车窗,司机立马授意,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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