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感受着来自异国他乡的气息,心也终于沉静了下来。
不管结果如何,她依旧是她,从未改变过。
就像是苏南亭说的,她貌美如花,就算陆见深分开,摇身一变又是仙女一枚,不缺乏优质男士的追求。
正在前面走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竟然是陆见深?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想到时隔一个月,她消失了一个月的丈夫会在巴里见到。
按着沈子骞的说法,这个时候,陆见深不是应该在澳洲嘛?
他应该将整个澳洲反过来寻找江蔓的,他心里存在多年的女孩,怎么会出现在巴里?
难道他是来抓她的?
祁浓自恋的以为他还记得她这个妻子,结果下一秒,一个与她轮廓相似的女人从街道的另一头朝着他走来,而她的手里推着一个婴儿车!
祁浓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 :“祁浓,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可是脚却僵硬的一步都动不了!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连孩子都有了!
所以,她昨天还跟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一般,喝酒失眠!
可……原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的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过祁浓!他只爱江蔓,只有江蔓。
因为江蔓,他可以放弃一切,又何须在意一个甚至连替身都不配的女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祁浓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却还是在陆见深回过头的瞬间,眼泪决堤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转身在对上他眼眸的瞬间朝着反方向跑去。
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耳旁飘来陆见深惊诧的呼喊声。
“祁浓!”
而她的勇气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消耗殆尽,只想眼睛逃离,只要逃的远远的,再也不想看到他,哪怕一眼她会再一次陷入痛苦的深渊里,爬不出来。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从日落黄昏走到月上柳梢后,直到双脚都走的失去了知觉,祁浓也没有理清自己的头绪。
停住脚步,抬起头看着头顶那轮圆月,他在做什么是不是正陪在佳人身旁,与她赏月欢闹,是否会不经意间想起她呢?
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凄美的冷笑。
转身,祁浓的嘴角瞬间僵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男人快步走上前,生怕这一步迈晚了,眼前的祁浓就会消息一般。
等到祁浓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苍劲的大手按着她的双肩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
依旧是清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沈子骞说过,江蔓最喜欢茉莉花了,而这个味道显然不是陆见深身上的。
她从未那么讨厌过香味,她讨厌一切不属于她的味道!
“放开!陆见深!”祁浓挣扎着就要起身,她越是挣扎,陆见深的力道越是足,两手死死的按着祁浓的肩头,几乎要把她的双肩按断一般。
“为什么要跑?”陆见深声音闷闷的从头顶传来。
为什么要跑?她真的问得出口!
她不跑难道要当面见证自己的丈夫跟他的白月光情深意切吗?
她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当面撞破这一切!
祁浓两只手撑在他的胸口,阻挡住了进一步的动作,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说话!”陆见深暴怒一声。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缄默了。
他不喜欢她这样!
他宁愿她开口问,就算打他骂他都可以。
明明她心里有着无数的怀疑与问题,却宁愿一个人胡思乱想也不会说出口,更不会问她,哪怕一句,只有她一句话,他就什么都告诉她。
可是,偏偏祁浓情愿自虐也不会问出口,一句都不会。
她越是这样隐忍着,陆见深心里的怒火就越是旺盛。
拉开两人的距离,陆见深眯着眼,阴森的看着她。
微微低头,祁浓将眼敛下来,不去触碰他询问探究的视线,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苦楚。
可是陆见深根本不会给她一刻喘息的机会。
大手紧握住她的白皙滑嫩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将她拷进自己的身边,转身拉着祁浓朝着身后赶来的车走去。
祁浓挣扎着,她已经没有与陆见深继续相处下去的冲动,只想赶紧逃离他,可是越是逃离,他似乎追的越近,祁浓强挣着不愿意走进车里,陆见深直接弯腰将祁浓从地上抱起来扔进了后车座,自己随即跟着坐进了车里。
“嘭!”一声巨响,祁浓的额头硬生生的撞到了前座的靠背上,疼的祁浓倒吸一口凉气。
长腿一迈,直接阻挡了祁浓想要逃离的路线。
他身上传递出一股冷厉的气息,祁浓心里有些胆怯,毕竟是在外国他乡,可是再害怕,祁浓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伸手将耳旁凌乱的碎发整理好,祁浓安然自若的坐直了身子。
“祁浓,告诉我你的想法,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问我?”
陆见深坐在一旁,因为他刚上车的缘故,他的膝盖还抵在她的腿上,巴里燥热的天气令人身上黏黏稠稠的,两个人相互触碰的地方像是火烧一般,热辣的感觉从双腿一直蔓延至全身。
“没什么好问的。”
祁浓开口,清淡的仿佛置身事外,不过是一句问候般。
垂在身侧的双手瞬间收紧,没有什么好问的?
她就是这个态度吗?
好一个没什么好问的。
陆见深眼底一瞬间的亮光熄灭,伸手一把掐住祁浓的下巴,另一只手撑在祁浓身后的靠背,将祁浓困在自己的怀里,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陆见深冷哼一声,看着祁浓的眼神多带上了些许异样,嘴角冷抽道:“没什么好问的?”
祁浓依旧淡泊的点点头,像是对待所有投资人一般的态度,恭敬、疏远甚至有些刻薄。
忽然眼前一黑,陆见深的身子朝着她压了过来,他冰冷的手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唇瓣抵在她的耳垂旁,阴骘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令她浑身僵硬。
“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好奇?不想质问她是谁,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去!”
“你有自己的原因,我理解。”祁浓清淡开口,这么久的时间的沉淀,她其实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一个月算什么,陌生女人算什么,就算是离婚,她也觉得他应该的,毕竟他找到了,不是嘛?
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江蔓,可是那张照片早就牢牢的刻在了祁浓的脑海,她就算不想知道都不行。
刚才推着孩子的女人就是江蔓,早就在五年前该去世的江蔓!那个活在陆见深心里的女人!
祁浓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掐着她脖颈的另一只手已经传过打底裙的下摆钻进了她的衣内。
车内的温度开的很高,由于他们刚从外面进到车内,他的手冰块一般的滑走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所到之处惹得她不禁发抖。
而这些本能的反应在他看来,像极了一种邀请。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祁浓你再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你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你的嘴硬!”
“啊!!!”还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的祁浓,猝不及防脖子被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紧接着他的唇瓣带着凉意在她的脖间游走,酥酥麻麻的触感紧跟着传来。
祁浓终于知道了他的意图,两只手拼命的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人,身下的脚不住的踢打着,可是,他像是一早就计划好了一般,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而她所有可以反抗的部位全部被他压得死死的,甚至还能躲过她的踢打。
祁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对抗着他,此刻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离他,不要再继续陷进去了!眼前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属于她,永远!
“陆见深,你放开我!”终于,在几次挣扎无果后,祁浓还是忍不住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很明显,身上的陆见深一怔,终于从她的脖颈处抬起头,沾满墨黑的眼眸骇人的看着身下的她,声音魅惑诱人:“祁浓,别忘了,我才是你合法的丈夫!”
“哗啦”一声,祁浓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瞬间绷断。
合法的丈夫……
她合法的丈夫却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甚至在被她撞见后,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如果这是所谓的合法,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待她还没有消化完他的话的时候,他已经……
“嗯~”
喃呢声,像是这个季节最美妙的旋律一般,在车内响彻开来。
除了痛苦,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在一个月前,他大手按着的地方,曾经有一条生命。
而他的父亲却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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