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嘟囔着走进门,“祁总,陆氏跟icco公司的合作崩了。”
“崩了?”祁浓震惊。
“是啊,刚才我听老大秘书琳达说的,好像是陆氏那边提出的,好像是icco的那边的数据出现问题了。”
icco是一家大数据分析saas公司,算是国内数据分析方面异军突起的一家新兴公司。
而陆氏的旗下的the key则是大数据分析领域的‘老玩家’。
之前之所以跟icco合作,只不过是陆氏不想在国内有任何的竞争对手,更何况icco根本不够这个资本。
政策下的私有企业大浪潮的鼓励下,陆氏才会选择谈合作。
只是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直接收购才能一次性解决问题。
祁浓点头,“看来这次白忙活了。”合作谈崩,佣金自然飞了。
结果下午,老大亲自找上门,佣金不但没有飞,甚至还给她涨了50%。
老大一直在追问是不是跟陆氏高层认识,不然这合作都谈崩了,怎么还会有这么高的佣金。
想到那晚陆见深的话,祁浓挑眉,“陆氏根本就没有想跟icco合作。”
知道祁浓跟陈劲生的关系,老大关心的问了句,“你没事吧,毕竟陈总……”
祁浓赶紧伸手阻拦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们已经分手了。”
刚从老大办公室出来,祁浓电话响起。
电话接通,前台美宝的慌张颤抖的声音传来,“祁总,出事了,您快下来一趟吧。”
“怎么了?”祁浓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有人找您。”
这个时候跑到公司来找她,肯定是陈劲生的人。
挂掉电话,祁浓立马跑下了楼。
刚出电梯,尖锐的咒骂声传来。
“赶紧把祁浓那个骚货叫出来!”
“不要脸的贱女人!有本事做怎么没有本事承认!”
“祁浓,出来!贱人!”
公众场合骂人这种事情也只有陈劲生的妈妈能做得出来。
果然,祁浓走到大厅便看到了站在前台插着腰的女人,她的前任准婆婆。
走到大厅,祁浓白看到了画着大红唇细眉毛,高高梳起的发髻,还有那一身打翻调色盘的长裙,搭配上大红色的高跟鞋,土的令人窒息。
前台看到祁浓,立马说道,“我们祁总来了。”
走上前,祁浓深吸口气压住了心底的怒火,“伯母,您怎么来了。”
陈母二话不说,抬手就照着祁浓的脸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
“你说我来干什么!”
她用了力,祁浓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承受了这一巴掌,左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火辣辣的,似乎无数针刺般。
这个时候,大厅很多人来往,这一巴掌打下去,周遭瞬间定格。
家丑不可外扬,祁浓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尽量压制着声音的怒意,嗦了口侧脸,“伯母,有事情我们出去说吧。”
一把推开祁浓伸出的手,陈母狠戾的瞪着祁浓,“凭什么出去!你自己做了脏事怕被人知道?”
她语气的嘲讽令祁浓的心收紧。
“我偏要在这里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你这个贱女人的真实面目。”
她已经极力的在保持着修养,可是陈母张口闭口的‘贱女人’,令祁浓心里的火苗被再一次点燃。
“好,你说!说啊!”
她的吼声镇住了陈母,这三年来祁浓一直对陈家人客客气气,忽然爆发的脾气惊的陈母大喘气了几下,随即便彻底破罐子破摔,跳脚的指着祁浓大骂起来。
“祁浓!你这个贱人,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三年,这三年我儿子拼了命的赚钱养家,结果你竟然背着他在外面偷人!
这个骚货不仅偷人,她还跟那个贱男人一起商量着要整垮我儿子的公司。
我儿子那么爱你疼你,什么活儿都让你干,他那么拼命赚钱就是为了供养你,你竟然还想治他于死地!
骚货,你一定不得好死!”
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祁浓今天真的见识到了。
面对陈母满嘴喷粪的画面,祁浓第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学会怎么骂街。
直到陈母骂的累了,祁浓踩压制着心里的沉闷回击。
“既然你提到了,那我也不管什么礼义廉耻了。”
挺直腰板,祁浓将周围看好戏的表情尽收眼底,语气不疾不徐的开口。
“首先,我跟陈劲生在一起三年,但是我们一直都是aa制,我从未花过他一分钱。
其次,他创业的第一桶金还是我把我父母给我买的房子卖了才给他凑齐的,这笔钱,他还没有还我。
最后,我没有偷人,偷人的是你儿子,是陈劲生背着我跟他的合伙人薛琳可偷情被我发现了,他狗急跳墙诬陷我!”
看到祁浓口齿清晰的辩解,陈母急了更加气急败坏的骂道,“放屁!你们别被这个小贱蹄子骗了,她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是个吸血虫,扒在我儿子身上就拉不下来了。”
说着,陈母开始动手,拉着祁浓的外套,“你们都来看看,她身上的名牌衣服,名贵珠宝哪一件不是我儿子买的,我那个傻儿子啊,一心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好好养家,结果都被这个败家的贱女人花出去养野男人了!
这个贱女人啊,她现在不满足于偷人了,还跟那个奸夫一起谋划着想霸占而儿子的公司。
作孽啊,老天爷有眼无珠啊,这种女人就该天打五雷轰啊!”
刚开始还是咒骂,后面陈母直接变了个方式,直接拉扯着祁浓的衣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拉扯中,陈母故意的用尖锐的指甲在祁浓的胳膊上划下一道道血红的痕迹。
“放开我!”祁浓烦躁的挣扎着,可是陈母怎么会轻易放过她,抬手就要再去打她,结果被祁浓一甩,陈母竟然一屁股被摔在了地上。
“哎呀!杀人了!还有没有天理啊,这个贱女人讲不过理开始杀人了,苍天呢,杀人了,有没有人管啊。“
祁浓摇着头,“我根本没有推你,您要是想要栽赃可是找错人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祁浓一刻都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一家子的无赖,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
很有可能,这个陈母来闹就是陈劲生授意的。
“话我已经说明白了,你爱信不信,现回去告诉陈劲生,别搞什么龌龊下作的动作了,有本事正面跟我刚!“
说完,祁浓转身要走,坐在地上的陈母忽然起身,一把抱住了祁浓的腿。
“你别走!你把我儿子公司的股份还给我们!不然我就去告你!告你杀人!”
祁浓一震,原来真的是串通好的。
昂起头,祁浓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我告诉你,股份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这是陈劲生欠我的!”
用力的甩甩着腿,祁浓根本挣不开。
周围有员工看着两人,却谁都不敢往前去劝阻。
“杀人了!有没有人管啊,杀人了!”
“杀人?”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人群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陆见深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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