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一脸茫然,转身就要去浴室。
祁浓站起身,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昂头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倔强起来真的是又可爱又令人无力反抗。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陆见深叹了口气,“没什么大不了,我已经辞职了,现在与我无关。”
他说的随意,祁浓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而宫晨也只是说了一小部分。
这几天港城估计已经翻了天了,而她却被他护在象牙塔里,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跟他生气。
祁浓心里一阵愧意,“是因为……”
他昏一把拦住了她的腰身,轻轻的抱在怀里,“别乱想,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好做陆太太。
下巴顶在他的胸膛,他本就高,祁浓昂头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喉结。
他身材秀修长,宽肩窄腰,喉结上下浮动中,性感的不像话。
垫脚,祁浓情不自禁的昂头吻住了他的喉头。
陆见深全身一针,一把拦住她的腰,祁浓往上一跳,人就被他抱起,两腿环在了他的腰上。
大手托着她,陆见深直接将人放在了洗手台上。
“要不要换个玩儿法?”
祁浓惊讶看他,“怎么玩儿?”说着,祁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还有个呢。”
嘴唇轻咬着她的耳垂,“我会注意的。”
说好注意,结果到了后面,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好在他还算温柔。
虽然温柔,但是越是温柔他却越久,熬得祁浓最后全身发软,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后半夜,祁浓侧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刚好放在她的小腹上。
“很冷?”
“不冷啊。”
这才几月份,怎么会冷。
“那你肚子怎么这么凉?”
凉嘛?
祁浓摸了摸肚子,果然凉凉的。
“我从小就这样,肚子,后腰,还有脚都很凉。”很多女孩的通病,“可能有些宫寒吧。”
身后,他忽然起身,“那我儿子不就活在冰窖里嘛?”
“啊?”
他忽然起身,将她的脚抱在夹在双腿间,大手轻轻的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肚子,另一只手绕过身后轻轻的摸着她的腰。
祁浓痒的不行,“别挠我后腰,痒。”
“女孩都这样吗?”
“大部分吧。”反正她周围的那几个朋友有些宫寒比较厉害的,来月事的时候疼的在床上打滚,她算是比较好的了,只是手脚冰凉。
“需不需要看医生?”
祁浓也没有怀过孩子,她也不懂宫寒需不需要看一下医生。
“我也不懂。”
两个第一次做父母的人,针对‘宫寒’做了一次深刻又肤浅的探讨。
等到她脚,肚子逐渐暖和了,他又起身将所有门窗关上,就在他准备开空调的时候,祁浓立马喊住了他。
“你干嘛!”
“你不是冷吗?开空调啊。”
“你给我回来!”
见她发火,陆见深立马乖巧的跑了回去。
躺在床上,陆见深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来,老公抱,不冷了不冷了。”
本来这里地处在亚热带跟热带中间,气温就比较热,他还抱的这么急,后半夜祁浓热的瞪了好几次被子。
每一次,都被陆见深死死盖住。
祁浓都怀疑他是不是一整晚都没有睡觉,直到天边开始露白,祁浓才终于睡着了。
……
在小岛上虽然只待了三四天,祁浓却爱上了这里的氛围。
待在小院里就可以看到面前整片蔚蓝的海面,随着风吹夹杂着湿湿的海咸味。
两人躺在小院的遮阳伞下,海滩椅一躺,舒适又怯意。
陆见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小装饰,鲜榨的柠檬汁还加了个小伞做装饰。
而祁浓面前只有一杯核桃牛奶,陆见深美名其曰,“吃什么补什么,为了我儿子以后聪明。”
他小小年纪,迷信的比胡同里的大妈都狠。
“那我该吃猪脑!”
他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你确实得吃,我儿子不用!”
她竟然拐着弯儿的说她是小猪仔。
“我要是小猪仔,你儿子是什么?”
墨镜一戴,他直接不说话了。
上午阳光正好,两人惬意的享受着阳光,耳旁不断有歌声传来,陆见深不由感叹,“一直生活在这里也很好。”
祁浓就怕这一点,他要是脑子一热不回去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闹了,总归是要回去的。”
“你不喜欢这里?”
难得他能够静的下心来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每一次提到回去他似乎都不太乐意。
“喜欢。”祁浓微顿,“但是,我们终究有自己的事情与责任,难道逃避在这里就能解决一切嘛?”
刚才说的这些,祁浓知道他都懂。
“再玩儿几天,我们就得回去,阿深,我们是成年人了,不能跟小孩子一样那么任性了。”
她像是长辈一般的在顺着他的脾气宽慰着。
陆见深嗦了口侧脸,坐起身,然后摘下墨镜,一双黑眸看着她,“好,不过你陪我去个地方。”
第二天,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广场,陆见深抱着她上了飞机。
巨大的嗡鸣声,祁浓只能通过耳麦来跟他对话。
“我们要去哪里?”
他邪邪的勾了勾嘴角,“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一次坐直升机,跟之前坐飞机时不同,坐在飞机上,她可以将飞机下面的所有景致尽收眼底。
路过蔚蓝大海,然后是绿油油的梯田,在就是火红的枫叶林,后面看着看着就眼晕了,祁浓便靠在他的肩头昏睡了过去。
自从怀孕后,她越来越嗜睡了。
尤其是最近闲着之后,祁浓紧绷了许久的筋骨被忽然放松了,人也就倦怠了。
一觉醒来后,祁浓看着面前成片的绿林,以及连绵耳朵海岸线,祁浓懵了一会儿才扭头看向身后抱着她的人。
“这是哪里?”
“爱尔兰。”
“爱尔兰?”祁浓环顾四周,这么快竟然就跨越几个大洋来到了欧洲。
“怎么来这里了?”
陆见深看着她,“你不记得了?”
祁浓茫然眨眨眼,“我?记得?”
她记得什么?
“微博,你转发过。”
微博?
祁浓忽然瞪大了眼,“你怎么找到我微博的?”
他不远万里带她来到爱尔兰,结果她的关注点竟然在他关注她微博这件事儿上。
“不是,媳妇儿,你是不是关注错了?我带你来你喜欢的地方,你想什么呢。”
说着,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真想看看你这个女人的脑壳儿里养的是什么。”
“别岔开话题!”祁浓烦躁的白了他一眼,敏锐的眼神看着他,“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微博的。”
果然,逃不过。
“找你个微博不简单。”陆见深说的轻而易举,“公司科技部那些人难道都是吃闲饭的。”
也对!
他可是陆家人,找她的资料不跟玩儿一样。
“你还查了什么?”
陆见深一脸真诚,“就这些。”
就算真的查到了,也不能告诉她。
看他那样,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祁浓还想追问,他已经跑远了。
两人晚上住的是独栋的城堡一样的别墅,一直到睡觉前,祁浓都没有把调查她的这件事过去。
第二天,陆见深弥补她,大早上起来就安排好了所有行程跟早餐,直接将祁浓抱下了床,亲自洗漱,就差替她吃饭了。
看他殷勤,祁浓就暂时不跟他闹了。
爱尔兰很小,只有70,273平方公里,不过只有港城的2/3大小,陆见深亲自骑着载着祁浓在爱尔兰的街道上溜了一圈。
三年前吧,要不是陆见深提到,她就快要忘记自己曾经转发过一篇赞赏安尔兰的微博了。
昨晚,祁浓特意翻了一下自己的微博,竟然真的找到了那篇微博。
想了好久,祁浓才想到当时为什么会转达这条微博。
但是有位她很喜欢的男艺人结婚,然后就是在爱尔兰登记的,当时好多人都在传说是因为爱尔兰结婚没有离婚。
很多粉丝都在夸赞他们好甜啊,好幸福啊什么的,当时祁浓也刚好看到了,随即就转发了。
那时候她刚认识陈劲生,更是感情最好的时候,她当时确实想过跟他结婚厮守一生的,所以但是转发那个微博也是应景吧。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忘记了,而那对夫妻也早就已经各过各的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从她众多微博中翻了出来。
这个微博号从她大学的时候就跟着她,从最早的追星到发表到伤春悲秋的一些文字,再到后面只是单纯的分享生活,那个账号差不多有五千多条微博。
就算是有电脑在而分析,他一一的翻看结果也得不少时间。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很多言论都很幼稚,甚至还有一些跟黑粉吵架的言论。
那些沙雕的过往,一定会被他尽数看到了。
想想就丢人。
昨晚她问了一整晚,他始终三缄其口,越想越生气,所以在他热情似火的时候,她一个转身,抱着被子就开始装睡。
他倒是自知理亏,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东西。
好在这美景不错,她不费力气由着他带着自己,倒也是舒服。
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祁浓勉强原谅他了。
坐在后车座,祁浓带着大大的遮阳帽,长发披在身后,任由海风卷气她的长发,掀起了她的长裙,脸贴在他的后背,就好像是很多年前看电影《甜蜜蜜》时的感动。
李翘坐在黎萧军的后车座,两人甜蜜的笑着穿越热闹的人流,嘴里一起唱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想到旋律,祁浓就忍不住的开始哼唱了起来。
陆见深的年纪显然没有听过这首歌,可是听着祁浓这么唱,他不用看都能够感知到此刻她嘴上一定挂着笑容。
慢慢的,他蹬着自行车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哼唱的旋律一起契合了起来。
爱尔兰素以大自然美景着称,当地翠绿的乡村、绵延的沙滩、蜿蜒曲折的湖岸和河流、天性热情好客的人民,几乎在路上每每看到一个人都会对你露出友好的笑容。
爱尔兰的诱人景点真的是星罗棋布遍及全国,而西南部的克瑞环线、北部安特里姆海岸的巨人堤、弗马纳富浪漫气息的湖区、西科克的田园风光等等尤为着名,且属游客必访之地。
旅游爱尔兰当然不能错过当地的美食佳酿,澈的水源与清新的空气孕育出新鲜的蔬果,这些均是烹调美食的上佳材料,即使在简朴的乡镇享受一顿简单的饭菜,在风光如画的环境下享用也分外美味,饭后来一杯爱尔兰咖啡,兴之所致更可浅尝爱尔兰威士忌,一顿简单的膳食亦更臻完美。
夕阳西下时,坐在海边,拿一把吉他,弹一首情歌送给自己心爱的姑娘,最是浪漫。
海边有人燃起了篝火,一群人围在一起,唱唱跳跳的好不热闹。
记着祁浓怀着孩子,陆见深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会儿,陆见深不由的小出了口气。
篝火旁,有人在弹吉他唱歌,看到两个亚裔游客,热情的爱尔兰人便邀请他们加入了宴会中。
后来沟通才直到这是一对新人结婚晚宴。
跟港城不同,这里的婚宴比较自由,他们更向往贴近自然的形式,哪怕只是海洋沙滩,星空篝火,只要有音乐,一切都是快乐的。
大家都当他们是一对来这里度蜜月的小夫妻,有人举杯过来,陆见深笑着看向祁浓的肚子,所有人立马明白了过来。
“congratulations。”
“thank you.”
在大家的载歌载舞的欢呼声中,一对新人走了出来。
新娘及膝的白裙,新郎休闲的衬衣短裤,休闲中又透露着庄重,只有火光的照耀,却足以令人意不开眼。
两手撑在膝盖上,祁浓看着看着就痴迷了起来,眼中尽是羡慕的神色。
这才是她梦中婚礼的样子,不需要多隆重,也不需要多盛大,只需要亲近之人的到来,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这样已经足够了。
扭头看她,她眼中向往的神色那么明显,他的心也被澎湃了一下。
在一对新人举行完仪式,正欲抛捧花的时候,陆见深忽然站起身,朝着那对新人走去。
祁浓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再跟他们说着什么,那对新人不时的看向祁浓。
等她反应过来要起身时,陆见深已经从新娘的手中接过了捧花,朝她慢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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