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无声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的体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差点把她拆骨下腹。
要不是她后来求饶,恐怕他一晚上都不会放过她。他的热情与他在人前禁欲冷漠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让她欲哭无泪。
听着他呼吸均匀,应该已经睡着了。这才轻轻想要挪开他的手,从他怀里逃出去。
不料,后面的人却收紧胳膊,将她抱得更紧。
安琪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耳朵灵敏的听见他依旧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想要挣开是不可能了,便轻声说了一句“快放开,我要去上厕所。”
慕容风在梦里似乎听见了她的话,松开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安琪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借着月光摸到自己的鞋子穿上,然后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她不敢把门锁上,不然一会儿进来还得敲门让慕容风开。便留了一个小小的门缝,没有锁上。
客厅里的灯亮着,晚上也是不关的。
安琪踩着楼梯下了楼,坐到桌边翻开那些外语书,继续做题。
为了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学会这些外语,她真的在拼命。除此之外,她别无它法。她嘴角挂着苦笑,就连高考她也没有这么认真过。
原本就被罗兰夫人训练了一天,再加上晚上慕容风的折腾。现在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但她只能忍。为了慕容风,为了她和他的未来。
手中的笔在一道道练习题写着,渐渐地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越来越重。她再也无力握住手中的笔,头靠在桌上晕了过去。
房间里。
慕容风一个翻身,大手往旁边一搭却没有摸到意料之中的女人。他睁开眼,却发现身旁的被窝早已冰凉。
刚刚自己好像听见她说要去上厕所,但是洗手间的灯却是熄灭的。
慕容风皱眉,看见光透过门缝传进来。
她出去了?
床头的闹钟显示此刻是半夜四点三十分。这个时候她不好好睡觉,出去干什么?
慕容风起身,抓过床头的睡袍穿上,便往外走。
打开房间的门,他一眼就看见靠在桌子上晕过去的女人。
“安琪——”
他三步作一步的跑下去,跑到她身边扶起她。手所触及之处却是一片滚烫,慕容风身形一僵。
他抚上她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她发烧了!整张小脸红通通的,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
这一刻,慕容风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蠢女人!你别吓我!快醒醒!”
但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他眼角的余光触及到她桌上展开的外语书,咒骂了一声。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来看这什么破书!
他愤怒的将几本书全部扫落在地,发出很大的声响。
“来人啊!都死了吗?!”慕容风愤怒地咆哮。
卫兵立马冲了进来,见到这一副场面懵了。
慕容风眼里尽是愤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医生!”
“是!”卫兵急忙又跑出去请医生去了。
邓管家同仆人们也急匆匆的起来了,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所有人都别想睡觉。
就连容平和罗兰也都无一例外的被惊醒了,这样吵闹能睡得着才奇怪。
“医生呢?怎么还不到!”慕容风怒不可遏。
邓管家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快派人去催!告诉那个医生,三分钟之内他还赶不到,那就去死吧!”
“是是是。”邓管家急忙派人去催。
“等等!”慕容风皱紧了眉头,“马上安排飞机去s市把史蒂芬给我接过来!二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人。”他低头看着怀里安琪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不!十分钟!”
“是!”仆人立马跑出去通知去了。
慕容风一把抱起安琪,她的手臂垂落意外的让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青紫痕迹。
慕容风瞳孔一缩,“这是怎么回事!”
滔天的怒火,让他愤怒得想杀人。
邓管家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这是少夫人下午的时候自己掐的,为了能专心看书……”
靠!又是那些书!
“把这些书都立马给我拿去烧了!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以后府里要是再有人敢说一句外语,我就毙了她!”
“是。”
这些话刚好被闻声赶来的罗兰听到,她的脸色很难看。
“小风,你这样也太宠她了!”
慕容风愤怒地望过去,“爷就是要宠自己的女人,怎样!”
☆、第207章 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
“爷就是要宠自己的女人,怎样!”
这不仅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更是对罗兰夫人的一种宣告。他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受一点儿委屈,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让他答应让她自己去解决和他母亲的问题,慕容风心软答应了。其实他心底又何尝不是想让安琪和他母亲和平相处,他才肯让她们自己去解决。但是如果早知道让她们自己解决的结果是这样的,那他死也不会答应!
慕容风抱着安琪上楼,从罗兰夫人身边经过。
“你如果还要这样逼她,就请你离开。”
罗兰夫人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全身僵硬。她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出自慕容风之口,出自她亲生儿子之口!他要赶她走!为了那样一个处处都不出色的女人!
慕容风抱着安琪回到房间,医生也赶来了,急忙给她打了退烧针。
罗兰夫人站在楼梯口,看着仆人们来回忙碌。那间房间灯火通明,可以听见慕容风在不停的砸东西,躁动不安。
仆人们也是胆战心惊,她们从未见过大少爷发那么大的火。虽说他来白宫的时间并不长,但他脾气也不算坏,遇事冷静沉着。这一次,他却发了那么大的火。看来,夫人是真的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她们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去招惹大少爷。按照医生的吩咐送毛巾,送水,祈祷少夫人能尽快醒来。
罗兰站在原地,脸色发白,竟然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但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的不甘心,但是自己究竟在不甘心些什么?
一辆轮椅默默地推到她身边,轮椅上坐着的人距离她不到一步的距离。
但就是这一步,让他无法靠近。
容平知道她心里难过,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鼓起勇气朝她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兰儿……”
罗兰回过神来,猛的闪开,似乎他的手上带着病毒。
容平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兰儿,我……”
“滚开!”罗兰夫人丝毫不留情面的骂了他一句,然后大步走开。
顿时容平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一双老眼里泛着泪光,伸出的那只手一点点收紧,再收紧。
他低下头默默推着轮椅如来时一般走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另一边,仆人们正忙得焦头烂额,谁都没有发现这个小插曲。
慕容风已经摔碎了两套茶具,三张椅子,数十个花瓶。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焦躁过,心底的害怕只能用怒火来掩藏。
医生为安琪打了退烧针,又给她吊了一瓶退烧药。看她脸色隐隐泛白,可能是血糖低的原因,又让人准备两瓶葡萄糖。
女仆不停的换水,冷水打湿毛巾拧干后敷在她的额头上,好让她尽快退烧。
慕容风按捺住心头的恐惧守在床边,“她怎么样了?”
医生收起听诊器,“小姐这是受了凉,再加上劳累过度,心力交瘁。身体承受不了这么高的负荷,血糖又偏低。等她退烧以后,再好好休息几天也就没事儿了。不过,以后可不要让她那么辛苦了。”
慕容风一边仔细听着医嘱,一边握紧了双拳。他慕容风竟然让自己的女人劳累过度以至于发烧昏迷……呵,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他抓起安琪的手,感觉得到她的温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高了,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十几分钟过后,史蒂芬赶到了。他身上还穿着睡衣,明显是被人从床上直接拖来的。整个人还处于迷糊的状态,就已经被带到慕容风的面前了。
“快来给她看看!”
史蒂芬一边埋怨一边上前替安琪检查,所给出的结论和刚刚那个医生说的毫无出入。
他睁大眼看着慕容风,“我说你不是吧?就这么一场发烧而已,你就把我从s市抓来。有这个必要吗?”
慕容风冷冷地一眼看过去,“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史蒂芬:“你这是在过河拆驴,卸磨杀桥!”
仆人:“……”
邓管家默默提醒了一句,“史蒂芬先生你说反了。”
史蒂芬立马说道:“额…过河杀驴,卸磨拆桥?”
仆人:“……”
还未等他理清这两个成语时,他已经被慕容风扔出去了。
邓管家和仆人们默默在心底为史蒂芬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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