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开口对着面前的魏征道:“魏大人这是在查阅地图?”
魏征看了一眼刘仁轨,然后点了点头。
“你那里的灾情,现在如何?”
考虑了一会后,魏征方才开口对着面前的刘仁轨开口询问道。
刘仁轨低头沉思一会,然后嘴里苦涩的回答起来。
“如今灾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这次的灾情,已经爆发了一个多月了,此刻想必已经遍地尸骸,易子而食了!”
想到这里后,刘仁轨心中也有一丝苦楚。
魏征听到刘仁轨的话后,有一些不解的抬头询问起来。
“如此重的灾情,为何你们这些地方官不上报朝廷?”
刘仁轨看了一眼魏征,心里十分无语。
魏征身为长安官员,更是陛下身边的重臣之一。
哪里会知道地方上的事情?
不过刘仁轨也是一个直性子,他冰冷的开口。
“魏大人,您久居朝堂中心,如何能懂咱们这些地方官的苦楚?”
这一句话,直接将魏征堵的说不出来话。
他整个人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刘仁轨,许久之后,方才叹了口气。
他倒是忽略了这件事,虽然他出身普通,可是如今身居高位已经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潜移默化改变了许多。
不过这个刘仁轨,也不是一无是处。
起码这个家伙,还敢跟自己说实话。
魏征本就是一个直肠子,这刘仁轨的性格,他倒是十分的喜欢。
敢直言不讳,这种人,现在可是十分少见了。
魏征作为朝堂之中的谏官,他也有自己的无奈之处。
那就是每次他一提出什么,朝堂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帮他说话,几乎清一色都在反对。
这件事,令他也有一种无奈。
他也有想法,想要培养两个帮他说话的谏官。
只不过他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敢于不畏强权,直言纳谏的人,朝堂之中根本就没有几个。
这刘仁轨,倒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是三皇子李恪推荐的,这李恪什么性格,他如何能不知道?
若是这家伙没有特殊的地方,李恪根本就不会推荐。
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的考察考察他。
要是真的可以,他也不介意帮他在朝堂之中谋取一个合适的差事。
正好,他也算是还了李恪的恩情。
这次李恪可是亲自举荐他去调查灾情之事,更是为他送来了刘仁轨这样的人,他也算是亏欠李恪一份恩情。
“刘仁轨,我听说你是先皇时期就已经入仕?”
刘仁轨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承认。
按照道理来说,这么多年,这家伙不可能寸步未尽啊?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似乎是看出了魏征眼睛中的不解,魏征丝毫没有废话,直接开口对着面前的魏征解释了起来。
“我没有后台,也没有银子!”
魏征听到了刘仁轨的解释后,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家伙,越来越对他脾气了!
他颇为满意的看了眼刘仁轨,然后嘴里冰冷的开口道:“我大唐绝对不会埋没任何有能之士,也不会放过任何作奸犯科之人,你的事,我会亲自去调查的!”
刘仁轨得到了魏征肯定的话后,整个人满脸的兴奋和激动。
这么多年,他在任职期间,任劳任怨。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奸犯科,反而大有功绩。
他压根就不害怕魏征去调查,他怕的是这刘仁轨不去调查。
想通了这里后,刘仁轨的嘴脸露出了一抹笑容。
“多谢大人!”
魏征笑了笑,然后对着刘仁轨道:“你不必谢我,要谢你应该好好的谢谢三皇子!”
刘仁轨听到魏征的话后,满脸的不解。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感谢三皇子?
这三皇子,和他仅仅只是见了一面,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罢了!
“魏大人,这三皇子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我为何要感谢他?”
魏征听到了刘仁轨的话后,明显一愣。
“三皇子沽名钓誉?”
他脸色有一些尴尬,脸色甚至是有一些变得难看起来。
当即他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面前的刘仁轨道:“你莫非不知道?这次调查灾情选择你我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三皇子亲自举荐!”
看了一眼刘仁轨,然后魏征颇有些不爽的开口道。
“另外,全长安没有人不知道三皇子的功绩,绝非你嘴里的沽名钓誉之人。”
刘仁轨看了一眼魏征,然后有一些不甘心的开口质问起来。
“魏大人,这三皇子李恪,公然违背陛下之命,与民争利,这还不算沽名钓誉?”
魏征看了一眼刘仁轨,嘴里有一些不爽,回答起来。
“你莫非以为这些银子三皇子自己留下不成?我告诉你,这些银子都被拿出来用于救济灾民了!”
魏征此刻颇为气愤的继续大声的呵斥起来。
“莫非你以为,灭了东突厥大军,平定了异族之人,也算是沽名钓誉?”
刘仁轨脸色略微的有一些涨红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眼见着他的样子,魏征再一次开口道。
“你可以去长安城百姓家中好好的看一看,有些人已经供奉起三皇子的长生牌位了!”
这句话说完,刘仁轨差点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一时间,他已经没有脸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一直认为是沽名钓誉之人,竟然还能举荐他为魏征的副手?
别人不清楚,三皇子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对待他的态度?
就算是如此,李恪依旧举荐了他。
这让刘仁轨有一些不知所措,甚至是羞愧。
好半天之后。刘仁轨离开了魏征府邸。
他面红耳赤,紧接着,连忙快步的回到了家中。
他一夜未眠,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李恪府邸道歉。
他脾气就是如此,认为对的事情,就如同倔驴一般,绝对不会认错。
但是错了的话,他也一定会主动认错!
第二天一早,刘仁轨光着身子,背后背着荆条缓步向着李恪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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