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不会掉。兰波的笑声也很性感。
和你打电话我的笑肌都累,嘴一直咧到耳朵根儿放不下来。我在我学员面前的威信都没了。白楚年不自觉捋了捋头发,你午睡吗,哄你睡觉。
兰波不睡。
白楚年:那你想干什么啊小公主。
兰波:听你,训练。
白楚年:行,我戴耳机,不挂。
午饭后会有半个小时的午休时间,白楚年在厕所里度过了这短暂的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洗了洗手,把脸浸在冷水里泡了半天。
午休时间过后,白楚年带毕揽星去观摩格斗课。
格斗课教官是一位袋鼠omega,虽然身材并没有alpha那样高大,肌肉并不夸张,但紧实帅气,充满了爆发力。
戴教官看见白楚年,放下格斗式,捡起毛巾擦擦脸上的汗,走过来打了声招呼:嗨,终于有空回来看看熊孩子们了?
嗯,我不回来怕他们玩翻天了。白楚年搭着毕揽星肩膀,把小alpha推到戴教官面前,新来的小孩,不错的,你看看。
得到了白楚年隐晦的夸奖,毕揽星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袋鼠omega上下打量了毕揽星一番,豪爽地攥攥他的胳膊拍拍他的腿:以前练过吗?
毕揽星点头:学校也安排格斗课,我爸爸也教过我。
试试吧,我看看。戴教官退开几步,拉开一段距离,朝毕揽星勾了勾手,全力以赴。
毕揽星犹豫地望了望白楚年,他的格斗课成绩全校第二,这个成绩可以说已经很强了,而且对方是个omega。
白楚年正在喝水,看见小alpha担忧的眼神,咳得水从鼻子里喷出来:打吧,打坏了我赔。
毕揽星只好动手,但不过三招就被戴教官踹翻,紧接着锁喉压倒在地,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白楚年坐在一旁吧台高脚凳上,端着水杯笑,问戴教官:他行吗?
戴教官点点头,朝白楚年比了个拇指:不错,就是反应慢了点,植物腺体能到这个程度真的不错。
毕竟m2分化。白楚年跷腿闲聊,17岁就m2分化了,太难得,以后格斗课你带他吧。
m2。戴教官略微惊讶了一下,练到什么程度?
白楚年:我让他打控制,不当突击手,近战要求不高,看得过去就行。
那这算你学生还是我学生啊。戴教官拍了拍毕揽星的肩膀,教成了怎么说?
肯定还是我学生呗。白楚年喝了口水,你就一工具人,别想太多,m2分化我能让给你,除非我长一袋鼠脑袋。
给我滚,别喝我水。戴教官啐了一口,回头拍拍毕揽星的后背,多吃点,这么瘦,风大点儿都给你吹跑了。
毕揽星还没在被三招ko的局面里回过神来,要知道即使学校格斗课的老师也不可能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当他倒地的一瞬间,便有种预感,在这里是真的能学到东西的。
他站正身体向戴教官鞠了一躬:谢谢您指教。
整个下午都在格斗教室度过,戴教官手把手帮毕揽星纠正错误习惯,白楚年在格斗场里溜达,随机挑几个倒霉蛋检查训练成果。
他点了一位尼罗鳄alpha过来对练,尼罗鳄alpha不停深呼吸,紧张地看着白楚年悠闲坐在地上缠护手带。
白楚年边缠边抬眼瞧他:看我干嘛,活动一下,别抽筋了。
大约一分钟后,尼罗鳄alpha抱着剧痛的肋骨满地打滚。
其实白楚年并没有让他受伤,只不过用伴生能力模拟了三根肋骨骨折的疼痛而已,他蹲在尼罗鳄身边,翻开名册记成绩:程驰对吧,很不错。但要记得我们今后要面对的不是比赛,而是生死搏杀,进攻不是目的,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去击杀敌人才是,所以要沉稳,不要给对方露出一击必杀的破绽。
尼罗鳄痛到说不出话,涎水从口角淌出来:是是
当白楚年想要站起来时,耳机里有个声音问:什么时候,和我对练。
兰波居然一直在听。
白楚年索性蹲在地上按着耳机笑笑:我打不过你啊宝贝。
兰波吐了个泡:菜逼。
好好,我是菜逼我是菜逼。白楚年起身端起水杯,聊着天溜达到另一个区域检查其他学员。
尼罗鳄alpha惊愕地看着白教官把他打趴下之后,嘴里念叨着我是菜逼我是菜逼走了。
差不多到了兰波工作的时间,两个人的通话才挂断。
平时如果被窃听,白楚年会本能地反感厌恶,但听他做事的人换成兰波,他就变得很享受这种被陪伴的感觉。
他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起还有条消息没看,于是打开与兰波的对话框,点开了那张加载完成的图片。
照片上,兰波泡在鱼缸里,面对镜头,指尖勾起腹部的保湿绷带,露出劲瘦冷白的细腰,一只水母泛着蓝光游过去趴在他的腹肌上。他还在鱼缸边缘呵气,指尖在雾气上写了一行randi。
白楚年看了好一会儿,把每个线条放大到最大,看他宝石样的眼睛,被水浸湿的金发。
足足看了十分钟。
他关掉照片,给在联盟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首先说:你有空去会长儿子的学校看看,我把他赶回去了,不知道有没有闹情绪。
同事纳闷:这不像你作风啊,你是不是有别的事,跟我少来迂回战术,有话直说。
白楚年:你有我家钥匙对吧。
同事:啊。
白楚年:明天上午趁警署上班,你去我家,找一份109研究所的购买发票和证书,月底让渡轮给我捎过来。
同事:你有病吧,会长意思是放兰波自由,你拿着那东西他怎么走,再说了这属于档案内容,放个人手里本来就违规。禁闭室好受吗,还想二进宫?
白楚年:我不拿着睡不着觉。
挂断电话,白楚年眼睛里一根根爬上血丝,旁边学员叫他都没听见。
第51章
旅鸽omega撂下白楚年的电话,心里有点犯嘀咕,再怎么说兰波也只是一个实验体,为了一个实验体伤了俩人三年的搭档情谊不值得,反正只是拿个文件就走的事儿,对他来说举手之劳罢了,顺水推舟送白楚年个人情也不坏。
一周后,他计算着兰波去联盟警署上班的时间,找了个机会进了白楚年的公寓。
他没什么心理负担,若无其事地打开公寓门,到各个房间翻了翻。
却完全没想到会被倒挂在卧室阳台晾衣杆上的兰波抓个正着。
冰冷湿润的手紧抓着他的上臂,旅鸽omega隐隐担心自己的骨头会被他攥碎。
兰波从隐蔽的阳台晾衣架上下来,站在旅鸽面前。他用鱼尾支撑身体,要比omega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垂眸审视他。
旅鸽也是联盟特工的一员,和白楚年搭档了三年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但被这双幽蓝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还是有些发毛,他的眼睛并没有明亮的光泽,以至于很难判断他的目光汇聚在哪个地方。
兰波长蹼的手抬起omega的下巴,面无表情地问:你想找什么。
旅鸽镇定自若:楚哥让我帮他拿个文件,过两天给他寄回去。
兰波挑眉:为什么,不让我寄。
旅鸽疯狂在脑子里寻找理由,总不能直说楚哥想私自扣下你的卖身契断了你回家的念想吧。
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兰波就被他身上的其他东西吸引了。
兰波贴近他脖颈,轻轻嗅了嗅,指尖锐利的指甲轻轻划动他的腺体,一股令他灵魂战栗的压迫信息素席卷全身。
旅鸽被极具攻击性的压迫信息素冲击腺体,无奈跪了下来,兰波随之压低身子,鱼尾缠绕住他的双手令他不能动弹,低声问:你和、小白,走得很近,为什么。
?小白?虽然楚哥年纪小,但联盟里除了会长,会称呼他小白的人实在不多,旅鸽在脑子里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兰波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同事,经常搭档做事的。旅鸽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我身上有他的味儿?不会吧。除了制服经常放在一起洗之外他们实在没什么肢体接触,况且他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搭档。兰波不能理解这个词语,皱眉问,睡在,同一个,繁殖箱里么。
旅鸽也理解不了繁殖箱是什么东西,想着难道是帐篷的意思,于是如实说:出任务条件不允许的话可能会睡同一个帐篷。哎,我都生完宝宝了,你别想多啊。
兰波愣住。
旅鸽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只见兰波一下子变得很低落的样子。
新爸爸习惯性炫耀孩子,旅鸽拿出手机翻开小婴儿的照片给兰波看:你看,很可爱吧。
兰波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屏幕,然后一声不响地松开鱼尾爬进床边鱼缸里不动了。
啊,这。旅鸽挠头。
发票和证本今天肯定是带不走了,从公寓出来,旅鸽回味了一遍兰波的脸,omega居然可以长这么帅,资源好浪费啊,再想想白楚年,又觉得平衡了,毕竟帅哥肯定要搞帅哥,不能搞凡人。
他忽然记起白楚年提起把会长儿子赶走的事,觉得确实有必要去学校看看,那只娇气跋扈的小兔子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闹翻天呢,况且拍会长马屁这件事大家都乐意做,先去学校看看吧。
安菲亚军校属于国内第一批重点战斗学校,是向各组织输送特工和特种兵的预科班,课程紧凑,难度大,从理论知识到各项体能训练均有严格安排,并且实行末位淘汰制,每学年的期末竞赛排名最后一百名的学员将被留级,留级两次即劝退,学籍将调剂到普通学校。
安菲亚军校共划分高中低三个年级,九月份正是升级考试的时间,升级考试分数会按加权形式计入期末总分。
下午正在进行手枪近战考核项目,陆言和其他学生分别站在各自掩体后的方桌边,听到考试开始的广播信号之后,立即拿起桌上的手枪零件迅速组装。
陆言率先组装完毕,推上弹匣,将空包弹上膛,就近翻越掩体,连发五枪打亮了最近一位考生防弹衣上的红光警示灯。
防弹衣上装有感应装置,当红光亮起时代表考生淘汰。
陆言没有急于换弹,他抽到的伯莱塔92f弹匣容量有十五发,现在弹匣里尚留有十发。
此时大部分考生的枪械都已组装完毕,十米外有一位alpha考生对陆言身后的另一个omega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包夹陆言。
考试分配场次时都由系统随机抽取决定,但年级人数有限,熟人被分到同一考场内也不稀奇,这一a一o拉开了180度枪线围攻陆言,明显有针对的意图,但陆言率先瞄准alpha心口,两枪爆了他的心脏,随后立即转身趴下,躲过身后omega的一梭子弹,同时将枪口对准omgea 的心口开枪。
两人的防弹衣亮起红光,被迫淘汰。
防弹衣不同位置的击打次数是不同的,心脏位置只需两枪即可毙命。
陆言竖起耳朵听着周围掩体后的动静,垂耳兔omega的腺体特性使然,他的听力本就超越其他腺体,在这个基础上继承了兔子灵敏的反应速度,将陆言的近战优势无限放大。
这一场结束得很快,陆言以12次击杀的成绩存活到最后,得分满分。
陆言吹了吹枪口,轻松退场。
近战对他而言不在话下,他最担心的是等会儿的狙击考试,这项目他老是不及格,一点也没继承老爸的基因。
也不知道揽星在训练基地怎么样了算了,反正他今年毕业,不参加升级考试。陆言走到水池边洗脸,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胡萝卜夹子把两只兔耳朵夹在头顶,免得绒毛被打湿,顺便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界面,全都是自己发过去的消息,毕揽星一条都没回,可能手机被没收了。
突然,左边有人故意掐住了水龙头,凉水滋了陆言一身。
陆言耳朵上的绒毛全湿透了,可怜巴巴地耷拉下来,他扫净脸上的水瞪大眼睛看向左手边,看见刚刚从场上被他淘汰的那个alpha站在水池边幸灾乐祸看着他,omega站在一边看戏。
操,你他妈是不是欠揍。陆言甩了甩脑袋,撸掉耳朵上的水,轻蔑嘲讽alpha,什么意思?不服气?刚刚脑袋都给你打没了吧?
alpha抱臂调笑:我那是让着你,谁不知道陆大少爷的亲爹多大本事,我们谁敢惹啊。
陆言气笑了:跟我爸爸有关系吗,我怎没看出来你哪儿让我了,再说刚刚那场我不单单杀了你俩吧,全场都让着我?
alpha冷哼:你陆少爷的名字在全学校有人不知道吗,不就靠爹进来的吗,哎,我们能怎么样,万一给你打赢了,你跑回家找爸爸哭,我们谁家受得了,怪我们没那个命,没摊上好爹哦。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好,我没实力,我全靠你们让。陆言渐渐咬紧牙关,从背包里翻出笔纸,唰唰写了两行字,往水池上一拍,我给你写免责声明可以吧,咱俩单挑,你给我打骨折没人怨你,敢进格斗室干一场吗?
alpha脸色僵了一下,匆忙退了两步,嘲笑道:你写这也没用啊,你爸想搞谁,还在乎一张纸嘛。
跟我爸没关系!陆言气得脑袋里嗡嗡响,骂人都叫破了音,照你这么说考第一还成我的错了?承认自己菜逼那么难?我级别比你高这总是真的吧。
呵,那不也是靠亲爸遗传的基因么。
你他骂着骂着嗓子就哽了起来,其实一点也不想哭,就是无法控制生理性的哽咽,看上去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和陆言同班的几个小o看见了,跑过来边安慰边把陆言拉走,水池边的alpha还在后边喋喋不休:巴结陆言有好处,快好好哄他吧你们。
陆言沉默地走了,兔耳朵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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