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
毕揽星:
陆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毕揽星大傻子!!!
(小剧场)
陆上锦:看看我们家孩子把你们家孩子咬成什么样了!这像话吗!你怎么教育你家孩子的?
毕锐竞:?那不是我们家孩子吃亏吗,陆言成天怎么欺负我们揽星我可都看在眼里,好嘛现在都开始上牙咬了!你看这一身兔头标记,都快咬脸上了!怎么出门啊。
陆上锦:有理。挂了,回见。
毕锐竞:????
第148章
街道转角的桃花开了,傍晚时分,几位老人拄着拐杖在树下聊天,看着空地里的小孩儿们跑来跑去。
这条窄街是一条旅游街,道路两旁的手工艺品店生意很好,店主拼命揽客,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赚够一天的流水,这里治安很差,晚上经常有混混偷盗甚至持刀抢劫,店铺大多在晚上六点就关门打烊了。
街边小店的灯光一家一家暗下去,唯有一家玩偶店灯火通明,玻璃橱窗中放置了木柜,每一层都摆放着四到六个烧制完成,已经上妆的娃娃的头,都没贴眼珠,空洞的头颅在暖光灯下显得有些可怖,另一个木柜每一层都摆放着造型各异的陶瓷手和脚。
这家店门前无人招揽生意,只有一只金蓝相间的琉璃金刚鹦鹉挂在门前的悬木上,偶尔会有人来取走定制的娃娃。
这些娃娃的价格高得惊人,不过如果有胆大心细的游客敢于离近看,就会发现每个娃娃的头颅和表情都是完全不同的,睫毛根根分明,红润的脸颊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表情生动逼真,确实值得它的价钱。
玩偶店的玻璃们紧闭着,透过橱窗的两个木柜的缝隙也看不见负责经营的店主。
略显逼仄的店铺内摆放着一张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圆桌和配套的椅凳,长条形的房间由柜台从中间隔断,柜台后似乎是工作间了,三面墙都打了放置板,放置板上堆放着大量尚未完工的娃娃,地上的抽屉里刚烧制完成尚未打磨的手脚和球形关节,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角落里的工作台亮着一盏暖色台灯。
墙上挂着一套西服,西服外套着塑料膜,以免房间中弥漫的灰尘沾到昂贵的布料上。
人偶师穿着一身朴素的工作服和一件深棕色带搭扣的皮质围裙,戴着黑色的半手掌手套,坐在工作台边,手中拿着一根树脂制造的右小臂和右手,用小刀和砂纸磨改一些细节。
厄里斯就坐在他工作桌上,左手托着一盏高脚杯,杯中的葡萄酒液微微摇晃,他右臂从手肘部分开始消失了,露出手肘的球形白骨关节和血红的断截面。之前被白楚年截断的手臂,虽然因为实验体体质的缘故重新生长出来了,但厄里斯总是觉得不舒服。
人偶师把树脂手臂拉上筋,和厄里斯手肘的球形关节接在一起,让他动一下试试。
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厄里斯举起树脂手臂,攥了攥拳,五根手指也很灵活,不过手臂还没上颜色,看上去很苍白。
不是。尼克斯给他看了一眼账单。是法国进口的一支手臂,内侧还有艺术家莫瓦的名字篆刻,属于收藏品了。
我不喜欢。厄里斯扫视满地烧制完成的手臂,给我从这里面挑一个。
尼克斯早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摘下手套揉了揉脖颈:快到时间了,该去办我交给你的事了。
轻轻的一声玻璃炸裂的脆响,手中的高脚杯被他用雪白的树脂手指攥碎了,拿着尖锐的一端伸到尼克斯喉咙前:做好了我才去,不然我就把这支收藏品手臂锯碎。
尼克斯瞥了他一眼,无奈地去地上挑了一支粗糙的手臂,坐回原位,戴上手套,在灯下将手臂外皮打磨光滑,接着是配套的球形关节和右手。
右手很精细,由十四个球形关节和零碎的指节构成,尼克斯在灯下沉默地工作,厄里斯坐在桌上低头看他垂落额前的金发。
好了。尼克斯重新给他换上新的陶瓷右手臂,试着检查每根手指的筋,这个很便宜,也没有那个结实。
那我不管,我喜欢这个,这个漂亮。厄里斯攥了攥拳,灵活的手指展开再收拢,握住了尼克斯的手指,你觉得这样的手臂能感知疼痛和温度吗?
不能。尼克斯敷衍地笑了一声。
可以的。厄里斯的浅绿眼珠里映着台灯和雪白的陶瓷手臂,是温暖的,大概三十六度多一点,是我没有的温度。
对了,里面有你的名字篆刻吗?厄里斯问。
没有。
你拆下来刻上去吧。
厄里斯。尼克斯的脸阴下来,去做事。
算了。厄里斯吹了声口哨,高兴地捧着新手臂跳下工作台,在镜子前照了照,一阵风般推门跑了出去。
尼克斯在桌前沉默枯坐着,余光瞥见圆桌上整齐折成方形的皮损衣服,于是走过去,将衣服抖开,看了看右臂处简单用诅咒金线缝合的破损衣袖,拿到工作台边铺平,纫了一根针,在断口处缝了起来,人偶师是位红背蜘蛛alpha,比起雕刻,缝纫也不错。
厄里斯没有从正门走出去,而是走了工作间里侧的后门,后门要衔接一个狭长的走廊仓库才能通往外面。
走廊两壁都摆放着已经做好的精致的人偶娃娃,身上穿着华丽的礼服长裙和燕尾服,产地各异的天然宝石镶嵌在它们的衣服和礼帽上。
厄里斯在它们中间走着,时不时举起刚接上的完美右手炫耀给所有娃娃看,人偶看似灵动的眼睛却只会注视前方。
嘁,好没意思。他用枪对准每个娃娃眉心,不过只是比划了一下,并没开枪,嘴里低声骂着fuck走了出去。
等厄里斯抵达一家温泉会馆时,天已经全黑了,今天没有月亮,一些稀稀落落的光点挂在云层之间闪动。
皇后梦境。厄里斯从兜里摸出一张手写卡片,对照着上面流畅的花体英文一一比对会馆的名字,啊,就是这儿。还挺会享受的。
温泉会馆外观看上去富丽堂皇,从装修就能出消费不低,不过厄里斯毫不在乎,对着拦在面前要他出示预约的侍者迎面一枪,侍者的脑袋就被炸开了花。
他走过的一路尸体接连中枪倒地,血迹从正面的大理石上淌过,蔓延开来。
哎呀忘了问在哪个房间了。厄里斯随便踹开一道门,里面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alpha正坐在池子里张嘴等着娇俏的omega服务员喂葡萄。
门突然被踹开,alpha吃了一惊,转而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给外边的保镖打电话,突然看见厄里斯手中的霰弹枪,手僵硬了一下,慢慢放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
小o服务员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
厄里斯将枪管扛到肩上,微扬下颏问:见过一个黑豹alpha吗?大概一米八九左右,穿黑衣服,戴着一个蓝宝石戒指。
中年alpha嘴唇哆嗦回答:在二楼我看见他上楼了
谢谢。厄里斯视线向下移,看了alpha一眼,噫,还没有一发霰弹长,这已经是在使用中的长度了吗?
你alpha敢怒不敢言。
厄里斯扛着枪上了楼。
二楼都是相对豪华的大型浴池,只有一间亮着灯。
暖光灯照映在墙壁的金色花纹上,凝结的水滴缓缓顺着墙壁流到地上。
宽阔的方形浴池中央热雾蒸腾,距离最远的边缘靠着一位alpha。
alpha阖着眼,肌肉分明的双臂搭在池沿上,水滴顺着喉结淌过咖啡色的胸肌皮肤滑落到水中,右手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熠熠生辉。
喂,小黑猫,你泡得舒服,我跑了那么远才找到你。
池中的alpha缓缓睁开眼,一双金色眼瞳中央竖着两道细线。
我不想再参与这场无聊的纷争了,别来找我。黑豹alpha说。
厄里斯咬牙切齿地摩挲着枪管,从口袋里拿出一封被搓皱的信函,飞旋给黑豹:尼克斯要我给你带封信,不然我才不会来。
黑豹alpha接住皱巴信函,放在池沿上,继续阖眼休息。
随便你,尼克斯有我就够了。厄里斯看着他这副高傲模样,冷笑一声甩手就走。
厄里斯走后,过了一会儿,黑豹仰头枕在池沿上,轻叹了口气:你也出来吧。
雕花窗口附近的屏风后,白楚年手插裤兜走出来,蹲在黑豹旁边的池沿上,伸手搅了搅水:嗯?有点凉。
黑豹半睁开琥珀色眼眸:快说。
哎,见外呢。白楚年双手搭在他肩头,既然不想去他们那边,就来我们这儿,不用你做什么,喝喝茶睡睡觉,只要不跟我们作对就行,怎么样,很轻松吧。我用人格担保,真的。
你的人格并不值钱。黑豹将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拿开,你的目的和厄里斯一样的话,就趁早回去哄老婆吧。
没事没事,我老婆也在这儿呢。
水中钻出一位金发人鱼,轻轻一跃,坐在了池沿边,手中拿着一枚蓝宝石戒指,对着光看。
黑豹才发觉自己右手的食指空了。
兰波端详着戒指,在手指上试了试:据说人的无名指要比食指稍细一些,你戴在食指上合适的戒指,手指比你稍粗的人戴在无名指上更合适。
黑豹轻轻咬牙,尖牙微微露出唇外。
白楚年蹲在池沿边轻笑说:你看报纸了吗,国际监狱典狱长被撤职了。
黑豹面色如常,只有手臂的青筋微微鼓了鼓。
白楚年交给会长的那个u盘里正是萨麦尔最终死在培养舱边的照片和录像。
当时恩希医院循环病毒丧尸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了多家媒体关注,最终萨麦尔被杀死,尸体由国际监狱保管,这些消息也作为安抚民心的新闻大肆宣传。
现在本应在国际监狱监护大楼解剖室内安放的实验体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外面,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国际监狱因此被决定彻查。
这一彻查刚好就牵连出了甜点师恶化重创监狱大楼的案子,典狱长对外坚持说是甜点师无故恶化的,彻查后却从蛛丝马迹和一些捂不住的嘴里发现了甜点师恶化的真相。
典狱长因此引咎辞职,这件惊天大案一爆出来,连带着前几天109研究所在新闻发布会上澄清的那些话也变得难以信服起来,民间甚至已经出现了反109组织。
在一部分老百姓和公益志愿者眼里,由于并没有见过真的实验体,所以意识里觉得实验体就像克隆人一样,无法选择地被造出来、没有人权,可怜弱小又无助,反而对实验体本身持怜爱态度,对109研究所的抵抗情绪很强烈。
典狱长离职后不知所踪,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不过我看见他拄着一把黑伞上了一辆车。白楚年笑笑,给他了张卡片,有兴趣的话,打这个号码。
没有兴趣。死了最好。黑豹从水中起身,从兰波手中拿回戒指,踩着池沿上岸,捡起浴巾围在下半身,缓缓走了出去。
他宽阔紧实的后背中间脊骨上有一条蝎尾图案,每一节脊骨和每一节蝎尾重合,他走入黑暗中后,黑色的图案便散发着淡绿荧光。
第149章
pbb军事基地对面科研区边建有一个高档住宅区,最近军事基地事务不算繁忙,夏少校一般会回来休息。
古典复式设计十分宽敞,装饰也有种古色古香的韵味,一楼阳台外建有苏式园林庭院,假山流水环绕凉亭,来拜访过的客人无一不称赞少校有品位。
二楼的一间稍小的卧室布置却与其他房间风格迥异,更像一间儿童房,四壁贴了淡黄色的水晶方格马赛克,柔软的羊毛地毯铺设在床下,一个木质小圆桌放在旁边,坐在地毯上高度正好,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已经完整拼好的拼图。
一个个子瘦小的omega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白板笔,一笔一划地在墙壁的水晶方格上填数字。
夏镜天敲了敲门:小虫?我可以进来吗?
无象潜行者立刻把头转向门口,有点结巴地回答:可以,可以的。发现自己说话结巴之后,无象潜行者低下头,盖在睡衣下的变色龙尾巴蜷曲在一起,变成了粉红色。
夏镜天走进来,在地毯上坐下:刚把工作安排下去,到你这儿休息休息,还是小朋友的房间亮堂,亮堂的房间让人心情好。
他今天没有穿军服,身上的休闲装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无象潜行者抿着唇,点点头。
他知道这是少校特意给他改装出来的一个房间,他很喜欢,但又担心太麻烦少校了。
嗯,你在做数独吗。夏镜天审视着墙上填满的数字方格,每个数字都写得像印刷体一样漂亮。
你真的很聪明。夏镜天由衷夸赞。
无象潜行者低着头,手指卷着睡衣下摆:研究员也这么说,他们说我可以去做伪钞,做假文物和假收藏品。
夏镜天揉揉他的脑袋安慰:如果从小就在我这儿长大,现在就已经是个数学家了。
无象潜行者小心地抬起头:我不想当数学家。
那你想当什么。
我想当钢琴家,音乐很愉快。当听到演奏时,我能看见曲子的颜色,克罗地亚狂想曲是橙色的,水边的阿迪丽娜是粉色。无象潜行者低落下来,可我只会复制,不会创造。
夏镜天笑笑:钢琴嘛,我能教你弹。
无象潜行者眼睛一亮。
不过我不是从小开始学的,也不是科班出身,技巧上差了点不过教你基础没问题的,等你学会点基础之后,我给你找老师教你乐理。
谢谢您好厉害,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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