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谨安才进京没几日,又惹了事儿,就是看中他当女婿孙婿的人多,想来这个时候还都还要观望观望。
毕竟人长得好看的少,年少得建军功的也少,但没事儿找事儿还死犟死犟的更少,这最后一条的杀伤力可以把前两条完全抹杀了。
程谨安也不说这种没影子的事,每天下朝怀里香囊都能有一大堆,大丈夫何愁无妻,可不用像太孙那样操心娶哪家的姑娘才好。
太孙就说回了正事,关切道:“你要状告程家,手里可有证据?”
程谨安让他安心,道:“穆家手里有。”
当初穆家跟程家两边闹得也挺难看,不过穆家当时争不过程家,却是留了心眼,许多东西都留了纸质的证据下来,各自签字画押的。
太孙一听,就放心下来了,跟程谨安交代,“你姓了程,就难免要被家族拖累,现在撇清有撇清的好处,但是在朝中名声肯定受影响,只怕耽误日后升迁,你心里也得有准备。”
倒不是武官真要靠名声来左右升迁了,而是朝廷里位置太少,文官武官都一样,在大家伙儿都差不多的条件下,名声这一条难免会被用来说事。
程谨安勾着嘴角道:“公子这是盼着萧安去死呢?”
太孙听得这个死字顿时炸毛了,“你当以为你就能当上副将?”
要不冲着副将这个位置,他也不会来京了,程谨安只笑不语。
太孙片刻都不想再跟程谨安呆在一起,气冲冲的回了宫,心里把程谨安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敢咒他的萧安,简直就是活腻了。
因得皇帝授命,京都府伊寻了最快的时机开审程谨安告状程家侵吞寡母嫁妆的案子。
其实这种事在大庆朝各省各道各乡各镇里再多不过,但有宗族在少有能闹到衙门里来的。
也是在京城,要换了别处,也少有官员会愿意管这一桩事,除非是他在其中能有巨大的利益,要苦主运气好遇到一位好官也有可能。
程谨安运气好,自己有本事,背后也有帮扶的,就是皇帝也偏心他,这案子就十分好审。
程家其实也冤枉,当年的确是为了霸占程谨安母亲的嫁妆才会跟穆家争奉养归家女。
可那也要程谨安母亲真是个软弱的才好下手,他们倒是先把人骗回祖地了,可哪知晓当地知府跟程谨安母亲外家有些情义,倒是不比在京城更好下手。
最后程谨安的母亲的确是只带了一些衣物去的边关,然而她的嫁妆却经了当时知府的手给献了出来,大部分给了本地官学,有一笔银子当勉励贫苦学子的奖赏,又是将官学扩大了了一倍,又是请有名的先生来教导学子的,一下子全部花销出去入了官府的库,小部分才留在了程家宗族里,且小部分里还分了部分购买田产入了程家的祭田,用以照顾程家的妇孺老幼。
程谨安母亲在当地赚的一声名声轻飘飘的走了,程家也是实实在在没捞到多少好处,除了名声就没捞着多少东西。
程谨安母亲的嫁妆薄子在那摆着,当初跟穆家相争的时候,程家没看见嫁妆簿子,却自以为的心知肚明程谨安母亲有多少嫁妆,又知道承恩侯府不差那点产业,就心甘情愿的签字画押证明自己带走了程谨安母亲与嫁妆,从此与穆家没有半分干系。
当初程谨安母亲捐给当地官学的与族里的还好说,可当时交给穆家的那三分之二,如今却是要程家来偿还了。
程家自是不肯认,但有字据为证,当初程谨安母亲也着实给程家族中各支送过重礼,没得嫁妆簿子里的东西各家只有一两样,其他的定然是藏了起来或是败了不认。
程家顿时有口难言,糊涂人做糊涂事,想想那消失的三分之二,一边心疼当初被程谨安母亲瞒了过去,又一边暗恨自家要赔。
京都府伊见到那么大一笔数目的嫁妆对不上,也还算厚道,以为是被程家这些年霸占挪用了,就让程家三个月内凑齐,然后再交给了官府,再由官府跟程谨安切割。
程家自然不满,不满就得再打官司,打官司证明自己没见过那么多的嫁妆。
可那三分之二的嫁妆全在穆家人手里,这快二十年就没见过天日,又从哪寻着走。
就是那三分之二里的田地,在交给穆家后,就被穆家操作着几经易手,又被各种置换之后,再往前查也难了。也是因如此,那一大片田地才需要纳赋税。
况京都府伊也没给程家这个机会,在程家没能几日内拿出证据后,就坚持原判下来。
如此,程谨安母亲的嫁妆之事,就此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 程锦安他娘,是命不好,遇到皇帝脑子一抽,就自以为是为了别人好,又偏心自己小舅舅,觉得自己小舅舅才是良人,结果弄坏事儿了,简直羞得提起啊。
程锦安他娘前夫,怎么说呢,说纨绔也没干过啥大坏事儿,就是心软又没本事年轻时候还容易冲动,人家一怂恿,就能跳起来那种,然后一个好媳妇就那么给被怂掉了呗。
程锦安母亲就属于,本来就不喜欢承恩侯,这贱人被人算计是活该啊,能和离当然要和离,还能和离,就没什么好恨的了,就是自己有点想不开,心中郁结,就有心病了,又不愿意接受魏侯的好意,自己独自住着养儿子,然后难免辛劳早逝。
第141章 1.28
萧安从魏氏嘴里听得她给程谨安的算计,都不由得惊呆了,“他还是个有钱公子哥儿?”
亏她一直当程谨安是个苦命孩子,真心疼以前给他花的钱!买药钱都不少呢!
魏氏看着萧安这模样就好笑,“你真当这天下的女人都是傻的,半点不为自己打算?”
当初程谨安的母亲因一时之计将嫁妆的三分之二交给了外家,自然也担心过日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以穆家以为此事只有穆家与程谨安母亲双方知晓,其实程谨安的母亲早就把一切交给了魏氏。
要自己儿子孙子出息,这一切自然是要找外家拿回来的,毕竟孩子出息了,要步步上走,要经营起自己的家,以后延绵百世下去,又哪有用不着产业的时候。
只可惜程谨安的母亲去世得早,没能多活两年,否则还可以亲自告诉程谨安这些事情,到程谨安如今出息的地步,正是该收回那些产业的时候。
昏迷半月,伤口愈合得十分快,萧安倒是能坐着了,但伤口在腹部,不好长久坐着,只能半躺,“钱财动人心,我只怕穆家人舍不得。”
魏氏道:“我在京城那么多年,你当就是每日无事去开开花会,在府里种种花草?”
当初魏氏不能到三关,却还是想要帮南阳侯的,军中有哪些不易她都知晓,因此在打听到林氏之名的时候,就想过扶持一个商贾起来,好应对三关可能出现的万一。
只是后来林氏入南阳侯后院,魏氏就心灰意冷,将重心又放回了京城,自然就开始操心京中的事宜了。
魏氏这么一说,萧安倒是放心了,道:“唉,长得好看,又有了产业,还不知道要在京城里骗几个媳妇回来。”
也是萧安促狭,魏氏弹了弹她鼻子,“你外祖父当初不是说让你们两个凑合算了?”
魏侯没想过让自己的儿子还是外孙女继承六关,虽然也操心萧安的婚事,却也只用往能打仗里面选了,半点不拘出身。
程谨安小时候病弱,被当女儿养,好压八字,但本事是有的,魏侯也满意,自然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是程谨安的母亲,也没觉得两边有哪不好。
萧安嘿嘿一笑,“我又不是真娶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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