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赵月桥和夏天的赵月桥判若两人。
这两者间的区别大概就像冷艳傲慢的埃及猫与看起来精明实则笨蛋的红眼浣熊一样
对他来说炎热天气带来的诸多弊端中最严重的就是思维变得呆滞,脾气也倔上加倔,只会一味的钻牛角尖。
大约是小时候没什么朋友,他也不怎么会交朋友,孤独的内心里只剩下公式化的课本和必须完成的无穷无尽的目标。
这个世界有着以亿为单位的人口,就连现在奔跑时阻碍在身前的行人都密密麻麻到可怕的程度,明明眼下的目标只有一个你,可他与你之间的距离却远得令人生畏,哪天你消失他都不知道要从哪个方向开始找,只能无望地淹死在人海中。
他越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路人,他们的脸上有着他无法理解的喜悦,到底在笑什么?他有些恼怒,视线却又不得不一一掠过他们的模样,害怕因此遗漏了检查无误正平平安安回家的你。
从你的邻居口中得知你浑身是血的被一辆救护车带走后,他就没办法静下心思考了,想起来开车去医院更快时人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他的心慌得厉害,如同地震中摇摇欲坠亟待坍塌的高楼,仅仅是简单的用两脚走路也出了错,这一带他并不熟悉,根本无法取舍哪条路可以更近一些。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被帽檐遮挡住的眉头恐慌地挤在一起,他不贪心,这么多萍水相逢的人,他只要你和他有联系就好,你的承诺是他继续有生气的存在在这个世界的锚点,是他追逐安定生活的最终目标。
从前他不害怕死亡,可现在却觉得医学上对死亡的定义是那么冷酷无情,他看不到你慢慢变老的过程也再也不能触碰到你热情温暖的身体,或许这一切可以随时间消散,但他不清楚没有了你,自己的时间还能剩下多久。
一切都在崩塌,内敛的负面情绪终于抑制不住要划开他那张薄而无用的面皮了。
……
重新缝过针后李青源躺回病床上,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怨毒。
都怪那个死病秧子,如果不是他来搅局这么可能会把姐姐吓走。
李青源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差,戛然而止的性爱、粗鲁暴力的不速之客以及下意识回避他的你,在这之后就连会留疤的手臂上的疼痛都成了次要,幸好花瓶的碎瓷片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然他可能会捡起来冲进急救室往那个病秧子嘴上划几道。
竟然被人打了,十八年来除了姐姐抽过他耳光扇过他屁股还真没人对他动过手,这种不打声招呼就动粗的打架体验也还是头一回,他神经质地重复自己被打这件事,现在李青源周身的低气压已经浓厚到弹弹打火机的外壳就能让整间病房爆炸的程度。
怎么可能不报复,他扯动嘴角冷笑。
他快气疯了,现在谁理他就是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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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短小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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