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一边往前走，一边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他主动约你你都拒绝了，现在主动赏脸跟我一起吃饭，我该感恩戴德？”
齐文阳笑意深了两分：“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话还没说完，慕晏冷漠拒绝：“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赏脸，在我这儿，你的脸还没那么大。”
齐文阳：…….
齐文阳差点儿气笑了，他算是发现了，跟慕晏说话就不能拐弯抹角，不然他能一句话怼死你。还不如想干什么直接说清楚，那样还能有两份商量的余地。
“齐家最近有个合作在寻找合伙人，你知道吗？你的父亲已经向齐家示好，表示想要合作，如果你……我倒是可以选择慕家。”
慕晏淡淡：“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齐家股市发生了较大的动荡，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蒸发了八位数吧？怎么？没给你们伤筋动骨吗？”
对于慕晏知道这个消息齐文阳并不意外，毕竟当初他刻意接近，专门撞到慕晏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看经济学的书。更何况前两天的股市动荡确实不小，又不是什么秘密，稍微关注一些股市就能知道的消息。
齐文阳的脸上丝毫不露，依旧笑的温和：“你说的不错，但齐氏作为老牌公司，这点儿风浪还是经的起的，不然你以为凭他们那些老油条，怎么还会大献殷勤？”
慕晏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齐文阳也不在意，继续道：“说来我倒是听说，你虽然是慕家的亲儿子，但这么多年没生活在一起，关系并不怎么亲厚，你父亲还是经常带着那个冒牌货出来，你不生气吗？”
慕晏依旧没讲话。
齐文阳继续道：“如果你帮你父亲谈下这次合作，我想他应该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慕晏扯了扯嘴角，无语道：“我怎么谈？讨好巴结你？还是阿谀奉承你？”
齐文阳故作沉吟了一会儿：“倒也不至于，就是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慕晏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是，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怎么？要不你跟我去趟厕所，我把裤子脱了给你看？！”
齐文阳一愣，没明白慕晏这话什么意思。
慕晏暗骂了一句，没好气道：“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脑子被门夹了？在我这儿献什么殷勤？”
齐文阳没想到慕晏会说的这么直白，呛了一下，“不是……这跟性别没关系吧？我只是想跟那你吃个饭而已……”
慕晏无言以对：“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而且，大哥，你，跟我，就吃个饭？就为了吃个饭，你把合作给我那个便宜爹，是你自己怨种还是觉得我傻？”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纯真坦荡，你自己都不信，我更不信。”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齐文阳一眼，吐槽道：“如果我是个女的，或者你是个女的，你这样，我还能合理怀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跟言情小说一样玩霸道总裁强迫我的戏码，但很可惜，我们都是男的，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脑子被门夹了。”
齐文阳：…….
齐文阳喉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这才终于收回了那温润儒雅的假面，无奈的摇头：“你这个人……说你聪明吧？你好像也没到那种程度，但是就你这清醒的程度…….倒是超越了不少人。”
慕晏淡淡道：“我只是自我认知比较清晰而已，我可不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尤其你们这种人，利益至上，什么感情、道德甚至是血缘，都没有利益更重要，你对我这个态度，无非是想从我身上获取什么，但我自认没什么能给到你的，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齐文阳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头：“说说看，什么结果？”
“你要的东西，我给不起，或者说，在我的潜意识里，那是我不能给的。”慕晏说的平淡，齐文阳却忍不住再次感叹。
“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齐文阳脸上笑都真了三分：“慕家的是不是全都瞎了眼？对你这样一个理智且聪明的儿子不待见，反倒处处为那个冒牌货出头？”
慕晏扯了扯嘴角，连笑都欠奉。
齐文阳笑眯眯的问道：“这样吧，你跟我，我给你当靠山，让你能在慕家挺直了腰杆打那个冒牌货的脸，怎么样？”
慕晏却没有回应齐文阳的建议，而是道：“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吗？”
“像什么？”齐文阳随意的问道。
“像是花了钱，然后期待满满等待好戏开场的看客。”慕晏一针见血的评价道：“你说我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但我却觉得，你好像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反派。”
听到他这个话，齐文阳是真的有点儿惊讶了，“哦？为什么这么说？”
慕晏淡淡道：“你说你要给我当靠山，可以打我那个便宜弟弟的脸，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能从中获取什么？”
齐文阳笑眯眯的没说话。
“我想了一圈儿，都没想到，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想看戏罢了。”慕晏看着齐文阳的眼神平淡且疏离：“你闲的无聊，以作弄人取乐，你喜欢看世间百态，最喜欢看人露出人性中丑恶的一面，仿佛这样，才能佐证你心中的某种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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