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为了回房的权利,便任由着她吧。
其实哪里只是因为回房的权利,若是苏云初高兴,叫他做任何事情都能行。
只坐好,慕容渊靠在床上,哀怨地看着苏云初。
苏云初嘴角浅笑,舀起一勺子药汤,在嘴边吹了一口,递到慕容渊的面前。
若是平常时候苏云初能有这样对他亲昵的动作,慕容渊不知道有多高兴,可如今,只剩下了叫苦连连,这一身风寒是他自己作出来的,看着面前的药汤,只能乖乖张开了嘴巴,由着苏云初将汤药送进他口中。
那药汤一入口,慕容渊一张脸就皱得不成样子,他敢肯定,那药汤之中,有一大半都是黄连。
这苦滋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苏云初看着他的表情,只忍着笑,表面一本正经道,“怀清,良药苦口,这药虽然是有一些苦味,但忍忍也就过去了,来,快咽下去,这还有一碗,未免药性太猛,还要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
说着,另一勺子药汤已经拿到了慕容渊的面前。
浓烈的苦味,慕容渊实在是咽不下去,可苏云初看他的神情严肃又认真,“快点咽下去。”
严肃又认真的面色之中明明是掩藏笑意的,慕容渊眼神一眯,盯着苏云初看了半晌,喉咙一滑,那口药汤被他咽进了肚子之中。
而后,却是看着苏云初面前的那一勺子药汤,唇角一勾,“阿初,一口药汤,今夜便一次。”
说着,却是径自拿过了苏云初手中的药碗和勺子,在苏云初的面前,一口一口,悠闲喝起了那碗苦不堪言的药汤。
那碗药汤有多苦,苏云初自是明白的,那不容她反驳的话她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看着某人在他面前这般悠闲喝着药汤,她突然心中打鼓,忘记了反驳。
直到慕容渊喝完了那碗药汤,将空着的药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边,而后,面上带着魔魅一笑看着苏云初,“阿初,一共十六口。”
苏云初还处于震惊之中,这么苦,他是怎么喝得下去,如今还能云淡风轻的。
却是不知,此时的慕容渊已经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碰汤药了!
还不待苏云初反应过来,慕容渊却是直接伸手,把人一提,苏云初直接被带到了床上,一声惊呼之后,口号却是充斥了一股浓重的黄连的苦味。
她眉头一皱,一张小脸也是皱成了一团。
可慕容渊舌头却是在她口中一扫,不放开唔唔挣扎的她,口中只含糊不清,“阿初,夫妻要学会甘共苦……”
苏云初挣扎不开,这唔唔之中承受这慕容渊浓烈缠绵的热吻,久久不能停息。
直到两人的口中,都再尝不到那股苦味,只充斥这黄连的味道了之后,慕容渊才放开了她,可这一放开,两人却都有些意乱情迷了。
苏云初双腮陀红,微微喘气,眼中水雾迷漫,让慕容渊看了,只觉得再次心神一漾。
还不待苏云初再次反抗,他已经再次俯身而上。
“唔……苏云初挣扎不开欲求不满的某人,而某人只含糊而出,“阿初……今日欠我十六次……”
苏云初脑海中闪过一声怀疑,十六次,你能行么?
结果这一日白日,苏云初再也没有出过房门,而守护主院的暗卫,只听到了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也是从今日之后,这未来几十年的岁月里,靖王爷再也没有被靖王妃赶出过房门,因为,代价再也不是苏云初能承受得起的。
但是,今日,靖王亲自下厨,把靖王府的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只为了给靖王妃做一次早膳的事情,却是随着给靖王府送菜的人听到的只言片语,渐渐扩散了出去,加之添油加醋的说法,更是夸张化了这一出事情。
当然,靖王负荆请罪的行为,高调流出,从此靖王惧内的名声渐渐定型,而后世人听罢,无不哗然,战功赫赫和的战神,原来是个惧内的主儿,嗜血残忍的冷面修罗,也不过是个怕妻的男子,当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靖王也真是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面。
苏云初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比新婚第二日更晚,直接到了亥时。
醒来之后看到一脸餍足的某人,深呼一口气,只当没有看到,转过脸,继续趴在床上不起。
慕容渊是低声出笑,“总归今日无事,阿初不妨多睡睡,我生病了,不能上朝,便陪着阿初便好。”
这厮面上哪里还有一丝生病的迹象,昨日那样孟浪的人,如今便是累他个几天几夜都是不成问题,苏云初决定,日后再也不理会他的苦肉计了。
然而却是不知靖王爷已经捏准了她的七寸,这而苦肉计,用一次灵验一次,以至于靖王爷日后总能屡试不爽,直到苏云初遭到了自己儿子的嫌弃仍是宿命不改。
她不曾一次嫌弃某人,“除了苦肉计,能换些别的招数么?”
某人却是面不改色,“招不在新,有用就行,这是阿初教给我的用兵之道!”
于是,苏云初栽了一辈子。
慕容渊不去上朝,苏云初也懒得理会他了,不去便不去吧,这朝堂,少了一日慕容渊,永业帝没准还能心情一好,尽早恢复了呢。
然而,正这么想着,外边却是传来了玉竹的声音,“王爷,王妃,宫中的方公公来了。”
苏云初喉咙干哑,还没发出声音。慕容渊却是眉头一沉,“让他先等着。”
苏云初这才从被窝之中爬起来,“方公公过来有什么事?”
慕容渊沉眉,只揉了揉苏云初有些蓬乱的头发,“父皇病了,还不见好。”
一句话不言而喻,永业帝此次派方明过来,怕是为了宣召苏云初进宫吧。
慕容渊和苏云初最后收拾妥当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亥时三刻的时候,方明虽然心中焦急,但是也不敢催促,苏云初一出来,方明就赶紧上去见礼,“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苏云初只笑语言言,“不知公公来是所为何事?”
方明面上有一分焦急,“靖王妃,皇上身体不舒服,只认了王妃这一身医术,还请王妃随奴才进宫,为皇上看看。”
“既然如此,公公稍带片刻,本妃准备一下,随公公进宫。”
“好,好,奴才等着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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