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州和李顺在旁边把戏从头看到了尾,李顺对潘辰的认识似乎又上了一层楼,这位德妃娘娘了不得啊,把‘指鹿为马’‘舌灿莲花’这两个词语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203章
潘辰说的口干舌燥,走到祁墨州身边,见他端着茶杯却是不喝,抬头盯着自己,一副见鬼的模样,潘辰对他眨巴两下眼睛,从祁墨州手上接过了茶杯,喝了两口润了润喉,放下杯子,又走到了仍旧在看着算盘蹙眉思考的罗莽和萧霁容身旁,接着道:
“所以说,这笔买卖经不起推敲,这才刚一提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若是实际操作的时候,问题只会更多,是不是?”
罗莽反正是放弃了,看着那算盘,脑子里盘旋着潘辰先前叽里咕噜的一通帐,无奈的抬头看了看萧霁容,似乎是想让萧霁容给点提示出来,谁知道等来的是萧霁容猛地一瞪眼,吓得罗莽一惊,想起来现在他是使臣,萧霁容只是跟他来出使的护从,那边潘辰还笑吟吟的等着他们回话,罗莽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身为冲锋陷阵的武将,上了战场,将敌人的头当西瓜砍都没问题,可要让他算账,就真的没什么天分了。
“这个……听起来,好像是那么个道理,但具体的……”
罗莽在做垂死挣扎。
潘辰不等他说完,就截过了话头,对罗莽说道:“定远候要具体的是吧?好,那我就跟你算个具体的好了,你说你们这红马,一匹二百两是不是,你们想一年卖给大祁三万匹,加起来是多少银子?”
这个罗莽知道,他来之前特地让人把价格告诉了他,正要说,却听潘辰一下子就算了出来:“就是600万两,而我先前算的价格,加上普通的费用和损耗,是323万两,和你们相差123两一匹,三万匹就是369万两,那总价是600万两,减去369万两就等于……”潘辰稍微愣了一下,做了个简单的数学题,立刻就得出了结论:“等于231万两,也就是说,到最后,很有可能让你们到手的就是三万匹马231万两,除一下,每匹马的实际价格才……77两啊,你们不是亏大发了?这生意我们大祁要是和你们做,不就是明摆着算计你们,让你们吃亏嘛,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才不屑做呢。”
潘辰连番心算震惊了全场啊,就连祁墨州也忍不住在潘辰算算数的时候,走到了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侧脸瞧,罗莽和萧霁容更加别提了,本来数学就是他们的弱项,被潘辰这么噼里啪啦算了一通,最后还是没听懂,就知道他们好端端的二百两一匹红马的价格,到潘辰那里就变成了七十七两,鬼知道中间经历了什么。
不过,这逻辑通不通还是另说,让罗莽和萧霁容惊讶的是这个小妃子的心算能力,要知道,在萧国境内,能把算数算的这样快的,全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还要配合珠算和人力,才能算出来,可她怎么什么都没用,就脱口得出了这些个数字答案,而她既然敢说出来,那十有八、九,肯定是正确的。
潘辰算完了之后,瞧着周围几个人全都一脸讶然的看着自己,潘辰心上一惊,猛地回过神来,这个时代所有的计算都得倚靠算盘,普通的一个乘法,除法,他们是不是要算好久才能算出来呢。
一不小心,又高调了?
潘辰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摆出一副习以为常,我们大祁人民就是算数好的架势,平淡的对罗莽和同样蹙眉不解的萧霁容说道:
“这笔账算的清清楚楚,我也奉劝侯爷,今后做生意一定要把帐算算清楚才行,这回得亏是遇到了我们皇上,我们皇上人品好,没算计你们,可若是遇到其他人,能让你们赔的家都不认识。所以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
潘辰打完了一套广播体操,彻底将敌人们的思路给引到了沟里,正打算功成身退,忍不住又回头说了一句:
“哦,对了,你说你们萧国皇帝是怎么想的,知道现在战事不多,还由着你们国内马场养那么多马出来?你刚才那番话,简直就是在黑你们皇帝的智商啊,得小心别让有心人传到你们皇帝耳中,要不然,侯爷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啊。”
潘辰毒舌的话让定远候脸色变了,祁墨州忍着笑抿了抿嘴,潘辰看了他一眼,对那已经被她怼的哑口无言的定远候又追加了一句:
“不过,侯爷要是在萧国混不下去了,我们大祁随时欢迎侯爷来,是不是皇上?咱们欢迎侯爷吗?”
定远候要是现在还听不出来潘辰话里讽刺的意思,那他可就太迟钝了,指着潘辰,面色涨红,自从打仗上战场以来,还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一时语塞,说不出话,谁知一旁的祁墨州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嗯。定远候是个人才,朕自然是欢迎的。”
定远候:#¥%……&*……谁要你们欢迎?老子是萧国的侯爷,跟你们大祁有毛的关系啊!
心□□出汹涌的怒火却又无处发泄,威震天下的定远候感觉受到了欺负,可理智告诉他,就算被欺负了,也不能当面找回场子,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出这口气的话,那就只能憋着,憋气的滋味可不好受。
萧霁容轻咳了一声,定远候转头看了他一眼,收到了萧霁容递来的一抹‘稍安勿躁’‘不要冲动’的目光,定远候深呼吸,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脾气,谁知道坏心眼儿的潘辰又带着甜美的笑容走到了萧霁容面前,饶有兴趣的围着他打转,定远候心中一凛,萧霁容也是满身的防备,以为潘辰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的时候,她忽然转身,对祁墨州指了指萧霁容,大声说道:
“还有这个侍卫,长得挺好看,咱们也欢迎他呗。”
萧霁容和罗莽满头黑线,盯着潘辰的目光简直要迸射出火星儿来,还是祁墨州厚道,走过来,搂住了潘辰的肩膀,对罗莽点头一笑:
“德妃年纪小,说话一派天真,但心是好的,若有得罪定远候之处,还请见谅。”
祁墨州主动开口了,罗莽就是再不高兴,也得给祁墨州这个面子,恭敬抱拳见礼:“不敢不敢,德妃娘娘太风趣了。”
“如此,赛马便到此为止了,定远候随意,朕先回了。”得了罗莽的回答,祁墨州连一眼都没有扫到侧立一旁,低头不语的萧霁容身上,搂着潘辰的肩转身离去。
罗莽和萧霁容赶忙退到一边给他们让路,祁墨州搂着潘辰从萧霁容身旁经过,看似无心的对潘辰说了一句:
“长得也就一般,还没朕好看,欢迎什么呀?”
潘辰讶然抬头看了看腹黑的祁墨州,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偷偷用余光瞥了瞥萧霁容僵硬的肩头,潘辰觉得在欺负人这种事上,她和某老狐狸还有很大的差距,学习空间很大呢。
留下罗莽和萧霁容在那里咬牙切齿又云里雾里,不知道祁墨州到底有没有认出萧霁容的身份。若是没认出,那他们的反应也太奇怪了点,要是认出了,祁墨州会有这么好的脾气,不派兵把萧霁容先抓起来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在对方那儿得到答案。
反倒是潘辰被祁墨州一路拥着出了南苑马场,确定离开了使臣团的范围之后,潘辰才再也认不出扑哧一声,捧腹大笑起来。
祁墨州见她笑得开心,嘴角也不住跟着上扬,今日马场所为,实在与他的治国策略不符,虽然罗莽无礼,态度强势,有故意挑事的嫌疑,但若是祁墨州处理的话,自然也能将罗莽逼退,但那样一来,就等于给了罗莽一个理由,有时候,两国相交,拼的就是理由,谁理由多,道理就站在谁的那边。
可今日之事,祁墨州没有出手,倒是潘辰胡搅蛮缠了一回,将这事儿居然很神奇的趟了过去,生生把罗莽他们逼得说不出话来,不管是正才还是偏才,潘辰误打误撞确实做对了。现在罗莽和萧霁容肯定在那里云里雾里的摸不着他们的路数。
“哈哈哈,看见他们最后那表情没有?我憋得肚子都要疼了,那个定远候一定没吃过这么窝囊的瘪,还有他那个护从,皇上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瞧见他身子都僵了,哎呀,不行了,这个笑话够我笑一年的了,真是大快人心,爽!”
潘辰搂着祁墨州的胳膊,前后晃动,一副小女生依恋的模样让祁墨州心情大好,两人手牵手走在御花园中,潘辰忽然想起来对祁墨州问道:
“对了,不是说还有摔跤吗?摔跤要什么时候啊?”
祁墨州看着潘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哪里猜不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轻轻捏了捏:“你想干什么呀?想都别想了,听到没有?今天的事,下不为例,不是每一回你都有今天的运气,能把人给忽悠住的。”
潘辰吐了吐舌,祁墨州怎么知道她这是和稀泥和上瘾了?
“没有想干什么,就是好奇嘛,赛马的时候萧国提出卖马,摔跤的时候,他们会提出卖什么?卖摔跤的汉子吗?哈哈哈。”
潘辰口无遮拦的话让祁墨州一阵头疼,抚着额头哀叹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才能稍微正常一点呢?”
卖汉子……亏她想得出来!
☆、第204章
自从潘辰在南苑马场上跟萧国定远候罗莽胡搅蛮缠,搅黄了罗莽的卖马计划,摔跤场上,他倒是安分不少,没有再整出什么卖汉子的幺蛾子来。
两天的接待游玩时间结束之后,使臣团们就可以开始正式搞外交了,祁墨州要日日陪着,潘辰倒是轻松了,每天就去太后那里请请安,遇上太后留诰命夫人打牌,她就回来,要太后不打牌,她就留着跟太后一起甄选秀女们的画像。
就像是今日,正月里一直与太后打牌的镇国公夫人感染了风寒,昨日上折子入宫告假,太后这两天手气一般,就歇下了,命人将潘辰给请了过来,两人坐在暖阁里,看着宫婢们将秀女的画像一一展开,由内廷司的新任副总管张平,在秀女画像展开的时候,给潘辰和太后吟读秀女的资料。
太后在一旁喝茶,不时用余光打量潘辰,发自内心的希望从潘辰的脸上看到一些不高兴和嫉妒,可是让太后失望的是,潘辰不仅仅没有一点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边吃边喝边点评,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看到漂亮点的,她还会端着个茶杯,近前观看,比如说现在,她就对着一副画像赞不绝口:“嗯,这个好,这个漂亮,杏眼桃腮,眉目含情,啧啧啧,极品。做个记号,放旁边。”
张平立刻让人将画像卷好了放到潘辰指定的一堆上去,闫氏目光扫过那地方,分别有三堆画像,左起第一堆前面写着:绝世大美女;中间一堆前写着:普通美女;右边一堆前写着:一般。皇上还没看过画像,她就给这些秀女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了,如果她是公报私仇,想要将漂亮的剔除,闫氏还勉强能想得通一些,可偏偏潘辰挑的那些漂亮的画像,的的确确就是很漂亮的那种,半点不夹杂私人感情,审美很直接,很公正,让闫氏想挑刺儿都挑不到。
心中正郁闷,潘辰就抱着个杯子,老神在在的来到了闫氏身前,对闫氏由衷说道:
“太后娘娘,今年咱皇上可有福了,我瞧着整体素质都很高嘛,还有几个特别漂亮的,说是仙女也不为过啊。”
闫氏放下手里的茶杯,瞥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对潘辰问道:“德妃,哀家怎么瞧着你这么高兴呢?皇上要选秀女了,你就一点不伤心?”
这句话原本可不该是闫氏来说的,甚至,连闫氏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身为太后,自然是希望宫里人气旺盛,妃嫔不要争风吃醋,一心一意给皇家开枝散叶……闫氏从当太后那天起,就一直是这么想,这么做的,可她这么想的开,完全就是因为她是太后啊,先帝在位时,她做皇后,也没有潘辰这么大度,对秀女的存在一点不膈应的。
潘辰坐下后转头看着闫氏,意外的挑眉:
“嗯?臣妾为什么要伤心呀?宫里姐妹太少了,一点都不热闹,皇上总是在臣妾宫里歇着,多无聊,多寂寞呀。”
潘辰说的话,闫氏也分辨不出真假,但同为女人,虽然时间不长,但她也经历过后宫争宠的时期,潘辰的这番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其实足以把人气得鼻孔冒烟,什么叫皇上总在她宫里歇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宠吗?
“哼,德妃现在这样说,等到如花似玉的秀女们入宫后,就不是这么说的了。”闫氏打从心眼儿里,希望来个比潘辰还要会勾人的狐狸精,把潘辰这嚣张的气焰给掐掉,看她还敢不敢这样嚣张,一副‘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就宠我一人’的欠扁样子!
潘辰嘿嘿一笑:
“哪儿啊,多几个姐妹来替臣妾分担皇上的宠爱,臣妾只有高兴的。”
自从祁墨州说要让她生孩子之后,潘辰的腰子也就是过年前后得以稍稍休息了,可她这肚子到今天也鸦雀无声,没有任何反应,潘辰几乎可以预见,等到祁墨州忙完了正月里,估摸着又得来勤奋耕耘了。
闫氏作为太后,都有点看不惯潘辰的嚣张了,潘辰的真心话,听在闫氏耳中简直又是另一种方式的炫耀,打从心眼儿里不知道潘辰哪儿来这么大的底气,她就料定了皇上不会碰其他女人?
闫氏还就不相信了。
祁正阳算是专情的,宠爱苏月那个女人多少年,可在苏月死后,他身边的年轻妾侍也从来没断过呀,男人的专情在闫氏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团狗屁,是用来点缀他们风流一生的装饰品,是个猫就吃腥的,像祁墨州这样,身为帝王,一年只宠一个女人的事情,闫氏坚信只会是个短暂的奇迹,只能说明,后宫里其他女人都不是祁墨州喜欢的类型,这一回,闫氏打定了主意,要给祁墨州挑几个出类拔萃的,不怕他不心动,不怕压不住潘辰的气焰!
看着潘辰这样子,闫氏突然就没了心情,从暖榻上下来,刘嬷嬷赶忙上前替她穿鞋,潘辰也过去扶她,闫氏扫了她一眼,说道:
“哀家有些累了,今儿就到这里吧。等到三月里,新人入宫以后,哀家也希望德妃还能笑得出来。”
对潘辰说完这话,闫氏就入了内堂歇息去了。
看画儿得两个人一起看,要不然有失公允,潘辰让张平将画像全都先收了,指了指她精心挑选出来的‘绝世大美女’那一堆的画像,说道:
“将这堆送到柔福宫去,晚上我让皇上再瞧瞧看。”
张平是顶替从前的内廷司副总管升上来的,算是草根逆袭,办事有能力,在潘辰的一番后宫制度的改革之下,抓住了改变人生的机遇,跟着潘辰后头做了好几回事情,全都办的不错,各项指标也都达到了升职的标准,年前刚刚提上来的,对潘辰忠心的很,闻言后,赶忙安排办下去了。
闫氏心塞,潘辰心情还不错,月落进来替她穿上了暖哄哄的貂绒披风,潘辰便走出了康寿宫。
在御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带兵跑过的傅宁,潘辰喊住了他,问道:“怎么了?哪儿失火了?”
一般御前侍卫不会在宫里奔走,除非出了事,傅宁对潘辰急忙说道:
“安平宫那儿出现了鬼影,属下正要去瞧瞧。”
潘辰难以置信的挑眉:“鬼影?”
“是,据说好几个宫婢和太监都瞧见了,说的真真的,不过,应该是以讹传讹,人吓人罢了。”
傅宁身为御前侍卫统领,还是很有思想觉悟的,潘辰点头:“是啊,什么鬼太阳还没下山就出来呀。估摸着是谁看错了,一个传一个,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了。”
“是,谣言止于智者,不是每个人都跟娘娘似的聪明。好了不说了,臣也过去看看,要真有什么人敢装神弄鬼,臣直接将之擒住便是了。”
潘辰点头,让傅宁赶紧去,她裹了裹貂绒披风,继续往柔福宫走去。
月落胆子一向很小,听傅宁说了宫里有鬼影,不管是真的假的,她都觉得害怕,下意识往潘辰那儿靠了靠,小声对潘辰问道:
“娘娘,不会真有鬼吧?”
潘辰转头看了看她煞白的小脸儿,不禁笑了:“就听说一个鬼影,也能把你吓成这副德行?看看辛冬,她怎么不怕?就你胆儿小。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啊怪的,有人真切的瞧见过吗?辛冬,你瞧见过鬼长什么样儿吗?”
月落看了一眼辛冬,只见辛冬兀自回忆起来,潘辰摇头:“好了好了,别想了,真有人见过鬼,也也是死人了,鬼又不傻,傻乎乎的让你看见了,还不带你走啊?”
潘辰的话让月落更加害怕了,辛冬终于回忆起来:“从前我们村儿的刘婶子就见过,说是走夜路的时候路过坟堆,看见了好些个鬼火,还有好些鬼影子在坟头站着,她是闭着眼睛跑回村子的,没过两天就给鬼勾走了魂儿,变得疯疯癫癫的。”
辛冬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生化武器,月落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住跺脚,仿佛这样就能把缠住她的东西给震开似的,潘辰有心想要跟她们解释解释这个鬼火是什么东西,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让她们明白,人的身体里有磷这个说法,看着月落害怕的样子,潘辰无奈的摇摇头,一路往柔福宫走去,身后的月落和辛冬就在她身后嘀嘀咕咕了一路,月落虽然害怕,但是对这种恐怖故事居然出奇的感兴趣,一个劲儿的追着辛冬问她村儿里那个疯婆娘的事情,辛冬很显然也是听人家说的流言,传来传去的就神乎其技起来,仿佛这天底下果真是有鬼怪存在似的。
潘辰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共青团员,自然不能和这些封建迷信打交道,一路摇头径直往前走去,月落和辛冬遥遥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潘辰转过一座凉亭,忽然感觉背后扫了一阵阴风,她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凉亭里空无一人,夕阳西下,小路上的景象也开始萧条起来,潘辰看着那还在远处嘀咕的两人,不禁扬声喊了一句:
“喂,你们俩再这么走下去,正要天黑了。有鬼也该要出来了。”
果真一句话,就让月落撒开脚丫子,兔子一般窜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我不敢说话。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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