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寿似笑非笑,“哦?不知你可找到了?”
图卡欢快地抱着莺时转了个圈,琥珀色的眼瞳晶亮非常。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竟俯身在莺时唇上啃了一记。
末了道,“就是她,九州,她就是神赐给我的伴侣。”
莺时一愣,反应过来是又羞又气,她推拒着图卡,气急败坏的骂道,“下流,无耻!”
雒妃面色也不好看,当着她的面就轻薄她的宫娥,纵使再有救命之恩,她也非的砍了这人的脑袋不可,“放肆,还不速速放下本宫的宫娥!”
话落。顾侍卫带几十名侍卫就很是不善的将人团团围住。
图卡面有茫然,他看了看雒妃,又看了看秦寿,不解的问,“九州。她就是你所说的大殷公主,你的伴侣?”
秦寿点了点头,那眉心一线丹朱色昳丽又晃眼,“是的,你可以称呼她为雒妃公主。”
瞧着雒妃粉面含煞。秦寿懂得适可而止,他遂又道,“你怀里的,是雒妃的侍女,大殷与波斯不同。是以你最好还是先听从公主的话,将侍女还回去。”
明了这层关系,图卡也觉的冒失了,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莺时。
莺时一落地,立马提起裙裾小跑着到公主面前。赶紧道,“公主,婢子甫一落下去,就让……那人给救了,故而无碍。”
这样的大悲大喜。让雒妃说不出话来,她抬手摸了摸莺时发鬓,含笑道,“没事就好……”
秦寿差了延安善后安抚百姓,他一回头就见图卡挤到雒妃面前。右手横胸弯腰对她行了一礼,并道,“尊贵的大殷雒妃公主,在下图卡.大流士,波斯皇族大流士三世的第五子,此次为护送神象而来。”
闻言,雒妃面色一冷,波斯大流士,她从前听闻过,竟不曾想此人还是个皇族王子。头却是砍不得了。
她扬起下颌,摆出公主的威仪道,“图卡王子,本宫很感激你对莺时的救命之恩,但大殷有句老话。男女授受不亲,是以图卡王子还是入乡随俗些的好。”
图卡似没明白雒妃话中意思,他大声的道,“她是阿胡拉神赐予我的伴侣,所以我图卡愿用百车黄金宝石聘娶她。”
雒妃看了莺时一眼。见她气的面色发白,明显是不愿,她便冷冷拒绝道,“莺时是本宫的人,莫说百车黄金。就是一座金山本宫也不会同意!”
扔下这话,雒妃拉着莺时在侍卫的护卫下,登上金辂车,扬长而去。
图卡眼巴巴地望着,直至再看不见莺时的身影。他才转头对自顾品茗的秦寿道,“九州,公主是你的伴侣,你的话她一定不敢不听,你把莺时给我。百车黄金宝石不行,我就用两百车。”
秦寿高深莫测地望着他,薄唇投下的暗影深邃,“大殷不若波斯,即便雒妃是我伴侣,但她是公主,所以图卡我无能为力。”
图卡愁眉不展,觉得阿胡拉给他出了个难题。
秦寿起身欲回府,他背剪双手,忽的对图卡道。“你当真是非那宫娥不可?”
图卡点头,一脸认真,“雅利安人从不说谎,阿胡拉也从不会出错,在今天之前,神已经让我见过她了,所以她注定就是我图卡的伴侣。”
烟色眼瞳逐渐幽深,秦寿靠近图卡,在他耳边小声的道,“若如此,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兴许我倒是有法子能让你如愿以偿。”
第052章 暗卫:公主你舍得哪个
雒妃带莺时匆匆回了安佛院,她让首阳里里外外给莺时检查了遍,确定她身上毫无伤处后,这才微微放心。
然,不过须臾,她就皱起了眉头,那头白象发狂的突然,不得不让人多想,细思恐极,她唤顾侍卫进来。命他好生查探一番,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不是不怀疑秦寿,可却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若与秦寿无关,那今日之事到底是冲她还是她身边的人?
当天晚上,鸿鹄阁那边秦寿传信过来,让雒妃过去用宴,并与图卡一见。
涉及朝政邻邦,雒妃还是明事理的,即便不想见秦寿,可鸿鹄阁她还是得去,况今日那波斯王子与秦寿之间,明显熟稔非常,她还真不晓得秦寿不出容州,就与外族关系这样密切了。
雒妃特意留了莺时在安佛院。并未让她伺候,只带了鸣蜩与季夏两姊妹过去。
到了鸿鹄阁,已是暮色时分,延安将雒妃引到三层楼高的塔楼上,又心细如发的特意为她送上清淡的果子酒。这才退下。
塔楼里,四角壁灯亮若白昼,有轻薄纱幔垂落而下,忽有风起,就有若云卷云舒的惬意。十分清雅。
秦寿与图卡已经对饮起来,雒妃入内环视一圈,只见秦寿右手边还留着个空位,她也不挑剔,径直过去与图卡见了礼,这才坐下。
图卡眸子发亮的往雒妃身后的宫娥一瞧,没见着莺时,他放下酒盏问道,“公主,怎的没见莺时?”
雒妃不甚有好脸色,任谁这般胆大妄为的觊觎她的宫娥,她一个不喜,就能教训一番,偏生这图卡碍着身份,她有气没处撒,能给他笑脸才是怪事。
“图卡王子,意欲在大殷游学几日?”她岔开话题,左顾言他。
没见着莺时,图卡虽心里失望,可礼仪还是有的。他认真的回答道,“我出来之前,大祭司曾说,不论一年半载,两三年再回也是不迟。”
一听这人短时间不走,雒妃面色倏地发冷,她垂眸转着面前的酒盏,忽然勾唇一笑,“那也好,大殷地大物博,图卡王子可四处瞧瞧,其中京城繁华,王子不该错过。”
听闻这话,图卡脸上果然露出向往的神色来,“教导我说大殷话的师长也是这么说的。”
秦寿可没图卡那般好糊弄。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雒妃向图卡举杯,她扬起宽大衣袖,遮掩着小抿了口,图卡则哈哈大笑的牛饮。十分豪迈。
一杯酒尽,图卡不忘旧事,“公主,我能带莺时一起走么?”
闻言,雒妃啪的将酒盏置在案几上。面露不悦。
图卡不怕死的继续问道,“不知公主如何才肯让莺时做我的伴侣?波斯雅利安人,对伴侣从来都是忠诚的。”
雒妃懒得在与图卡虚以为蛇,她直截了当的道,“图卡王子,莺时乃本宫贴身宫娥,自小一起长大,本宫不会也不可能让莺时跟你,更勿论说远嫁波斯。”
图卡愣了愣,似乎不太明白雒妃的话,他目光落到从头至尾都鲜少说话的秦寿身上问道,“九州,公主是何意?”
秦寿执起酒盏的动作一顿,他轻叹一声道,“公主舍不得莺时远嫁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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