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拎着锦被遮掩,骂道,“秦九州,你枉为七尺男儿,竟然使出这样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莫不是你以为本宫与你睡一处,日后便事事依你了不成?”
声音居然还是哑着的。
秦寿心情显然不错,即便雒妃这样说,他也是不计较,“本王与自个的王妃行敦伦之礼,哪里就下作了?”
他说的这样有道理,雒妃竟无话可说,可心头又咽不下那股气焰。
委屈突如其来。汹涌的止不住,叫她瞬间就红了眼眶,“你混蛋!”
说着,她还踹了他小腿一脚,哪知那动作牵扯到腿根,就又是一阵很不适的灼痛。
秦寿敏锐地注意到,他暗自叹息,虚虚将人半拥进怀里,轻拍她背心道。“莫恼了,下次不喝酒就是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喝酒的事,简直无异于新仇加旧恨,雒妃怒从中来,她推开他,“哼,驸马好手段,都悉数用到本宫身上来了。”
秦寿揉了揉眉心,对这样浑身带刺的雒妃,他实在觉得无可奈何,也说不来那等哄人的甜言蜜语。
他只得下床,从外衫中摸了早备好的药膏,不顾雒妃,抬手就将人按在床上,然后扯了锦被,掰开她腿,抠了药膏就往她微微红肿的那处抹上去。
“秦寿!”雒妃小脸涨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她动了动脚,根本踹不到人,只得嘴里大喊着,“秦九州,你无耻下流!混蛋!”
药膏的清凉几乎瞬间就缓和了雒妃的不适,然而她还是觉得羞愤欲死,活了十五六年,就没谁让她这样难堪过。偏生这人还是她最不对付的秦寿!
“秦九州,你混蛋……”她嘴里不断说着这话,千篇一律,可是从大声到声如蚊呐,以及发颤的音儿,还有再隐藏不住的委屈,到底泄露了出来。
她单臂个横在脸上,遮掩了眸子,像是鸵鸟一样。仿佛什么都不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
秦寿与她抹了药膏,视线在她光裸的身上扫视一圈,见着那些鲜红青紫的痕迹,他心满意足的同时,又心尖子发软的厉害。
他躺回床上,将雒妃挡在脸上的手轻轻拿下来,与她红如兔子的眸子对望一起,还有眼角的湿润。
他皱眉,指腹在她太阳穴上一拂,果然就摸到了满指尖的湿润。
秦寿顿诧异非常,这样心高气傲又倔强的公主原来也是会哭的,两辈子以来,她也只在最是绝望,与他再过不下去之时才歇斯底里的哭过一次,再后来即便是他杀她的时候,她也是没流半滴眼泪。
“蜜蜜?”他靠过去喊了声。
雒妃不理会,蜷缩起四肢,背着朝里,只给他一个青丝铺泄满床的背影。
秦寿叹息一声,他靠过去,指尖顺着她细软的发,想了想道,“这种事都是食髓知味,你我都喝了酒,故而一个没忍住才致如此,你也舒坦不是……”
雒妃还是不理睬他。更不回应。
秦寿试探的伸手横过雒妃细腰,见她没抗拒,便将人拢进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磨蹭了几下道,“我说过,你我是夫妻,不是没蜜里调油过,是以为何不一直好下去?”
他抬起点头。悄悄看过去,只见雒妃敛着眉目,小巧的鼻尖有些发红,确实是真伤心了。
他斟酌又斟酌,很是别扭的道,“况上辈子自你去后,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孤家寡人,如今你就在我身边,我哪里是会不想的,你从前太高看我了。”
闻言,雒妃心头小小的讶异了番,不过她还是冷着脸,嘲讽道,“孤家寡人,你骗谁?”
见她肯搭理,秦寿眉目稍缓,他手下使力,将人掰过来面对面,十分认真的道,“我从不骗人,你自然晓得的。”
“哼,”雒妃撇开头,即便因着秦寿的话,她心里莫名好受了一些,但到底还是介怀两人并不美好的从前,“总是驸马与本宫并不互相心悦。驸马孤不孤家与本宫何干?”
眸底的烟色渐次加深,仿佛从浅海到深海,秦寿好一会才幽幽问道,“何为你我并不互相心悦?”
雒妃睨了他一眼,从鼻尖哼出冷意,“本宫记得清楚的很,驸马从来都说,是不会心悦本宫的,本宫么,手一勾,自然有大把的俊俏后生排着队,等着本宫恩宠,不稀罕……”
她话还没说完,秦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腰间用力,顶了顶她,色气又下流的暗示动作让雒妃呆住了。
“都这样了,蜜蜜还要我说甚?”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面无表情做着那些动作,加之两人这会都还赤诚相见着。
雒妃就是从他眉目之间瞧出了一丝丝的邪性来。
第208章 驸马:完事后就翻脸的公主
雒妃是天家人,但凡皇族有的性格特点,她也是应有尽有,多疑、重利、薄情。
她对秦寿,再知晓穷尽手段也得不到后,她便说不欢喜就不欢喜了,没谁有她那样的没心没肺。
她多疑重利,不会轻信旁人,且相信人和人之间,利来利往,才是最为牢固的关系。
故而她一心肯定秦寿心里是有她的,她不是欢喜羞涩到无所适从,反而第一反应是她要如何才能将秦寿这份心悦利用的最充分,自己能从秦寿身上得到甚好处。
紧接着才是……
原来他竟然是心悦自己的,不过,她为何要在他开始心悦自己的时候,要同等的回应他?
不见,从前他肆无忌惮的践踏她,如今风水轮流转,合该他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她玉臂攀上他的脖颈,细腰用力一扭,位置转换,她坐在秦寿腰腹间,一手抚在他光裸的胸口。一手搭在他肩头,俯身凑近了问,“本宫可以不听驸马说,但端看驸马如何做的。”
她细软青丝披散下来,笼罩两人,形成细细密密的旖旎狭小缝隙,彼此呼吸交缠,就带出缠绵的意味来。
秦寿望着她。指缝间满是雒妃的发丝,软的他手心胀满,他微微勾起嘴角,“公主想九州如何做?”
雒妃哪里会主动言明,“驸马如何作想?”
她那点的小心思,秦寿哪里看不穿,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对她既觉无可奈何,又觉哭笑不得。
要从前,他定然是不会依从她的,可也不晓得是不是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后,他便越发的心软了,见她那娇娇的小模样,就想什么都同意他她。
然,好在他心智非常人,也太过了解雒妃的性子,知道一味惯着她,不仅得不到她,反而还会让她弃之如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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