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虎口发疼!
他转头,就见一条通体银白中指长短的小蛇咬在了他虎口,他五指一捏,吧唧一声,就将那小蛇捏爆。
秦寿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被咬的手渐渐无力,甚至这种无力感正迅速朝他四肢百骸蔓延。
他眯了眯凤眼,盯着那十来人的弓箭手小队,果然细看之下,才能发现每个人的眼神木讷,眉心隐带赤红,那分明是被蛊虫控制的征兆。
就这会的功夫,他已经全身都没力气,人之所以还没倒下去,不过是一口气撑在那。
许是察觉到秦寿此时的无力,那正正十二人的弓箭手小队,挨个放下手头弓箭,齐齐走过来,还将秦寿一把推开,团团将缩起来的雒妃围住了。
雒妃很是难受,到这地步,她哪里还不晓得自己这是中招了,可却不太能肯定到底是如何了。
她也不晓得秦寿是怎的了,为何不救她,她睁大了眸子,透过十二人的围拢过来的空当,朝着他喊,“秦九州,秦九州……”
第186章 公主:驸马,公主别蹭
自打上官家被满门抄斩以来,今天倒是上官伤最为快活的日子。
他言笑晏晏地看着那两间耳房在火炮炸响声中倾倒垮塌,想着这会雒妃公主与驸马容王被困在里面,他心里就一阵止不住的兴奋。
站他旁边的是南蛮巫女莫心,她眼神微闪,不经意的问道,“我予你的蛊虫,你用来控制驸马了?”
上官伤笑着摇头,他眼底带出赤红的狰狞来,“控制他,岂不是浪费。”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拇指大小的透明琉璃瓶子,那瓶子里正有一米粒大小通体青色的虫子。
他摇了摇瓶子,“我不过控制了一小队弓箭手罢了。将他们一并困在里面。”
莫心却是不懂了,她瞧着自己给上官伤的那条蛊虫,神色不明,“莫非是想要他们杀了公主和驸马不成?”
上官伤嘿嘿一笑,脸上带出憷人的疯狂来,“我岂会那般便宜了他们。”
他转头看着莫心,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要让驸马也尝尝无力回天的滋味,还有公主,她不是自来身份高贵,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就偏生要她低贱到尘埃里去,比那等风尘伶女支还不如。”
“这与你那弓箭手小队有何干系?”南蛮人从来都觉得大殷人狡诈阴险,她也实在听不明白上官伤的话。
上官伤笑的很诡异,像是一种得偿所愿后的快感,又似大仇得报的扭曲,“自然有干系。”
他舔了舔嘴角,眉目疯癫的已不似个正常人,“这里每间耳房,我都安置有烈性媚药,原本是想让我那不成器的胞弟心甘情愿的与女子欢好。继而延续上官家血脉,公主进的房间,不巧我放了数倍的量进去,此刻想必公主已经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母狗,求着男人去作弄她。”
莫心神色一凛,她睫毛轻颤,膈应和作呕的情绪一闪而逝。
“还有。你不是让驸马中蛊毒,没了力气么?”上官伤继续说,仿佛此刻他亲眼所见一般,“我就是要他亲眼看着自个的妻子对别的男人痴缠求欢,想要救公主,痴人做梦,那种眼睁睁的无能为力。定然能然让他牢记一辈子,哈哈哈……”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若是传出去大殷最尊贵的长公主,竟是与十多个野男人媾和,以致胯下死,整个息氏都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我看息家狗还有何颜面坐稳那个位置!”
上官伤如癫似魔,他好似已经看见雒妃凄惨无比的死状,还有驸马秦寿的悲愤含恨,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讲此事好生宣扬出去。
莫心面无表情,她双手垂立,衣袖半遮掩下,那只色彩斑斓的蜘蛛又从袖中爬到她手背上,似乎还在吞吐着什么。
“大殷人,可真是恶心。”她冷冷的说着,指尖一动,那没蜘蛛嗖的弹射到上官伤脖颈,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上官伤一下捂住脖子,他面色狰狞,恶狠狠的道,“别以为你干净,若不是有你相助,容王岂会那般容易中蛊毒,我能成事,巫女你可谓功不可没。”
莫心轻蔑了哼了几声,她斜眼看他,见着上官伤嘴皮迅速泛乌。遂不想再和个死人计较。
上官伤几乎瞬间就呼吸困难,他眼睛瞪着,几乎连眼珠子都要脱框而出,“你……你……”
莫心冷笑一声,轻飘飘从他手里抢过那琉璃瓶子,拔了软塞,手指尖上的蜘蛛凑了过去,三两口就将那条虫子吃的个干干净净。
“这些可都是你干的,与我何干?总是大殷长公主和驸马的死,可同我半分干系也没有,我就是在这陇山上玩的,哪里会知道这些呢。”她说着,弯起眸子甜甜地笑了起来。
上官伤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嘴里冒出白泡,很快整个人就再不动弹,睁大着眼死不瞑目。
莫心心情很好地绕着他转了几圈,又用脚尖踢了踢,“蠢货,蛊虫乃巫女之本。还以为我当真会给你不成?”
尔后她看了看那两间耳房,眸色连闪,低笑着哼哼了几声,“都死干净了才好哪,这样阿清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想起南清,她嘴角就笑的柔若春风,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是以,她瞅着没人,蹦蹦跳跳地下山去了。
而此刻被困在山洞中的雒妃与秦寿两人,秦寿嘴角苦笑,他原本以为所谓的回溯重生的代价自己是付得起的,是以并未有多在意。
可目下,他却是觉得托大了,他的真龙天子的命格,他的龙气运道,原本以为虚无缥缈的东西,眼下没了,临到紧要关头,还真是能要人命的。
毕竟,命格、运道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用不到的时候,谁都不会在意,真要用到了,却是能逢凶化吉的。
“秦九州,”雒妃还在虚虚弱弱地喊着,娇声软语,就和个受了满心委屈的奶猫一样。迫切的想要找主人撒个娇发作一番,“秦九州……本宫难受……”
她像是可怜的幼兽,缩在墙角,小脸通红,目色迷离不清,一十二个男人围着她,不约而同的都来撕扯她的衣裳。更有甚着还来拉她的脚踝和双手。
“滚开!”雒妃有气无力地喊着,她心头又是厌恶又是害怕,然而令她最为恐惧的还是她的身子反应,她竟有着情动欲望,且对这些人的碰触,还升起了一股子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渴望。
她眼眶发红,到这境地。她就算再没见过媚药,可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着道了。
她心里恨毒了上官家余孽,又觉得无比绝望。
她偏头过去找秦寿,一十二个男人对她上下其手,根本连半刻钟的功夫都没有,她就一身光裸的动弹不得。
她顾不得这些,慌乱之中看见秦寿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喊道,“秦九州,秦九州……”
这一刻,她还生怕他死了。
秦寿缓了缓,他从头至尾都听见了,不能在等,他动了动指尖。用尽所有的内力压制蛊毒,才堪堪能让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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