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驸马:公主花我的银子,花我的
如果说秦寿是雒妃心里挥之不去的执念,那么容州青家的青三娘子青欢则是秦寿的魔障。
她得不到秦寿,秦寿得不到青欢,她被秦寿刺了当胸一剑,青欢日后则会有让秦寿悔恨莫及的时候,从始至终,三个人就像是不经意钻进了鬼打墙,兜兜转转怎么都走不出来。
往后会发生什么,除了雒妃谁也不晓得,是以雒妃瞧着眉目笑盈盈的青欢,心头泛起诡异的满足感,她微仰头,用一种蔑视而自傲的口吻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本宫说话!”
她与青欢本就不对付,眼下她占着多活一辈,正大光明的行欺辱之举,总归她是公主,谁敢奈何她?
青欢没反应过来,面若桃花的脸上笑意凝结,尴尬非常。
倒是那掌柜机灵,撩袍小跑出来,扯着青欢就行礼,“草民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末了,掌柜瞥了眼青欢又道,“公主大人有大量,草民与青三娘子有眼无珠,如有冒犯,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青欢这才明了眼前的是何人,她揪着丝帕,敛衽见礼,“民女青氏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雒妃哼了声,她推开掌柜,踱到青欢面前,挑起她的下颌,瞧着那桃腮小脸敛着眸子,睫毛微微颤动的娇弱模样,笑了声,“何必惶恐不安?本宫不吃人的。”
许是这话缓了青欢的紧张,她眼观鼻,鼻观心的道,“公主倾城天颜,千金之躯,民女见识粗鄙,今日得见,激动难当,故而失态,请公主恕罪。”
话说的很是好听,雒妃状似满意地松开她,“可还要本宫现在就给银子?”
“自是不必,”青欢赶紧改口,她似乎不敢直视公主,遂一直半低着头,“稍后民女会差伙计将公主看中的首饰送到……容王府。”
雒妃饶有兴致,上一世青欢最后还是死在了她手里,故而目下,要说她对青欢有多深的恨意,那倒不至于,她甚至非常期待青欢日后的作为,毕竟是能让秦寿痛不欲生的,到时她乐意推波助澜一把。
她佯装没注意青欢说到容王府时的怪异,又问道,“你是这红妆楼的东家?”
青欢伸手敛了下耳鬓碎发,略带羞意的道,“回公主,民女并不是这楼子的东家,只是表哥信任,故而才帮衬表哥打理着。”
听闻这话,雒妃挑眉,她沉吟了会,不太确定的道,“你姓青,可是驸马外家的那个青家?驸马秦寿是你表哥?所以这楼子是你在为驸马管着?”
青欢猛地抬头,她似乎没想到三言两语雒妃就猜测出了所有的事,她晓得自己该立马解释清楚,可心里到底飘着不甘,动了动唇,只得干巴巴的道,“公主所言不错,民女正是帮着九州表哥。”
说完这话,她瞧着公主瞬间发沉的面色,心头一急,手足无措的道,“公主莫要误会,是民女常常见表哥忙到分身乏术,故而才主动提及要帮衬打理红妆楼的事,表哥也一直在说,等尚了公主,公主若是有意,这些王府的买卖还是要尽数交到公主手中,民女真的只是心疼表哥而已,公主……”
雒妃倏地笑了,狭长的眼尾挑着,便自有勾人心魄的艳色,“本宫不曾怪罪于你,你着急解释什么。”
青欢摸不准公主的脾性,她只暗自庆幸这会楼子里并无旁人,如若不然脸面都没地搁了。
她悄悄瞥了眼雒妃,一边为公主艳丽无双的容貌心里泛酸,一边又为九州表哥对她的重视而暗自心喜,这样复杂的心绪,叫她面上带出粉若桃花的薄红来,一刹,明媚动人。
雒妃喜怒不显,她纤指连点,又选了好些首饰,“一并送到容王府。”
青欢与掌柜对视一眼,再是肉疼,也不敢多说什么,还只得端着笑脸应下。
雒妃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到青欢面前拉着她手笑道,“本宫一见表妹,就觉欢喜,既然都是一家人,不若眼下就随本宫一并回府,驸马也真是的,新妇进门,都不曾与本宫引荐,只说本宫是公主,哪有公主与你们见礼的道理,自是等着让你们上门。”
青欢小脸有微微发白,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只觉雒妃的手冰冷滑腻,让她心生畏惧。
“皇帝哥哥赐婚那日,本宫就与驸马说过,既然本宫来了容州,就勿须在意本宫的公主身份,新妇该如何,本宫就如何,偏生驸马拦着,你瞧,今个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本宫都不认识了,回去,本宫定要与驸马说道说道。”
几句话的功夫,青欢就被雒妃拉出了红妆楼,她见公主一击掌,呼啦的马儿嘶鸣声中,金灿灿的辂车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青欢杏眼睁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直到与公主同坐上辂车,她才一个激灵站起来道,“公主身份高贵,民女不敢与公主同坐。”
雒妃眯着眼,长翘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冷色,“表妹说的什么话,这样与本宫见外。”
说完,她一抬手,将人拉来坐下,“表妹可莫要让本宫不快。”
闻言,青欢动也不敢动了,她正襟危坐拢着手,只盯着自己裙裾的暗纹,“民女晓得了。”
红妆楼离容王府只有两刻钟的功夫,雒妃带着青欢下金辂车之时,在澜沧苑的秦寿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以及从红妆楼那边传来的公主花销。
秦寿看着手里那上万银两的账,冷哼一声,直接令人将账本送到安佛院那边,却是压根没打算在雒妃身上花银子。
至于青欢,他还真不信在容王府,雒妃能对她动手脚,故而是半点都不担心。
雒妃自然没对青欢做什么,只不过在晓得秦寿将花销送了过来,她只是笑笑将人留在了安佛院,后干脆撕了账本,将一堆纸屑给了秦寿,总归那些首饰她都带回了,不给银子秦寿又能如何?
只是当晚首阳在给雒妃全身抹玉屑面时,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公主,请容婢子斗胆一次。”
晕黄宫灯的微光中,雒妃半裸着身子,趴在榻上,如瀑青丝被撩到了肩头,只见细嫩如鸡蛋白的光滑背脊。
“准!”慵懒乏力,她说话都带哝哝鼻音。
首阳双手晕开玉屑面,边轻轻地在雒妃背上涂抹边皱眉道,“婢子观那青三娘子与驸马怕是关系非同一般,这正常人家的小娘子,通常都是跟着嫡母学管家理帐,哪里有还未出阁,便帮衬表哥管事的,且她理着的那些,本该是当家主母才做的事。”
首阳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怕雒妃还不懂,干脆直接道,“且表哥表妹的,幼年多玩耍倒无大碍,可一过七岁,男女分席,那也是要大防的,再是关系好,也不会像驸马与青三娘子那般。”
“呵,”雒妃讥诮一笑,她微微动了动,背脊漂亮的蝴蝶骨就泛出柔柔浅光,“姑姑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听闻这话,首阳放心了,她已经涂抹完了雒妃的整个后背,将她腰间松垮的撒腿裤往下拉了拉,露出翘挺的曲线,又换了一种凝脂,反复涂抹。
“那公主可是要以青三娘子来捉驸马的把柄?”首阳伺候公主翻了个身,蓦地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她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那前面的风光,高峦起伏,朱果粉嫩嫣红,颤巍巍的像是初初长成垂挂枝头的果儿,十分爱人。
首阳动作更轻了,雒妃似是习惯了这样的调理,她头枕在烟灰紫色团花软垫上,不经意撩起乌发,透过发间间隙,眯眼说道,“驸马可是聪明着,在京城那边传回消息前,本宫都不宜多做什么。”
说到这,首阳似乎想起什么,皱眉问道,“公主,那月华要如何处置?就一直养在安佛院?婢子担心哪天在驸马面前漏了马脚该如何是好?”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332 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