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南看她笑得越是恣意,他就越觉得他看不透苏漫。
他也不明白他竟然有看不穿的女人,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这该是他给别人的感觉,却让他自己尝到这样物滋味,心里有点郁闷。
“你的气性真是够大的。”顾南倾深幽的潭底如古井般深不见底,“上一次到现在大半个月没有说话,走的时候不告诉我,现在回来也不告诉我,离开这段时间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苏漫,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玩我?”
苏漫的心跳得厉害,可是她的脸上依旧非常的镇定:“顾总,酒喝多了,是在说醉话吗?比起玩,我能玩得过顾总你吗?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苏漫,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和我好好说话?”顾南倾将自己更加迫近她,与她的身体相贴近。
他坚硬的胸膛抵着苏漫柔软的女性曲线,两人之间贴合亲密。
顾南倾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我们不说,只做。”
苏漫惊讶的放大了瞳孔,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地看着顾南倾的俊脸靠近。
她想要躲开,可是他却被他捧着脸,逃不开,避不了,他的薄唇就压了下来,吻住了苏漫的唇。
面对苏漫,不像是其他的女人,他竟然小心翼翼地对待着,像是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一样。
可是对她的渴望像是汹涌的激流,他的唇一碰到苏漫,就想要与之缠绵深入。
他长舌微,她却狠心咬上他的舌尖,痛得他赶紧退开。放开了苏漫。
顾南倾感觉到有血腥的味道在舌苔上漫延。
他眼神凌厉,用舌尖轻抵在唇角上:“苏漫咬人的是狗。”
“我咬的才是狗。”苏漫不惧怕他锋利如刀刃般的目光。
“苏漫,牙尖嘴利对你没有好处。”顾南倾再一次用手掌扣住她的下巴。
苏漫本能的伸手去拉他的手,不悦地蹙眉:“顾南倾,你发什么神经,让开!”
他身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就这么刺激着她的嗅觉,苏漫的脸色变得苍白,然后她的身体有僵硬不自然。
“苏漫,别闹了,好吗?”顾南倾有些无奈又有些妥协,“上一次明明是你把我给若生气了,现在我都主动找你了,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顾总,想要好好说话,赶紧放开我。”苏漫的蛾眉蹙眉很深,“你再这样,我更不想和你说话了。”
“苏漫,不要使性子。今天我去机接沈蔷是因为我爸妈吩咐的,平时你见过我接她吗?别为这个生气了。”顾南倾竟然柔声哄着苏漫,作解释,这都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苏漫柔美的唇角微微扬着:“顾总,我不生气,真不生气。你和沈小姐之间本就是朋友,又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我真没生气的理由,你不要多想了好吗?这样你可以放开我吗?”
“那你既然不生气,干嘛送那个象拔蚌到我们桌上。”顾南倾则认为女人口是心非,而苏漫也不例外,“加上你让服务生说的那些话,你没看到沈蔷那脸色比你现在还惨白。你说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愿意的?你就这么吃沈蔷的醋。我和她没可能,如果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不过都是父母的一厢情愿,我只拿她当朋友。”
象拔蚌长得像象拔而得名,但是看起来就是让人联想到男人那丑陋的东西,所以比起顾南倾送来的切片儿的牛鞭看起来更直观。
沈蔷听到服务生转述着苏漫的话时,当时先是脸红,然后是惨白。
连顾家夫妻和沈家夫妻都有些挂不住笑意了。
顾南倾却的心里倒是一番窃喜,他觉得这是苏漫在意他和吃醋的表现,自然是偷着乐。
他也不忘对长辈解释道:“只是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可是顾家的父母还是把顾南倾给责备了一顿。
“谁让你送牛鞭给我们,把小忧给恶心到了,我当然要以牙还牙,让你也尝尝被恶心到的滋味。”苏漫得意的扬起柳眉的眉稍,“我送的这个比牛鞭好多了,补肾助阳兼能益精养血,有固本培元之功。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顾总,你应该感谢我,这样你才能更加快活的风流花丛之中。人家蔺总和你可不一样,你要吃自己吃,别把谁都当成是你。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才没有吃醋。”
顾南倾却笑道:“你吃醋我又不会笑你。这么急着否认有意思吗?”
“我觉得很有意思。”苏漫也保持着微笑。
她是和顾南倾给卯上劲儿了。
“苏漫,我顾南倾风流不下流,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让我垂青上眼。”顾南倾的手指捏住她优美的下颚,让她微抬起判断来与自己对视着,“我也是有洁癖的人,太脏的东西我吃不下。”
太脏的东西!
苏漫的神经被这几个字给深深刺激到了敏感的神经。
她的眼睛餐得大大的,瞳孔也在放大,潭底是一片死水无边。
她的模样有些诡异,顾南倾唤她:“苏漫,你怎么了?”
苏漫的眼眶赤红,浮起了泪光来,她冲着顾南倾破大口吼道:“你滚!”
顾南倾怔愣着着情绪大暴发的苏漫,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他也没说什么啊,可不知道苏漫怎么会这样激动。
“苏漫,你清醒一点,我是顾南倾!”顾南倾轻拍着她的脸。
她扬手打拍打他的手,不顾力道,不顾自己手上的疼痛:“你出去,赶紧走!否则我不客气了!”
苏漫眸光晶莹若水,她漆黑的眸子里一片的黯然痛苦。
顾南倾不放心她:“我不走,你这样子我担心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苏漫一向坚强,仿佛又看淡一切一般,她很少有情绪大幅度波动的时候。她每一次的出现都是风情万种,独具女人的魅惑,可是今天的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不需要你管!走啊!”苏漫咬着牙,用尽自己的力气,将没有防备的顾南倾从她的面前推开。
顾南倾往后退步,紧盯着苏漫。
苏漫大步往前,把门给拉开,她推着发愣的顾南倾往门外而去,顾南倾却双手反扣着门框:“苏漫,有话好好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苏漫不回答,只是双手撑在他的胸胸膛上,努力地把他推去。她垂着眼睑,不想眼底的泪水在他的面前掉落。
她习惯了一个人独立和坚强,她不想自己在外人面前掉眼泪,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
但是苏漫的力气有限,男人始终是力气更大一些,所以顾南倾张开双臂,将苏漫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他的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扶搂住她,让她依靠在他的肩头:“告诉我怎么了?苏漫,别怕,我在这里。”
他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地拥抱,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找到安慰的力量。
对面的门被推开,蔺墨臣和陆忧出现了。
他们闹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坐在客厅里还是听到一点声音的,所以就出来看看。
他们看着抱在一起的顾南倾和苏漫,后者面对着他们的方向,所以陆忧看到了眼眶泛红的苏漫,她的肯眸里还盈着晶莹的水雾,那蹙着眉头的模样,好像都要哭了。
陆忧的直觉是顾南倾欺负了苏漫,她几步上前,把苏漫从顾南倾的怀里拉了出来,把苏漫藏到自己的身后。
然后她指责着顾南倾:“顾总,让女人掉眼泪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枉。”顾南倾无奈的两手一摊,“我真没让苏漫掉眼泪。”
“那她为什么会哭?这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人!”陆忧认定了顾南倾就是坏人,“亏我还一直在漫漫面前说你的好话,没想到顾总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顾南倾表示着自己的无辜。
“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陆忧坚持道,“我看到的事实是漫漫在哭。”
蔺墨臣站在顾南倾身后:“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南倾转身面对着蔺墨臣:“墨,我是那种会欺负女人的人吗?”
“顾总,你欺负的女人还吗?”陆忧的心里顾南倾的形象并不是太好,“这一点你比谁都厉害。”
陆忧在看到苏漫真正受伤的时候,自然是心疼她,站在她这一边,早就忘了她是想搓和苏漫和顾南倾。可是看到苏漫眼中的泪水,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想要替好友打抱不平。
“我……你……”顾南倾真是有嘴说不清,“不信你可以问苏漫。”
苏漫站在陆忧的身后,垂着羽睫,她的睫毛上都沾染着丝丝的水气。
“漫漫,你别怕,有我在这里,还有蔺墨臣在。顾总若是欺负你,你就实话实说。”陆忧看着和顾南倾站在一起的蔺墨臣,“蔺墨臣,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你过来,站在我们这边。”
陆忧都发话了,蔺墨臣只好举步要走向她。
顾南倾微侧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墨眸对上他的眸子:“蔺墨臣,你真要过去?你不相信我?你重色轻友,可不不能这样。”
“兄弟,那是我媳妇儿,听媳妇的话的男人才能是好男人。”蔺墨臣拧眉,一脸的无奈,伸手拍在顾南倾的肩上,“对不住了兄弟,可是你也别自作自受。”
蔺墨臣从顾南倾的身侧绕过去,顾南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对他各种鄙视:“我说蔺墨臣你这么做还是人吗?看你这德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而安静地调整自己情绪的苏漫平静道:“小忧,顾总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们别为难他了,让他走吧。我累了,只想休息。”
苏漫轻声说完这段话,无力地转身往门外跨进去,陆忧看着苏漫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难受。
“我说不是我,你们都不相信我的人品。”顾南倾的“清白”被苏漫证明,鄙夷着他们。
“顾总,你有人品吗?你有人品的话就不会有人不相信你了。这恰恰说明你是没有人品的人。”陆忧也转身进了屋,把门给拉上。
蔺墨臣和顾南倾看着门被关上,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都招惹不起了。”顾南倾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苏漫可能需要冷静。给她点时间。”蔺墨臣走到电梯边,按了下行键,“走吧,我送你下去。”
电梯上来,他们两人进了电梯。
“你怎么跑来了?”蔺墨臣问他。
“你能和你媳妇亲亲我我的,我就不能找苏漫了?”顾南倾说得阴阳怪气的,但是语气里满满的是妒嫉,“我说你堂堂大总裁,你就这么点出息,怕老婆成这样?你也是够怂的。”
“我这不是怂,这是媳妇的专属的权利。”蔺墨臣回他,“我看你追苏漫这么辛苦,以后恐怕你是比我还要怂,所以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以后会见分晓的。”
“我会才怪。”顾南倾不屑的冷哼,“我要让我媳妇儿乖乖听话,哪能像你这样,乖乖听媳妇的话。”
“这叫夫妻情趣,没结婚的人是不会懂的,这是你的悲哀。”
电梯到了,蔺墨臣边说边走出了电梯,顾南倾也出来,白了他一眼。
蔺墨臣把顾南倾送到了他的法拉利跑车边,向他挥手:“慢走不送。”
顾南倾拉开车门上车,把车子从停车坪上开出来,刹了一脚。
他有些不自在地嘱咐着蔺墨臣:“苏漫有什么事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刚才说话不是很傲娇吗?这才几分钟的事情就软了?”蔺墨臣取笑着顾南倾。
“去去去。”顾南倾难为情道,不再多加逗留地开车离开。
蔺墨臣站在原地,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浅金色的光晕,整个人都特别的清俊。
他双手插在自己的裤袋里,看着已经消失在夜色的中车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转身回去,上了楼后,走到了苏漫的门前,抬起手准备敲门,想想又觉得不该去打扰他们,现在苏漫情绪不好,想必陆忧该是陪着她。他放下手,转身离开,身后的门就打开了:“蔺墨臣,你等等。”
陆忧本想找蔺墨臣说话,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他了。
蔺墨臣听到陆忧叫他,转身重新站到她的面前:“苏漫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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