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就你想得周到。”楚夜不知道要怎么感谢陆忧。
虽然陆忧只是一个经纪新人,但是她却非常努力,各个方面都把他照顾得很好,处理事情也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和魄力。
而且她从不左右他,给予了他充分的尊重。这一点很难得。
这让楚夜觉得她不是自己的经纪人,而是一位体贴细心的大姐姐。虽然陆忧的年龄比他还小一些。
“喝了汤,休息一会儿,吃晚餐的时候我叫你。”陆忧看了一下时间,“你差不多能休息一个小时。这些天拍戏很辛苦,多保重身体。”
“你也辛苦了。”楚夜端过姜汤,与陆忧再见。
陆忧回到了房间里,然后给蔺墨臣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昨天她回去晚了,蔺墨臣一直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等她,深夜十一点回到家里,迎接她的是他温暖的怀抱,然后他还替他准备了宵夜,这种好老公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她都不敢对他说第二天一早她要陪楚夜到青山景区拍戏。因为这一去就是一个星期的样子,所以她怕自己会舍不得他,舍不得这样的温暖的安全的怀抱。也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里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
第二天,她把工作的事情告诉了蔺墨臣,他自然是心有不舍,但还是很鼓励和支持她的工作,并对她有一个要求,一天至少给他打一个电话。
陆忧这个时候正好有空,所以就打电话给他。静待了几声,对面接起了电话。
“蔺太太终于忙里抽空想起蔺先生了。”蔺墨臣正在开会,看到是陆忧的电话,所以暂停了会议五分钟。
他走出会议室,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接了起来。
“这边下大雨了。”陆忧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那我给蔺太太送伞来。”蔺墨臣笑道,声音微沉,却是柔情万分。
“……”陆忧紧抿着唇,觉得自己面对蔺墨臣怎么就是说不来话,“天冷了,注意身体。”
“真想丢下工作来看你。”蔺墨臣无奈着。
如果换成平时的话,他可以抽个空过去,但是这段时间正好是下半年的集团工作布署的关键期,还有很多报告和总结,还有面临着上面的审查,虽然打点一下是不成问题的,但他力求工作要做到完美,所以这段时间工非常忙,基本是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事情。
“很快我就回去了。”陆忧安抚着他,“你得在公司主持大局,可不能任性了。你说过要努力挣钱养媳妇儿的。”
“蔺太太教训的是。”蔺墨臣深幽的眼潭底绽放出了和煦的光芒,笑意的涟漪在潭里荡漾,“必须努力挣钱养媳妇儿,还有娃。”
陆忧觉得自己的脸皮就是薄,没有锻炼出来,所以总会脸红。
就在这个时间,有人敲响了她房间门。她认为是楚夜找她,所以趁机和蔺墨臣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她跑去开门,拉开的时候看到却是一位女性服务员。
“是陆忧小姐吗?”酒店服务员微笑着,保持着很好的仪态。
“是,我是陆忧。”她点头。
“有位先生让我来带你去二楼的餐厅用餐。”服务员道。
“先生?”陆忧想了一下,又不好问是不是楚夜,毕竟他的明星,没有透露自己的姓氏也是正常的。
陆忧便随服务员去了二楼,直到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包厢前才停下脚步。
“陆小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里面请。”服务生替她推开了包厢的门。
陆忧跨进了包厢,看到里面布置时让她惊艳了。
☆、176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整个包厢光芒偏暗,但是色调依旧是暖色的,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地面上撒落着红玫瑰的花瓣,看起来一片的粉色。
而包厢正中是一张两米多长的黑色条桌,铺着一张米色的桌布,桌子的正中则搭配着一条三四十公分宽的黑金两两色的桌巾,上面织就着繁复而美丽的花纹。
桌子的中央摆放着很大一盆红色的玫瑰花配着细小白色的满天星,还有一圏蜡烛围绕着花朵。花的两旁摆放着银色的烛台,火星柔和的跳跃着。
头顶是各色的心形气球,球身还映着love和爱。
这样浪漫的烛光晚餐,让她感到意外。
只是会是谁呢?这样做的人不可能是楚夜,他们之间只是工作伙伴,他并没有理由这么做。难道是蔺墨臣想给她惊喜吗?
这时她听到身后有人关门的声音。
她转身,看到一个身影,高挺伟岸,只是他手里的举着一束玫瑰将他自己的脸遮挡住了,加上灯光偏暗,陆忧并不能马上订出这个人是谁,但她觉得不是蔺墨臣,但又不是楚夜。
她紧紧地盯着来人,对方靠近她,她却往下退了一步。
直到男子把他手里的玫瑰花取下,然后递向陆忧,她才看清来人竟然是池亦铭!
她是大大的震惊了,愣在原地,石化了一般动不也动地盯着他。
“送给你。”池亦铭微笑着。
这时包厢里响起了弹奏钢琴的声音,悠扬悦耳的钢琴曲是致爱丽丝。轻灵而动听,让人沉醉。
这更是把浪漫的气氛推致了高潮。
陆忧却一点都没有喜悦的感觉,她盯着池亦铭送上来的花,一共十一朵,并不多,但每一朵都很饱满而色泽艳红,非常的漂亮。
而十一朵红玫瑰的花语代表着一心一意。
这还真是讽刺,他池亦铭算得上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吗?
陆忧真的打心底看不起池亦铭!一个已经结婚的妻子的男人搞这么大的动作中为什么?而且对象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前任!他自己放弃的前任!现在又在这里搞什么浪漫?
陆忧并没有接他的花,只是淡淡道:“你什么意思?想做什么?”
池亦铭感觉到陆忧的戒备,仿佛是在防备一个敌人一样,这样的疏离和冷漠让池亦铭的心一抽痛,眼底瞬间就浮起了受伤的黯淡的颜色。
陆忧也把他的从欣喜到失落在表情看在眼里,可是却对他这样一个表情的变化没有丝毫的感觉。
在他说分手的那一刻,她早就学会不要把自己的感情浪费在一个负心人的身上。
还好,她学会了,所以她也不会再痛了。
“还喜欢这样的布置吗?”池亦铭问着她,却把玫瑰花塞到了她的怀里,让她接受。
陆忧把怀里的花随手放在了长桌上:“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这样的池亦铭真是让人看不懂,不好好待在京港市里,跑到这山区来做什么?难道是无聊到看风景?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池亦铭的目光落在了被她遗弃在桌上的玫瑰花上。
那束她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就像他一样孤单,同样都是被陆忧拒绝。
惊喜?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惊喜,而是惊吓好不好?就算是惊喜,这样的惊喜她不要也罢。
“惊喜也要因人而异。”陆忧淡淡道,对他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什么意思?”池亦铭反过来问陆忧,不想自己去印证心里的答案。只想听到她亲口说,可是想到她会说出不好听的话,心里又泛起疼痛。
“没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陆忧迈开莲步就要从他的身边离开,却被池亦铭一把扣住了手腕,“陆忧,别走。”
陆忧不想和他的亲密的接触,就算她挣不开他的束缚,也要努力尝试:“池亦铭,这里不是我该的地方。”
“为什么不是?”池亦铭眉心蹙起,激动的反问着,“陆忧,看到我就这么难受吗?如果是蔺墨臣,你不会是这副冷冰冰的甚至是抗拒的脸孔。”
陆忧却扬起了微笑,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对,你说对了,如果是我蔺墨臣我肯定是会笑脸相迎,因为他是我老公,而你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那我为什么要对你笑?我又不是花痴更不是神经病。就算要花痴也该是对工老公而不是你。”
“池亦铭,你很闲吗?如果是这样,麻烦你回家好好照顾你老婆。妻子在怀孕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丈夫的悉心陪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拉着我不松手!”
池亦铭一听到她提起了宋雅蓓,心里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地蹿了上来,甚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池亦铭大为光火,把陆忧两只手腕都扣紧:“你不要和我提那个贱女人!”
“你发什么神经!”陆忧被他抵在了桌缘边上,“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亲,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虽然宋雅蓓曾经是她的情敌,也抢走了池亦铭,但她现在却并不憎恨宋雅蓓,因为能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如果池亦铭没有动摇,又岂会轻易地被她抢走。
“陆忧,如果这一切不是蔺墨臣的阴谋诡计,我不会和宋雅蓓结婚!”池亦铭眸光中涌动着痛苦的颜色,“你可知道是他毁了我重新追求幸福的自由!是他让我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池亦铭的胸膛里是酸涩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和宋雅蓓结婚是错误,所以我们已经向她提出了离婚,很快我就会和她离婚,我就恢复自由身,我就可以重新站在你的身边。用我以后的时光去弥补你。陆忧,对不起,现在我知道自己太混蛋了。现在我就是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陆忧,不要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池亦铭说得情深意动,墨眸中是复杂的情绪,泛着让人心疼的光芒。
他一把将陆忧抱在了怀里,一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陆忧,蔺墨臣的手段不是你一个单纯的小女人可以看透的。小忧,离开他,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的,而我不想。”
“池亦铭,你忘了吗?真正伤害过我的人是你!不是他!”陆忧推拒着他,她宁愿憋着气也不想去闻他身上的味道,“现在在这里说什么不想我受到伤害,这不是很虚伪很可笑吗?”
“如果不是你背弃,我也不会和蔺墨臣相识结婚,但是我不后悔遇见他,反而我还在感谢你的不娶之恩,才能把我交给他,让他给我幸福。池亦铭,所以在这里还是对你说一声谢谢,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和你重新来过!”陆忧笑得很美很柔。
池亦铭的内心受到了震荡,空空的,很疼:“陆忧,我一刻不停的开车到这里来不是要听这些!我的用心我的悔意你看不到吗?” “池亦铭,就算你没有和宋雅蓓结婚,我也不会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你也没有必要弥补我,因为我不需要,从来就没有想过。”陆忧的的眼神也渐渐变冷,“而后悔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关无!”
“陆忧!”池亦铭算是真正的领教了陆忧的本事,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加深着他的痛苦和悔恨,“我不要听这些!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蔺墨臣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池亦铭,这样就觉得残忍就受不了吗?看来你的承受力不过如此而已!”陆忧并没有因为他痛苦而有丝毫的心软,想想自己曾经遭受的是他现在承受的上千倍,“告诉你,蔺墨臣给我的你永远都给不了!别再做梦了!还是回去当你的池家二少爷,好好的和宋小姐在一起。我的现在和以后都与你无关!”
无关!
池亦铭的身躯狠狠一震,早已经失去血色的脸更是苍白透明。
他握住她的双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而陆忧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松开,她便立即挣脱开他的束缚,双手用力将他推开,便仓皇的跑开。
池亦铭被陆忧推开,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就旋转了大半圈撞在了桌子上,力道大得把桌上的银色烛台都撞倒了。倾倒的蜡烛点燃了桌布,空气里升起一股火烧起来的焦糊味儿。
而池亦铭却一点都没有察觉一般,就像是一个失去动力的木偶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靠着桌子。他眼潭里的痛苦在不断地放大再放大,将他的心智都淹没。
反而是弹钢琴的演奏者闻到了味道,转身一看,桌面都浇了起来,他慌张的左右一看,跑向了一旁的鱼缸,抱起来就燃起来的火苗上浇。火势借水,腾的一声高涨,浓重的火烟弥漫在室内,呛得人咳嗽了起来。
“着火了,快来人!”演奏者冲门口叫着。
服务员这才冲了进来,手忙脚乱的扑火。
在这慌乱之中,池亦铭像没有灵魂的布偶一般,像是游魂一样离开了包厢。
而跑走的陆忧刚到自己的房间就碰到了开门的出来的楚夜。
他已经换上一件衬衣加上米色的风衣,黑色的牛仔裤,很青春很随意。
他看到一脸你惊慌的陆忧,看着她眼睛里那份未定:“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陆忧颤动着羽睫,轻垂下去,丝丝分明的阴影落在了眼下,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净白。
“你这样子分明是有事。”楚夜紧盯着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就告诉蔺总。”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着衣袋内的手机,作势要打给蔺墨臣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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