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表情淡淡的,没有一丁点反应,就这么看着罗源。
罗源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舔了舔嘴唇,脑袋里飞速思考宫中言论的真实性。
“还有事么?”池北心中还是有些震惊的,第一也是真实性,但还是倾向于真实的,毕竟自己的经历放在那里,可是有没有见过元青青让其他的男宠进去;第二便是消息的来源,肯定是元青青身边的人,不然不会传得这么有鼻子有眼,“就要开始训练了。”
“有有有。”来源赶紧重新把人拉住,试探性地开口,“他们还说……这事儿啊……跟你有关……”
池北眨了眨眼,脑袋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甚至有些眩晕,脸上还是反应不多,只是眼睛瞪大了一些。
罗源没看出来什么端倪,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不是真事儿啊,万一不是,这个死心眼兄弟跟自己绝交了怎么办?
“是……不是……真的?”但罗源的好奇心远远大于他考虑这个危机的想法,所以还是打破砂锅问到了低。
池北眼神重新落在了罗源脸上,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开口:“你觉得呢?”
罗源赶紧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还连连摆手:“怎么会怎么会!我池兄弟是怎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嘛,肯定是有人看你在皇上眼前成了红人,嫉妒之下编出了这样的谣言……是吧?”
说完之后罗源满脸期待着看着池北,就等着他给自己肯定的回答。但池北只是看了眼不远处的集训场地,说了句——“要开始了”,就转身离开了。
罗源看着池北的背影眨巴眨巴眼,小声嘀咕着:“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也跟着向操练场走去。
接下来的练功时间中,池北一直想要努力地集中精力,但却一直没能成功,只是按照着之前的记忆跟着打了下来,被总领留下来说了几句,才把人放走。
等到风头过去了一阵子,元青青才敢重新把池北叫过来,还是偷偷的,一次叫了好几个人,说有不同的任务分配给他们,从而才让池北来了池清宫。
“前些日子传出了些话去,你可有被骚扰?”因为是大白天,元青青也只能看着池北的脸,一解相思之苦。
池北想了想,其实也就是罗源上来问了自己,其他的人就算是听到了风声表情有异,也都没有开口,不过罗源倒好像和几个人打了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并没有,多谢皇上关心。”池北低头。
“那就好。”元青青吊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拍拍小胸脯,那就好,“我早已派人在各处调查,这段时间还是不用来此处。”
“是。”池北松了口气,还以为又要开始了。
“嗯,没什么事了。”元青青又细细地看了看池北,好像是要把人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后,才把人放走。
池北前脚刚刚离开,元青青就让邓三福去叫了文越,让他去到南书房中。
文越还是一如之前的云淡风轻,就像是个谪仙人,一身白衣出现在了元青青面前。
“参见皇上。”文越撩起衣服下摆,准备跪下,却被元青青叫住了。
“文先生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其实是元青青看着文越,就觉得让他跪下实在是一件太丧尽天良的事了,完全不可以接受。
文越也就听从元青青的话,重新站了起来,一脸淡然。
“先生前些日子可是听到了什么?”元青青先试探了一句。
“文某前些日子患病歇于家中,返回画院不满七日,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事?”
“罢了罢了,没听到便是算了。”元青青挥挥袖子,给文越赐了座,“此次请文先生前来,是想托先生画个人……”
文越不说话,等着元青青告诉他是谁。
“先生可还记得当时东宫之中一侍卫,后来被提为都领?”元青青记不大清文越常来府上的时候池北是不是都领了。
文越略一思索:“有些印象。”
“便是画他。”元青青肯定地点了点头,一闭上眼睛,眼前还能浮现出池北的脸。
文越细细地想了一会儿:“还请皇上赎罪,文某只是依稀记得面容,要真是仔细画来,怕是成不了了。”
元青青脸上带着淡笑,脑袋里想的就是池北:“无妨,朕告诉你他的相貌,你画下来便可。”
“是。”文越稍微有一点吃惊,已经把人印到了脑海里,看来还真是关心得紧啊。
元青青就坐在椅子上,细细地回想池北的面容,一点一点讲给文越听。等到元青青把池北的面容描摹完了,文越的笔下也就真的出现了池北的脸。
元青青越看越喜欢,在说得池北的身子的时候,眼前第一时间浮现的是□□着上身的情形,脸上飘红,赶紧喝口茶掩饰一下,重新勾勒出池北穿着将军铠甲时的模样。
文越先是把线勾完了,剩下的颜色没有涂。
元青青主动说:“先生就把画留在此处吧,明日再来。”
“好。”文越微微低头,但仍旧是高傲模样,和元青青告了退。
元青青在南书房坐到入夜,就一直盯着文越刚刚勾完线的那张画,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最后也舍不得离开,还是邓三福进来好言相劝,才总算是把人给劝回去了。
等元青青第二天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文越已经等在了南书房门口。元青青远远地走过去,看准则文越的身影,忍不住赞叹出声——文先生当真是如仙人一般,看得人好生羡慕啊……
“文先生来得好早。”元青青不大忍心让文越等在门口,紧赶了两步走过去。
“心中记挂着未完成的画,便没在意时间。”文越其实早在元青青起床之前就已经来到了南书房,等了好一阵子才见了元青青。
“那快进门去吧,以后文先生来了直接进去便可。”元青青吩咐了一下,相信文越绝不会对那堆奏折感兴趣。
“多谢皇上。”
文越占去了元青青的桌子,元青青转战到了一边的长椅上,完全没有一点怨言,甚至看着奏折还脸上带笑。
文越接连画了十几天,总算是把画细细地画完了,衣服上的纹路什么的也都相当逼真,甚得元青青的意。
而其实当初元青青跟文越讲起池北的时候,,他只是记得元青青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但完全想不起来他的脸,甚至于连元青青的脸都因为是皇上而且性情相投才勉强记得的。
所以画完之后,文越还是没有看出来是谁,不过蹙起的眉间很快放下,管他是谁呢,反正是元青青让画的,他知道就行了。
元青青欣赏完了池北的画像,视线都快要粘在上边挪不开了,好不容易分出来了一点心思给文越:“文先生这几日到来可是同画院中其他人说了?”
“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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