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有些没好气道:“欧阳峰主偏袒的可真是够彻底。”艳阳天并不是故意要针对杨苪,她也不过是提出自己的疑问。
“艳峰主,那便拭目以待。不需要多久,十年之内就能见分晓。”艳阳天的怀疑无可厚非,就像杨苪自己曾经也不相信世间真的有仙人的存在。
艳阳天说:“你们都偏坦着杨峰主,那么一切就都听从掌门的安排吧。不过,你们峰上的弟子我不管。我那峰上走的弟子,我会用我的方法去惩戒,我的符咒峰绝不允许背叛的出现。”
“那门中弟子叛离师门这件事,就暂且如此处理了,以后定让他后悔不迭。”
其实除了把那些背离师门的弟子除名,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难道真要带门下几十个连金丹都没有达到弟子,去人家几千人的门派去要人吗?
“从现在开始我们玄虚门不仅要提升自身修为,也要关心门下弟子的修行进度,不要再如此散漫浑浑噩噩渡日。”这话几乎成了风行掌门的口头禅,他每次发表意见都会说一遍。
“我会让酒丹盯着你们有没有偷懒,你们知道酒丹的脾气,若不好生努力。她可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客气。”杨苪猛然接着风行掌门的话补了这样一句,令得众人纷纷看向她。
“门中的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是上好的璞玉,万不可埋没了。”
得到支持的风行本应该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门中的现状……
“一个宗门的崛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十分艰难。培养一个优秀的弟子何其难,若是随便说说就成,我们宗门也不会从当年的九洲第一,沦落成如今的模样。”
风行叹气,并不报什么希望。
“这不是掌门一个人的事。”杨苪稍一停顿又接着道:“这是我们身为玄虚门弟子所有人应尽的职责,谁也不要想置身事外,那怕是普通弟子。”
“虽然我们门中人少,但若齐心努力,还担心宗门没有未来吗?”勉励的话众人听掌门说的多了去。但由杨苪口中说出,却是比风行口中说出要有信服力。
风行还是有些心神向往的,有杨苪这句话,更是有了几分信心。总之他峰上留下的那几个小徒弟,他可是要教好了。
吾涯摸了摸身旁小男孩的脑袋,他还不到金丹期,没有资格收徒。
欧阳锦叹气,以后不能再无所事事了,酒丹的厉害凶恶他可是亲身体验过,他可不想和酒丹对上。
艳阳天神游天处,正思虑怎么教训那几个背叛的弟子。
凤化和御宸对视一眼,两人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一群做白日梦的人。尤其是御宸有点后悔抛下葬剑宗,跟着杨苪这个不过才金丹期的修士。跑来玄虚门这样一个落魄小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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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苪儿,你回来了啊。”
酒丹站在禅道峰的高处,仿佛女王一般俯视杨苪这个远游归来的人,那副高傲的样子,满不在乎似乎杨苪不过出门一两天而已,并不是半年。
其实酒丹热切的眼神已经泄漏了她真正的心思。
杨苪心中一暖,这里有一个熟悉的人时刻在等她回来。“我回来了,酒丹。”
杨苪回来酒丹本来是很开心的,再加上感受到杨苪已经到了结丹期,可谓是喜上加喜。可是等酒丹一看到杨苪身旁跟着的黑炭般的少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感受到御宸身上那诡异又熟悉的气息,酒丹脸都黑了。
等到两人独处的机会,酒丹脸色十分不好看。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更多的是对杨苪的忧心。
“那孩子身上的东西怎么回事?你怎么又遇上这样的人了?”当初的白止还没让苪长记性吗?
“我要救他。”
酒丹皱眉道:“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那是上古凶兽,便是具魂魄,威力不如以前白止身上那只,现在的你也是无可奈何。”
“我知道,所以我要收他为徒。我要教他以杀止杀,以恶止恶之道。我奈何不了,那就由他自己斩杀。”当初因为白止,杨苪寻了不少克制的办法。
“你自己又懂多少,还指望教别人。别忘记你只不过是个没有什么手段的禅修,除了参禅你还会什么?”酒丹最怕苪儿任性了,这般任性的结果到最近受伤总会是她自己。
“除了我此界还有谁能救那个孩子,如果那个时候的白止遇到现在的我,说不定也可以逃过一劫呢。”杨苪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自责意味。
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开,酒丹心中有些沉闷。苪儿太过容易投入自己的感情了。她希望身边每个人都能好好的、幸福的。可是现实永远在摧残她对美好的憧憬。
要不是遇上御宸,苪儿恐怕也不会再提起白止,说不定多少年后苪儿就会忘记了他的存在。那个如清风明月般温柔的男子,就连当初的酒丹都有些心动的。
那个叫的止的男子也是喜欢惨了苪儿。当初苪儿心中没有他,他也从来没有给苪儿这方面的任何压力。善解人意的有些令人觉得十分可惜他的早逝。
“你打算让他还有那欧阳小儿和你一起追求禅道之境?我一直想与你说,那欧阳小儿的心思太多,做不到你这样的心无旁骛。现在带回来这个更不可能,若他同你追求同样的意境,不过是在折腾自己早点死。”就像白止一样……
杨苪说:“我怎么可能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我已经给了御宸锻魂术。”
“魂修入门心法?这可是魔修的功法。你要自己培养个魔头出来吗?”
“魔头?成不成魔不是看修的什么功法,而在于本心想不想成魔。这个功法有何魔性?不过是太厉害,被列入到魔修的功法中。”时间过的越久,杨苪越是清楚修仙必要修心的体悟。正与邪,仙与魔。不过一念之间。
能在仙界与这个修真界生存下来,杨苪自然有着她的一番套路。
“那欧阳小儿你要教他什么?”
“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好了,你看看。”杨苪递给酒丹一枚她之前准备好要给欧阳擎苍的玉简。
“剑仙传承?”那个曾教苪儿教到一半,说苪儿不适合做锋芒毕露的剑仙。怎么还是将自己的传承给了杨苪?“你竟然有他的传承?是什么给你的?”
“剑仙给过许多人他的传承,他给我时也没说不准我教别人。我丹田里还有他给我的剑胚,我早就想为它找个主人。它每日在我丹田里,不知道吸走了我多少的灵力。”杨苪虽说是在无奈的报怨,但也是在向酒丹解释。
“你果然是看中了那孩子的剑种之体。”虽酒丹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体质,也有些相法,但她最后还是以为苪儿真是为了寻人照顾玉溪才将欧阳擎苍招上峰。原苪儿果真如他当时说的是另有安排。
“呵,你师傅要知你为剑仙寻了传人,反而没为他寻,估计得恼死。”酒丹有些幸灾乐祸。
“不会的,我一向都是将师傅放在第一位。他交代我的,我早已经为他办好了。”上次酒丹心情极为不顺,杨苪都没与她说。
“什么?你该不是会想将……”
杨苪笑着接话道:“玉溪长大走禅修中的诡道,是不是极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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