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儿,你笑什么?不相信我吗?”
杨苪淡淡看着她道:“剑仙回去了吗?”记得她睡着前哥哥还在,不知她毫无征兆的睡过去,哥哥有没有介怀,至于哥哥帮她做药浴的事,杨苪有着几分怀疑。
酒丹有些不满杨苪的态度,苪儿那样子明显就是在偏袒剑仙。“你眼里只有剑仙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他?”
看来不说些什么酒丹是消停不了。“怎么会,酒丹现在可是有拥有凤凰焰的大妖,你的凤凰焰一出,剑仙还不得绕着你走。”
酒丹不高兴的神色一闪而过,有些得意道:“那是当然。”
妖修再凶悍又如何,甭管你是大妖小妖,她们的想法最单纯,也是最好哄的了。
“师傅他们回观中了吗?”杨苪问起她嘱咐给酒丹的事来。
“回去了,我已经和你师傅汇报你的去向,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你好好养伤,你的婚事他也没提及。我觉着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也没人逼得了你,更何况问苍现在就是再威风,他也是你徒弟。不听话你就废了他。”酒丹说的霸气,也不考虑她说的能否实现。
杨苪顺着她的话道:“我现在这样,怕是动不了他,不如酒丹你帮我废了他。”
“算了。”自己几斤几两酒丹当然清楚,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现如今的问苍一个眼神就能碾压她,她可没这闲功夫自己找虐。
“啊,对了,苪儿,真仙界中其实也有玄虚门,今日我还遇见了艳阳天,并与她同去玄虚门中坐了会。凤化也在,还有个叫吴凡和付勃的说认识你,还让我给你带声好。那玄虚门掌门还邀请了我有空就去坐坐。”
听到酒丹的话,杨苪怔了一瞬,脑海中闪过玄虚门那一张张欢声笑语的熟悉面孔,顿时心情有些澎湃。“真仙界也有玄虚门吗?艳峰主还有凤化已经飞升上来……”还有后来从葬剑宗并进来的吴凡和付勃也飞升了。他们的时间相隔十万年,要不飞升寿元早就尽了。这样真好!
“那风行掌门……”
“呃,艳阳天说风行和吾涯因为资质有限,连分神期都没达到,很早之前寿元终尽坐化了。”
杨苪又是一怔,想起心胸开阔,处处为门弟子着想的风行。能说会道,和和气气的吾涯。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前者对他亲如长辈,后者奉她为再生恩人。人非草木,郭能无情。
心中的痛意过后,杨苪顿时就有些惆怅,突然想去看看,仙界中的玄虚门还有几个是她熟悉的面孔。“酒丹,等我伤好了,你带我去这真仙界的玄虚门看看。”
酒丹痛快道:“好,那你快点将伤养好,艳阳天也十分想见你。”
又是许久的沉默,酒丹发现杨苪已经在闭目打坐修炼,就没去打扰她。她在杨苪周身下了一个禁制,便又化成原形扑扇着翅膀飞出了凤临谷的结界。
杨苪并没有沉入修炼之中,酒丹刚一飞走,她就睁开了自己清冷无比的双眼,并低低吐出两个字来。“出来。”
回应她的只有风临谷中来自于大自然的声音。
“如果,你不做多余的事,或许我发现不了你。问苍,你要一直这样躲在暗处到什么时候?”
都被点名了,若还装傻就是窝囊了。
问苍掩盖双眼中的傲气,含着笑意缓缓从暗处走出。他一手搭在一颗古树,一手握成了拳,遥遥望着盘坐在一片柔软仙草中的女子。
“还真是你……”正待杨苪又要说话,问苍立即出声。
“不要赶我走,我不会走。”问苍的声音有些沙哑,声线更是落寞的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杨苪甚至还听出了几分颤音,还有他的不安和害怕。
杨苪顿时就觉得她这几日都在呕什么气?因为玉溪?还是因为问苍的感情?
身上被诛天剑刺下的伤口依然在痛,可那痛不过是皮肉之痛,杨苪最怕的还是心上之痛。对于杨苪来说生问苍的气,也就是几天之前的事,她还没来得及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回到了她原本应该存在的时间。
对问苍来说,那一切都已经是十万年前的事。玉溪并没有受到迫害,他还飞升来到了仙界。杨苪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
想想才觉得在九洲时的自己有些可笑,明明嘴上说着相信问苍不会伤害玉溪,可是心里却产生了怀疑。
她真的如自己嘴上说的那样爱护自己的徒弟吗?杨苪曾抚着自己的心口问过自己许多次。
这几日她看着凤临谷的瀑布、日出、日落,所有谷有应有的风景,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想了许多,也释然了许多。
“过来。”杨苪低低唤他。
问苍桀骜的双眼闪过明亮兴奋,不过瞬息就半跪在杨苪的对面。看着她如浓墨般的黑发散落在身后和肩侧。定格在二十岁年华的容貌,和他记忆之中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依然美丽动人,便是神情清淡,也遮掩不住她的风华绝代。
杨苪眉头一皱,觉着问苍看她的眼神过于火热。
“如今天道已向你妥协,你也收敛着些,不要再闹出事。”正所谓见好就收,问苍总不可能真的诛杀天道。若三界中没有天道维持规则,守候秩序。这世间将会混乱不堪,会有许多遭难。别说三界,就是三界下属的数千万小世界会首先分崩离析,不知道会造成多少罪孽。
问苍若只是为了寻她,完全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如果问苍真的迫害了天道,自己也会得不到幸福。
“好。”问苍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他盯着杨苪的视线也越来越灼热。“师傅,你那时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杨苪在他那样的眼神注视下,心里乱了一瞬,更是升起一股危机感来。
问苍握住杨苪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执起吻住她的指间。“师傅不是曾经说过要教我情爱之事。”
杨苪指间轻颤,感觉到他唇间的柔软,鼻息的炙热。她使了一点气力就要抽手。问苍顺势一带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师傅要说话不算数吗?”
他的唇又挨着杨苪的耳轮,低低轻语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苪儿,你何时教我?”
仔细想想,她好像真有说过类似的话。
“孽徒,我虽说要教你,也只是言说而已,你如此待我,成何体统。”杨苪伏身想要脱离他的禁锢,问苍就着姿势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下。一只手圈着她的腰身,一只手与她的手紧握。
要不是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撑着她的身体,杨苪就要吃一嘴的泥。
背上的人就像是一座巨山一样,压的她一点都不能动弹。“起来。”
杨苪冷冽的声音使的周围的气温都降低了许多,问苍目光一暗。将脸深深埋在杨苪的颈项间,嗅着她墨发上的甜香,沉闷道:“我不会做什么,就这样让我抱一会。”
杨苪没理他,又挣扎了一番。
“师傅,你若再动,我可忍不了了。”问苍的身子又紧贴了杨苪一些,杨苪的身子一僵,将额头枕在自己撑着身体的手背上,脸热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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