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期魔族横行霸道,却是被希望能出现个心魔的禅修侵扰的烦不胜烦,魔族连和人类抢地盘的心思,都因为禅修的存在而歇了下来。
三千年前更是如此,若不是玄虚门有一名道法高深的禅修,魔族怎么会败的一败涂地,就连栖身的魔域都被弄成四分五裂封禁,修为稍高的魔族一律封进荡魔塔。
魔族虽忌惮禅修,但更加痛恨禅修。恨不得处置而后快。
“一介生魂灵体,也敢放言要诛杀我?”杨苪周身灵光一起,丝毫不受来人威压所慑。
那老板娘给她下的禁制,早就被杨苪给解除了。就如艳阳天所说,她一直都是假装受到老板娘的禁制所制约。
“就凭你一人闯我魔宫。还想着能安然离去吗?”
杨苪祭出一柄通身莹白的玉尺,一尺激发的灵光足有十丈长,直往那扑来的黑影身上拍去,慢慢黑影身上的雾气都消散了许多。
魔尊又惊又惧,没想到杨苪不但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害怕犹豫,还说出手就出手,一点废话的余地也没有给自己留下。
魔尊恨死了禅修,可他没有承载他神魂的肉身,魂体受荡魔塔的牵制发挥不出实力,想要制住杨苪十分困难。他也不与杨苪正面硬拼,极速退远时他放出自见到杨苪就十分兴奋的月兔。
杨苪对上月兔显然就有些束手束脚,好在她修为高过月兔,应对的相对从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月兔受到杨苪的磋磨,依然锲而不舍,横冲直撞没有一点战术可言,杨苪玉尺次次将她打的趴在地上哀嚎,可没一会她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一次比一次爬起来更快,杨苪失了耐心。
“宁顽不灵。”
杨苪尤为擅长禁锢之术,此时她已经与月兔战到了魔宫外,杨苪与月兔拉开距离,不过一个掐指,指间飞出许多看不懂的字体,迅速的将庞大的月兔裹成一个圈,然后越缩越小,最近变成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球,飞到杨苪的手中。
“这神兽已经被我种下魔印,既是被你收了回去,你也无法将她再变回以前的模样。就算是死,她也只会听命于我。”魔尊哈哈大笑,这时杨苪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魔族的战士。
“就算你是禅修又如何,敢单枪匹马闯我魔宫者,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魔族高壮,肉身强悍,双手持的重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阵的铿锵之声,他们仰天长啸,战意十足。
擎苍垂着头立在母亲与弟弟的侧,对于杨苪打斗弄出来的响声无动于衷。
杨苪凌空而立,双眸冰冷,斜了一眼下方的魔尊,犹如蔑视一个死物。
魔尊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极快的收回注意力,杨苪将视线投注到将她层层围住的魔族战士身上。
“咦?”
突然,杨苪仰头望天,她要等的元婴劫却是此时来了?
与常人的天雷劫不一样,杨苪的劫难首先聚集的不是乌黑的劫云,而是七彩的祥云,这七彩的祥云越集越多,遮天蔽日,似乎将整个淡水洲都笼罩住了。
擎苍明显感觉到周身的魔气似乎都要被净化,身体也有微微的沉重之感。
杨苪这那里是什么渡劫,倒是像要飞升一般。
七彩祥云之中出现无数莲花坐台,一尊尊神佛之像或坐或立于莲花坐台之上,看不清这些神佛的面相,但每一尊神佛都散发着惊人的威压。似乎是真身降临。威压之下,魔族的战士肉身崩溃。也有依然坚持下来的高修为魔族。
杨苪唇边含着笑,仰望着空中她当初结丹时出现的景象。
只不过当初结丹时这幅景象转瞬即逝,然而此时诸佛身影不但没有消失,隐隐还能听到梵音渺渺。
“不好!”魔尊暗骂一声杨苪狡猾,便独自遁去,丢下自己的妻儿。
擎天有出窍期的修为,魔族血脉并不纯粹,受到影响算是颇小,他抓着自已面色苍白的母亲,便也瞬息千里的遁走。
梵音依然未消,阵阵入耳,似从亘古的荒原飘来,涤荡着污秽的尘世,同时也震颤着杨苪那颗空明的心境。
一瞬间杨苪感觉浮躁远离,倍感超然,仿若隔世。寻常修士丹碎时所感受的到痛苦,她半点都没有感觉到。
由两眉之间入内,一寸为明堂,二寸为洞房,三寸为上丹田。上丹田方圆一寸二分,乃是虚空一穴,藏有先天真一之神。丹成之后,此处为出神之所。
便是常人所说碎丹成婴的丹田紫府。
只见杨苪的紫府处已经有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婴儿,盘着腿闭着眼,五心朝天,原围着金丹的符文已尽数被小婴儿吸取。
当小婴儿轻轻吐出一口蚀气,她的眉心闪过和杨苪一样的印记,然后缓缓睁开眼。
天外有仙乐传来,众神佛打了一句禅语消失。
旁人惊心动魄的元婴之劫,反到成了杨苪狐假虎威的利器。更是有意想不到的效用。不但吓走了魔尊,连围着她的魔族战士也被普渡之光全部抺杀,连具尸体都没留下。
杨苪这一结婴不说她将会有八百年的寿命,修为得以大涨,以后沟通天地将会更为顺畅。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可以修习使用卐语。不用再持续使用禁锢封印之术,却毫无反击之力。并且以前不能修炼的神通她现在已经都可修习。
此时的杨苪才觉得自己算是一个一脚踏入仙途的修者。有了点自己是修士的感觉。
全身也似乎都充满了用不尽的力量。
“擎苍,此地不宜久留。”
魔尊离去怕是会调派更厉害的对手来擒杀她。毕竟是别人的地盘,魔尊便是只兔子也不能逼的太急了。
“大仇未报,我又怎能离去。”
“什么仇?我现在就替你报了,你只需要与我走。”杨苪去捉擎苍,却是没有成功,因为擎苍避开了。
“我执念已深,只能由我自行解决。”模棱两可的回答。
杨苪实在不喜大徒弟的遮遮掩掩,这态度实为敷衍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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