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瞧着对江少屿挺有意思, 只是江少屿对那位姑娘的态度却是不咸不淡的。
或许只是普通的搭讪吧?
这样想着,便打消了继续穿梭隔间找人的念头。
狭小的空间挤出一身热汗, 还是到门口等他出来吧。
孟言转身往棚子外走, 期间有不下三个男同志问她怎么还没换衣服, 是那个组的,实则搭讪询问身份情况。
孟言费了老大劲挤出棚子后, 门口的歪脖树下,吕春红和杜艳华正嗑着瓜子唠着嗑, 被军嫂圈排斥的吕春红, 现在只有杜艳华乐意同她结伴, 极少见她同哪个军嫂聊得好。
“刚才找我家老高搭话的女同志是不是叫葛欢欢?”
“好像是, 就是去年跳插秧舞的领舞嘛。”杜艳华回道。
嘴角扯出一缕不屑的笑, 吕春红嗤了道声:“现在的女同志啊,尤其是文工团的,个个骚的要死,见到个穿军装的男人就往上扑,也不问人家有没有老婆。”
斜斜地靠在树干上,一条腿跟上了发条似地来回抖动,很有过不着调的味道,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同志咋就这么“莽”。
杜艳华拍拍她的肩膀,笑了起来:“正常,小姑娘嘛,哪个不想嫁给威风凛凛的军官,”
“可我家老高都多少岁了,要脸嘛她们?”全然忘记自己不过也才二十五六,跟高国平比起来差了整整一轮,不也啃下了老骨头吗?
杜艳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心说高国平那种二婚老男人,你这一婚都看得上,咋人家文工团的就看不上了?
再不济也是个师长,没瞧见那肩上的军勋吗,哪个女人见了不眼馋?
“不过说回来,去年春节也是这个时候,你家老高不是还没谈对象吗,跳插秧舞领舞那姑娘比你还小,听政委家那位说他们俩好像差点就成了,可惜文工团的杨团长不让她嫁人,硬生生拆……”
说着,吕春红的脸色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沉。
杜艳华咯噔一下,立马闭嘴:“呵呵,我也是听蒋姐说的,估计是那女的对老高有意思,但你家老高对她没意思,要不然小小团长能拦得住?”
“呵呵,春红你别生气哈,我就是嘴快,你家老高最在意的肯定是你。”
吕春红喜欢听甜话,即使上一秒还有点生气:“那女的今年没当上领舞,一看就晓得平时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倒是还惦记我家老高,不要脸。”
怕话题没完没了扯起来,杜艳华忙打岔;“不说这个了,反正那姑娘没机会了。”
挽着她的手慢悠悠往场地外走:“说起来去年文工团好像也有挺多女的瞧上江副团了吧?可惜也都没机会了。你说这好男人啊还真得先下手为强,这才一年大家就都结婚了,现在想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呢。”
吕春红得意洋洋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幸好我足够果断。”
和高国平结婚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组织上、他前妻留下的几个崽子,还有各个虎视眈眈的女人……都是麻烦。
可尽管如此,那男人还不是被她拿到手。
此时吕春红的自信心膨胀到了极致。
孟言全程听完了两人的话题,再想起方才在换装棚里的画面,若有所思了起来。
看文工团表演可比看电影热闹得多,电影只能看屏幕,黑白的,离远了模糊地很,哪有真人表演看得过瘾。
不说那造型别致的服装服饰,单说文工团的俊男美女可太有看头了,老有小孩指着大舞台喊:“看表演啦!彩色的,活人演的!”
孟言没忍住噗嗤一声捂住嘴。
死人哪能表演呢,当然得是活的啦!
演出现场人声鼎沸,场地坐满后,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壮观。
陈巧丽老早就找到孟言要带她去坐着等待表演开场,孟言嫌挤,找了借口说另外有位置,继续在棚子门口蹲江少屿。
奇怪的是,那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孟言心里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烦躁,四周又是那么的嘈杂喧哗,吵得耳瓜子嗡嗡叫,头疼了。
赌气似的走开,走到最偏远的一处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石块坐下,双手抱膝,周围的欢乐和她显然格格不入,大家这会儿都沉浸在喜悦和激动中,压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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