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下来。
他活了下来,下定决心将整个阎家洗白。
后来他终于给母亲复了仇,以退为进,在国外筹谋两年内多 ,铲除了阎洪年的势力,一发克洛克的子弹直接射爆了阎洪年的大脑。
他找人作法,将阎洪年的尸体镇在深井中,据说这样,他的灵魂便会永世不得超生,永远承受锥心蚀骨之痛。
阎律静静在他母亲的坟前坐了一下午,想问问她是否满意这个结局,想问问她他是否达成了她的期望。
但那个恨他又爱他,疯疯癫癫的母亲早就不在了。
床头柜上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阎律的思绪。
他伸手拿过来,是一个虚拟电话号码的来电。
阎律起身走到浴室,拉上门,接通。
“阎律。”
电话那头是阎冀的声音,很虚弱,还透着浓浓的倦意。
“两天后的博物展,我等着你。”
“哦?这么笃定我会去?”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当年的事我调查了七七八八。”
“我知道的。”
“纪舒的父母你可以保护得很好,但她社团的同学,她同学的家人,她身边与之亲近的所有人呢?你不可能保护得了全部,要是她知道这些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会不会像你母亲一样,承受不住自我道德的谴责,选择发疯变成疯子?”
“阎冀,你这是子承父业了么?真不愧流着阎洪年一样的血,威胁人的手段都一样下作。”
阎律垂着眼,右手垂在身侧,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直接,神色阴沉。
“没必要激怒我 ,阎律,这对我没用。”
“说实话,我也不希望牵连无辜的人,要是可以,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合作,一起摧毁阎家。”
“只可惜……”电话那头的阎冀重重叹了口气:“你选择了洗刷掩埋罪恶,那我只好负责审判了。”
“这只是执行正义路上的必要牺牲而已。”
“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
阎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劝你收手吧,过段时间港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从前在阎洪年麾下做事的二个组的人我可以全权交由你处理。”
“他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人事变动,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当年办事的人?当年的事要不是有阎家上下打点,毁尸灭迹,不然母亲怎么会申诉无门?你觉得,阎家有谁是无辜的?”
“要是如你所愿又能怎样?我带着家族洗白,底下混的人跟着我,只要从此老老实实就不缺他们一口饭吃,但是阎家垮了,他们就会选择到另一条道上的势力接着混,为了生计,这些曾混迹街头的人只会更疯狂。”
“这浅显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阎冀,你这是打着正义审判的旗号以泄私愤,将母亲对自己的折磨转换成对整个阎家的仇恨。”
“你只是一直活在过去没能走出来罢了。”
“无所谓了,立场不同,不必对我说教,这没有用。”
阎冀咳嗽两声,呵呵笑着:“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但死之前我会竭尽全力向整个阎家复仇,不管用上什么手段。”
“不希望牵扯无辜的人下水的话,两天后,就过来吧。”
“我们两人间,只能活一个。”
***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鹤云的肺炎明显好多了。
通过徐阡野联系鹤家,却被告知阎律上下打点过关系,此次事件严惩不贷,鹤云想逃脱责罚,只能躲起来,或者跑到国外,等五年后追诉期过了,再回来。
这也是家族没有完全放弃他的原因。
“好东西啊。”
鹤云与徐阡野参观他手底下雇佣的退伍军人送来的东西,打开一个锦盒,摸了摸面前的金属大家伙感概道。
“这么个玩意你怎么搞来的?海关能过?”
二人面前的盒内装着的是一把全长一米多的巴雷特狙击步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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