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新大陆,埋头抱紧怀里的抱枕,扭捏做作几下,变的又酷又飒,拉出去见我的小姐妹一定倍有面子。
你大哥还不够给你面子?罗母捏了捏不争气的女儿的脸蛋。
就是因为大哥,事事都要被老师拿来比较,说大哥以前怎么怎么样,烦都烦死了。罗禾鼓起胖乎乎的圆脸,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圆润,给人种娇憨的可爱感。
你离罗槿远点,听到没有?罗母低头嘱咐女儿,可千万不能让罗槿带坏了。
都是哥哥,为什么二哥哥不行?
什么二哥哥?罗槿他根本罗母也是气坏了,罗槿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和她儿子比,他们压根没有可比性。
你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罗父打断欲把真相全盘托出的罗母。
罗母不屑地撇撇嘴,她还不乐意提起罗槿的名字呢!
楼下的对话罗槿听的清清楚楚,在楼上的走廊停留片刻后,迈着沉重脚步回到自己的卧室,大力的把自己摔在床上。
两眼无神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呆楞住了几分钟后,绘画的冲动不停驱使着他,发泄般的想把所有情绪释放出来。
画画这件事儿不是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却是必不可少的。压抑久了后,发泄就成了必需品,他可以任意涂抹各种色彩,就像是在涂抹自己。
罗槿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绘画的天赋,可惜的是出生在了罗家,这个从未希望过他有出息的家庭,只要他表现出绘画的欲望,母亲就会不开心。
所以他都是隐瞒着全部人,去学去练。
他也习惯性的把自己隐藏起来,寻求微弱的安全感。
临近放学,教室里的人大部分都心不在焉,更甚至有的同学早已收拾好书包,坐等放学铃声响起。
躁动不已的脚伸出过道,铃声一响迅速冲出教室,绝不多停留一分一秒。
刘老师也了解自己班上的学生是什么德行,一早就踩点回班,压住同学们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你们先放下手里的书包,听我说完。刘老师敲黑板,示意他们看过来,今天我们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也知道你们就没那个天赋。
刘老师清了清嗓子说道:归功于学校对我们班的信任,把青少年绘画大赛的名额分了一个给我们。
班上一阵哀嚎。
老刘你就放过我们吧!谁都可以,你挑一个,只要不是我就行。
这种事情当然是找文艺委员,她擅长搞艺术。
是啊!虽然画的一般。
我特么才不要在大赛中丢脸,你们爱谁谁去,别找我就行。
你们都给我安静!刘老师用力拍了几下讲台,搬张椅子出来坐在上面和讲台下的学生耗着,想要参加比赛的同学举起手来我看一下。
无一人举手。
华砚微微偏头看去罗槿轻颤的指尖,桌子下的大长腿故意地往右边踢了几脚。
你干嘛?被踢的不耐烦的罗槿扣住他的小腿,无不无聊。
华砚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问:想参加吗?
罗槿垂下的眼帘遮盖住眼底的几分失落,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我又不会画画。
难以掩盖内心的失落与无奈。
我倒认为你画的很好看。华砚的语调好似带有魔力,轻而易举的便能安抚罗槿心烦意乱的心。
改明儿也让你在我校服上作画,随意你怎么画,画什么也好。
清冽的嗓音如涓涓细流般的河水,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滑过了心间,激起一片涟漪。
你罗槿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心脏微微发热,好似有一把大火,烧得他片甲不留。
我陪你。
铿锵有力的三个字,给予罗槿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视,人往往左右为难陷入困顿时,需要的是一双坚定不移的手,可以带领他走出困境。
罗槿抿着嘴站起来说:刘老头,我参加。
校霸要参加绘画大赛,这不就和玩一样当作是儿戏,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校霸去参加比赛,我咋感觉不太好啊!
只要不是我就行。
你们还有更好的人选吗?谁都不想去,现在终于有人站出来了,你们又不愿意,还要不要人放学了?
关键是校霸一看就是那种不会画画的人,我们这不是害怕丢脸吗?
丢你脸了?
闭嘴!刘老师神情严肃地看着罗槿,你真想去?
罗槿的画画水平刘老师是有目共睹的,就拿他校服上的美人图,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就以为是找人画的。
他们不乐意去,那我就去呗,又不会少块肉。罗槿随意搭在华砚的身上,好似根本不拿比赛当回事,去不去无所谓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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